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蓝道老千,麻酱聚势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千门老9字数:2033更新时间:22/05/28 21:37:17

  要离开牛爷了,离开江州,去京州。

  临行前,除了车票,牛爷只给了我一百元钱。

  “小子,你要记住,你学的是千术,走的是蓝道,从现在起,你就不是一个普通老千,而是一个蓝道老千!”

  蓝道,就是赌徒老千。

  江湖中,有四道,黑白红蓝,千门独宠蓝道。

  “牛爷,你不跟我一起到京州?”

  “凤凰涅磐,不要指望我会照顾你,三年之内蓝道江湖上不闯出名堂,后退一步就是死!”

  “三年!”

  我喃喃自语,“三年,三年内我一定登上蓝道的巅峰!”

  于是,我坐着绿皮火车来到了京州。

  我以为的江湖,肯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结果,我来到京州才发现,这里跟江州并没有两样。

  不过多了些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久巴夜场。

  手里捏着一百元钱,想起了牛爷临走时的豪言壮语。

  钱,不过是黄白物。

  想要,自己去赚。

  江湖上到处都有,女人,江湖上遍地都是。

  人来人往中,我有些迷茫。

  钱,女人,我都需要。

  但不知上哪儿去找。

  京州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又是贯穿东西的交通枢扭,流行茶楼文化。

  为了生活,我就随便找了一个茶楼上班。

  负责接待客人,服务C区的包间。

  这一干,就在茗匠茶楼里干了半年。

  这天下午,我跟往常一样,照顾着8号包间里的客人,等待客人打完麻酱后收拾一番,然后准备下班。

  经理余姐叫住了我,让我去四楼,老板办公室,给陆姐送餐。

  京州的茶楼并不是品茶的地方,而是打麻酱,娱乐的地方,这在南方比较流行。

  一般客人打到下午六点,就需要用餐,然后接着打夜场。

  陆姐是我们茗匠茶楼的老板,年龄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身材不错,凹凸有致,是典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个子一米七左右,一双大眼晴如同会说话一样,看得你心跳都要加重几分。

  只要是个男人,见过陆姐,晚上都要百爪挠心。

  我端着餐盒,敲门进去后,陆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酱。

  陆姐是老板,如果有局,她是来者不拒,陪客人打麻酱。

  一些有想法的男人,借着跟陆姐打牌的机会,嘴花花几句,打牌时揩油,陆姐也会轻描淡写的略过。

  “陆姐,你们的餐好了,你们打完这局就可以吃饭了。”

  我放下餐盒,跟陆姐打声招呼,便准备离开房间。

  “等一下,给我们把茶换了,换我办公桌上的武夷山大红袍!”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待的时间里,我就站在不远处,看他们四个人打麻酱。

  他们玩的,是普通麻酱,推倒胡,一百块起番。

  一百元的麻酱,如果手气不好,输几万块钱也很正常。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陆姐和她下家的牌。

  陆家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比陆姐小一两岁。

  长得嘛,也不错,不过喜欢化很浓的妆,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穿一身黑色长裙。

  每甩去一只麻酱,都会引起胸前的宝宝仓库波涛胸涌。

  我看了不到三分钟,就明白了。

  他们看上去的普通棋局,却是千局。

  只不过他们的千术很一般,是最低级的那种。

  黑裙女人和他对门的那个男人就属于一对打配合的千家。

  他们的配合,属于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出千方式。

  利用手势+暗号来要对方手里的牌。

  这牌黑裙女是清一色巧七对的牌型。

  她左手大姆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晴只看牌,显得十分自然。

  而对面的男人眼神却有此游离,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黑裙女子的手。

  牌打到一半,对面男人打了个八条,黑裙女马上就碰。

  “会不会是巧合?”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毕竟在茶楼上班半年,还没有发现过作局的千牌。

  黑裙女碰完牌后,左手拇指依然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一下子明白了,如果这牌是千局,她下一张要碰的牌绝对是五条。

  结果,没打两张牌,对面的男人就把五条打出来。

  黑裙女撞章上听,再过一圈,就自摸胡牌。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陆姐三家每人2400。

  其实,麻酱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很多。

  有比划手势的,比如耳朵,鼻子,眼晴,就对应筒、条,万。

  再根据手势比划的不同,给对方提示自己需要什么牌。

  而今天牌桌上的两人就是利用的这种手势,就是千术中聚势,以拇指在指节的不同地方向对方传递暗号。

  我现在可以确定两人在出千,但不确定他们跟陆姐是什么关系,看破不说破。

  为牌桌上的四人彻了茶,我便准备离开房间。

  陆姐对面的男人接了电话,只是接听,回答两声后,便放下电话。

  “不好意思,老母亲生病了,马上要送医院,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咱们改天再玩吧。今天手气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走,黑裙女就开始絮絮叨叨抱怨。

  “陆倩,这都什么人啊,牌还没有打完,说走就走,老母亲生病,我看他是输不起,找什么借口,咱们的夜场怎么办?”

  陆姐搓着手里的麻酱,没好气的说道:“芳姐,你手气不错啊,咱们四个人就你一直赢,你还想怎么样?”

  叫芳姐的黑裙女,点燃一支女生烟,点着盒子里的钱,不屑道:“这才多少呢,才赢了不到三万,要不咱们再约个人,咱们继续玩,免得扫兴……”

  陆姐是老板,也不好拒绝黑裙女,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通讯录,这个时间约人有点晚了,不知道约谁。

  她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出门的我。

  “九命,你会打麻酱吧,要不陪我们几个玩几把?”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陆姐会突然叫我玩牌,便笑道:“麻酱,我会一点,不过你们打得太大,我不敢上……”

  这种牌局,在我眼里就是小儿科,就是不用带钱,我也是稳赢。

  毕竟十年的“魔术”,不,十年的千门,不是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