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玲珑的依旧是墨允,惑谙看不上她,性子也比较急躁,宁倾澜自然不会让他过来。
路上,玲珑问了一句,“王爷昨晚可有感到不适?”
墨允只道:“姑娘亲自去看看便知道了。”
这态度,与昨晚大相径庭。
玲珑也不再问,等到了宁倾澜的院子,才知道墨允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宁倾澜脸色苍白的躺在窗尚,看到她来时微微一笑,接着就吐出一口鲜血。
从他床边的血迹来看,这人已经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玲珑连忙走了过去,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她开了药方,不该是这样的,至少这人不会再吐血才是!
惑谙在一旁等了半晌,此时见人来了直接冲上去揪住了玲珑的衣领,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若不是吃了你的药,爷根本不会这样!”
玲珑眯了眯眼,看着惑谙道:“把你的手松开!”
“你!”
“惑谙!”宁倾澜唤了一声,示意他赶紧放手。
惑谙咬牙,又不敢违背宁倾澜的命令,只得狠狠瞪了玲珑一眼,才把手松开。
宁倾澜又道:“早上起来时读素又开始蔓延,神医着急之下便用了你昨晚熬剩下的药,没曾想吃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玲珑却道:“昨晚熬的药你已经喝完了……”
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宁倾澜,道:“那老头照着我昨晚上的法子又熬了药?”
宁倾澜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玲珑气又急,怒骂了一句:“我就说那老不死的是个废物!”
匆忙回去拿药箱又赶回来的沈佰仟刚到门口,就听到玲珑这话,神色带着几分尴尬,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动静不小,玲珑五感敏锐,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老者,但她脸上没有半点说人坏话被发现的窘迫,有的只是满满的嫌弃。
视线落在他抱着的药箱上,她道:“药箱给我。”
沈佰仟心生不满,这时候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把药箱送了进去。
玲珑接过药箱直接打开,一边找银针一边对墨允说:“把他上衣脱了,只留一条裤子。”
墨允应了一声,没敢耽搁,手脚麻利的把宁倾澜上身的衣服脱了,露出人结实的上半身。
宁倾澜的身体虽然病弱瘦削,身材却是很好,六块腹肌不多不少,皮肤偏白,却不让人觉得他娘气。
只是此时的玲珑并没有心思去欣赏他的身材多好,有的只是救人活命。
她手指夹着银针迅速的往宁倾澜的膻中穴上一扎,直接忽略了那捻一捻的动作,看得沈佰仟心惊胆战。
“你这,银针不能这样……”
玲珑心里憋着一股气呢,她好不容易把人的读给稳定下来,这死老头一碗药就给弄回去了,这会儿听到人说话,直接斥了一句,“废物就闭嘴!”
沈佰仟:……
可看到玲珑手起针落,甚至不用去找就准确的扎入穴道的动作,沈佰仟又说不出话了。
这丫头的医术要比他高明得多,尤其是这扎针的手法,没人敢像她这么看都不看直接就下手的,也不知道她师承何处……
很快,银针便扎满了宁倾澜的整个胸膛,只有心口那一块是空着的。
玲珑也终于停止了施针,她抬头看着宁倾澜,道:“我现在需要在你的心脏处开一道口子将读逼出来,若是疼你就忍着。”
此时的宁倾澜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惨白得跟一张纸似的,那紫色的血痕蔓延到了他的下巴,看起来骇人而妖冶。
听到玲珑的话时,他还是嗯了一声,让她直接动手。
但玲珑依旧不太放心,转头让墨允找来了一块帕子,包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又送到宁倾澜嘴边,“疼就咬我。”
说完她便低下头,右手从药箱里找出一把薄薄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刀,刀刃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等到刀片微微发红时,她拿起刀尖对准了宁倾澜的心口,手腕轻轻用力,锋利的刀尖在宁倾澜的心口上划出一道口子。
浓黑的血液顺着刀口流了出来,连带着一股恶臭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
玲珑皱眉,正要说话时,左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她皱眉抬头,竟是宁倾澜咬住了她的手臂,关键是咬住的那一瞬,这人就晕了过去。
淦!她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