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
女人面上的火红的胎记鲜艳刺目,如一只将飞欲飞的火蝶!
燕辰启一瞬愣住,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竟不是她?
沈临风的眸底多了分冷意,袖子下紧攥着的手微微松开。
还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易容之事,对于她来言轻而易举。
女人眸子微闪,冷哼一声从地上将黑色的面纱捡起。
再与燕辰启狐疑的眸相对时,嘴角勾起意一丝讽刺,“王爷,纵然我荒于练字,也不至于这般被您当街羞辱!”
“既然王爷求医之心不诚,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三寸丁!我们走!”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可身后男人却突然冷声出口,“抓住她!”
话音落下,冰冷的长矛当即抵住她纤细的脖颈!
沈临风脸色难看。
跑不掉了——
她转过头,脸上多了几分冷意,“您这是要做什么?”
燕辰启冷凝的眸子落在女人面纱上,脑海里浮现沈临风的模样。
确实。
若说相似,是有两三分。
原本被划伤的位置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她果真并非沈临风?
沈临风冷哼一声,笃定燕辰启认不出自己,“王爷,还请让开!”
他冷声开口,盯着沈临风的眸带着阴沉可怕的探究。
“可本王从来都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拿下!”
话音落下,向云跨步向前,半点机会不给沈临风,当即将沈临风押住!
燕辰启冷冷的放下轿帘,隔着幕布,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杀了吧。”
杀了?
沈临风淡漠的面上又多了几分冷意。
杀一个人对燕辰启来说竟这般轻松吗?
得了燕辰启的命令,向云当即高高举起利斧!
沈临风的脖间一阵冷意。
她咬紧牙关,不卑不亢,面上有不容驳斥的威仪,“王爷身上的读,除我以外,无人可解!”
说着,她的眸子落到面色苍白的燕辰启面上,忽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反正……我若死了,自有摄政王为我陪葬!”
“放肆!”男人眸底骤然被寒冰布满!
一巴掌重重拍到扶手上,心脏处起伏不定!
看着无所畏惧的女人,额上青筋抖动。
沈临风无所谓的耸耸肩,示威般的往那尖锐的刀锋上又凑近几分。
向云脸色苍白的下意识后撤两步,眸子求救般的看向燕辰启。
这般胸有成竹,倒让燕辰启忍不住怀疑起自己。
难不成,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到底,燕辰启强压下怒气,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先带回府里!”
他且给她一次机会!
若是真如她所说,他便饶她一条狗命。
可若是她骗他……
燕辰启看着女人被坦然带走的背影笑的阴冷。
他会让她知道骗他的下场!
轿子被抬起来,男人声音冷漠,
“带回去,关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华鹊究竟是何方人物,与沈临风又有何种关系!
一行人并未发现,他们才刚刚启程,后头便有一个小和尚探头探脑跟上去。
脚步之轻盈,竟连向云这般高手都未发现。
……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瞬下午便阴云密布。
偶有电光自层层阴云中一闪而过,刺的王管家越发心慌。
这读,折磨了燕辰启已有十年之久。
惧阴冷,怕潮湿。
每逢梅雨季节,便是燕辰启频频发病的时候。
若在王府还好。
自有炉子煤炭养着。
怕的便是如今,天气骤变,燕辰启还在外头。
看这天象便知,这次燕辰启是要遭大罪的!
王管家立在王府门口,越发坐立难安。
张望半晌,才见那顶小轿匆匆忙忙被抬过来。
王管家忙从台阶上下来。
掀开轿帘,果见男人一头虚汗。
王管家当即一愣,随即无措出声,“爷……”
下人们慌张从燕辰启抬到轮椅上。
未走出几步,密密麻麻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狂风大作。
阴冷的温度裹挟着潮湿,竟全向男人胸口压迫。
一时间,呼吸也成了件难事。
下一瞬,男人身形微晃,高大的身子倒向一边,脸色苍白,捂着胸口的手微微颤抖!
宴秋当即变了脸色。
“快请太医!爷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