聆微睁开眼,五点半。她的生物钟一向很准。
浑身疼痛,如同被车碾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痛觉从身下隐秘的地方,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闭了闭眼,稍微休整了一下,然后咬牙坐直身子,穿衣下床。
只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眼前有些发黑,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大床的另一侧,晏明深因为她的动作也清醒过来,不耐地将床头的闹钟抓到眼前,在看到上面的时间的时候,不由出声咒骂了一句。
宿醉,又是难得休息,被吵醒的感觉相当的不好,尤其是这个连天都没亮的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眯着眼,她穿衣服的过程落入眼中。衣衫翻飞间,清晰可见那肌肤上遍布的欢爱痕迹。
脑海中回闪了一些昨夜的片段,晏明深厌恶地皱眉,索性也不睡了,起身将床边的衣服套上。
聆微听到声音,侧首看了一眼,沉默片刻,声音沙哑地开口:“你现在就回公司了么?”
婚后大半年,这个男人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根本不愿和她多待上一秒。
晏明深闻言,瞥了她一眼,讽刺一笑:“谁让你起的比‘鸡’早。”
“……”
聆微穿衣的动作顿了顿,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他把那个字读得很重,言语中的侮辱鄙夷,她听得分明。
忍下心脏上的刺痛,聆微启唇,照模照样的回以他一个冷淡的笑:“那是你不行。”
周身的空气在瞬间凝滞,晏明深的眸光骤然阴森,冷眼看着这个刚刚与他上了床的妻子。
妻子……
嗬。
他迈开步子向聆微的方向走来,姿态优雅却带着侵略性,如同一只随时准备捕捉猎物的猎豹。
聆微痒痒的神经系统立刻就紧绷起来:“你要做什——”
话还没落,她已经被一股大力带着向后摔去。她还想抵抗,然而酸痛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天旋地转之下,她重重的跌到了那张柔软华丽的大窗尚。
压在她上方的男人,挑唇笑了笑,,声音冰寒而冷酷。
“听你的意思,是没满足到?”
轻而易举的制止住她的挣扎,晏明深抬手干净利落的撕扯她刚刚穿上的衣服。
“呲啦——”
脆弱的布料瞬间就扯裂,蜜色的肌肤在裂帛中若隐若现。
晏明深盯着她精致的锁骨,牙根发痒,一双冷眸中的光泽又晦暗了几分。
那眸子涌动的光,和昨天夜里一模一样。
昨夜他喝醉了,粗暴地如同没有理智的野兽,让她疼得差点昏过去。
然而她的韧性让她维持着清醒,被迫承受男人施与的残忍,也清楚地听到他口中不停唤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那种心如刀割的疼痛,连皮带骨,她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男人蛮狠的动作,衣衫破裂的声音,仿佛在割裂她的神经。聆微的心底发慌,挣扎中颤抖地启唇:“晏明深,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不想成为杜瑾瑶的替身!
男人气势迫人的身形笼罩着她,纹丝未动。聆微怕刺激到他,也一动不动的任他压着。
两人便以这样曖昧的姿势僵持着。
然后,她看到晏明深已经平静下来的眼底,渗出刻骨的冰冷。被那样的眼神扫过,如同被锋利的刀子剐过一般。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晏明深轻蔑的冷笑,埋下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缓缓道:
“你是杜家养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