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连枝有些迷茫的看向粉衣小姑娘,一个名字自动的跳进了她的意识,她有些不确定的唤道:“安安?”
见自家小姐将自己的名字喊了出来,虽然是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但安安依旧高兴,她将一旁的茶水递给南连枝,说道:“小姐,你还记得奴婢可真是好,那大夫说小姐即使是醒来也会有一些失忆的后遗症,还好你记得。”
没等安安高兴多久,南连枝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却有些苦涩的开口:“那……我是谁?”
这话一问出来,小姑娘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她哭笑不得的道:“小姐,你没有在和奴婢开玩笑吗?”
南连枝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景色,轻轻地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尽是真诚。
见此,安安只得丧着一张脸,很是失望,她叹气道:“小姐,你叫公仪连枝,是奴婢的主子呀。”
公仪连枝?
听到这个名字,南连枝不禁心中轻轻一颤,一种难言的感觉像是从脚底冲上了脑袋一样,她还是不确定的半信半疑道:“安安,你可否再说的仔细一点,我……不是妖女吗?”
没等安安回答,公仪连枝一下子从窗尚跃了起来,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裘衣裘裤,脚底传上来的冰凉感,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感官。她来到房门,一把将门给推开,外面的天光微亮,眼前还有些雾蒙蒙的轻烟,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随后光脚跨出门槛,走了出去,有些欣喜的感受着四周的风声鸟语。
安安也匆忙跟了出来,手上抱着披肩和花鞋,有些责怪的开口,语气里又是满满的关心:“小姐,你刚刚醒来,可别这么激动,以免牵扯伤口。”
南连枝紧了紧安安给自己披上的披肩,脸上染着一抹诡异的笑,她轻柔的说道:“我真的是小姐?”
“小姐,你不是小姐,那谁是?”安安有些担忧的看向南连枝额头上的纱布,随后有些惆怅。
顿了顿,她忽的想起什么,道:“小姐莫不是伤着脑袋了,以为自己是南连枝了吧?”
小婢女记着自家小姐的问话,这世间,除了南连枝,谁还“担得起”妖女这名号?
南连枝听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故作无恙,心情复杂的摇头,诙谐的说道:“我刚刚醒来,还不是很清楚。”
“小姐,这种事情,你可千万别说不清楚,南连枝是被所有人都厌恶的存在,你在安安面前说也就罢了,若是出去这样说了,那可是要被唾骂的。”安安有些无奈的嘱咐道,眸中带着一丝害怕。
南连枝抿了抿唇,随后问道:“你……也讨厌她?”
安安摇头,随后道:“奴婢只是害怕她,但是并不讨厌她,其实,南连枝挺可怜的。”
是啊,南连枝挺可怜的。
她笑了笑,一扫脸上的失落,问道:“那南连枝现在如何了?”
“小姐你刚刚醒来,自然是不知晓的了,今日,可是南连枝的头七,那些人打算抬着棺材游街去去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