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龙大山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三万多吧。”
三万多,在村里已经是一笔巨款了,难怪龙大山如此发愁。
龙小山安慰道:“爸,你别担心,钱我来想办法,明天我就去县里人才市场,看看能不能找个工作。”
“我也去。”龙小灵说道。
“你去干什么?”龙小山皱眉道。
“哥,我还有两个月才上学,可以打暑假工的。”
龙小灵说道:“隔壁村的芳芳都在县里打工,她上次还叫我去呢,哥我也大了,不能老花家里的钱。”
龙小山见龙小灵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先去给妈配药,小灵,我今天还去河里捞了一桶虾仔,你去炒碗虾仔出来。”
龙小山拿着那筐草药到后院,将配置生骨散的草药择出来,又拿了口铁锅,将草药熬制好,捣成糊状的黑色药饼。
他走进内屋里。
“小山子。”何香月躺在窗尚喊道。
“妈,药我配好了,我现在就给你上上去。”
龙小山手里拿着药饼和纱布绷带。
“好,好,小山子,辛苦你了。”何香月看着儿子,十分的慈祥。
龙小山笑了笑,把何香月腿上的木板解开,观察了一下伤腿,把药饼贴上去,又用纱布绷带缠好。
“妈,有什么感觉?”龙小山说道。
“痒,好痒,有很多蚂蚁在爬似的。”何香月坐立不安的说道。
龙小山说道:“痒说明药生效了,里面的骨头肯定在长,妈你忍一下,现在千万不能乱动。”
龙小山在房里陪了一会,到外面吃了点东西就进屋了。
乡下也没什么娱乐,家里连台电视都没有,龙小山跑到屋里打坐。
不知不觉,忽然眼前一阵恍惚。
龙小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眼前悬浮着一个瓶子。
“这不是我捡的瓶子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而且这里是哪里?”
饶是龙小山不信鬼神,也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过他是胆大之人。
走近那个瓶子,发现瓶子和他捡起来的时候又有些不同,上面发出淡淡的毫光,瓶子里似乎有很多山川河流,草木虫鱼在不断的流动,在瓶身上,还有五个金光闪闪的蝌蚪文。
这种文字极为古老,富有灵性。
龙小山从没见过这种字,但是他却认出了这五个字的意思。
功德玉净瓶。
什么意思?
这瓶子是观音洞捡来的,莫非还是观音娘娘的宝贝?
龙小山冒出这个念头,又觉得可笑,这世上真有神仙吗?
龙小山伸出手捏住了功德玉净瓶。
忽然一阵冰凉涌过他的身体,让的神魂舒服得呻吟出来。
龙小山猛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然坐在窗尚,不过他怎么感觉自己的五感更加清晰了?
隔着墙壁,也能清晰的“看”到父亲坐在堂屋里抽着闷烟,自己的小妹正在屋子里,给衣服打补丁。
那种视野再扩张出去。
他“看”到了隔壁的五婶家。
五婶正在絮絮叨叨,和隔壁的三舅婆说着家长里短,刚好说到龙大山还欠她家两千块没还,现在龙小山坐牢回来了,也不知道这钱啥时候能还上。
龙小山很快移开了“视线”,往更远的地方看去。
穿过一堵墙壁,他看到一张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剧烈声响,床板上,一黑一白两具身体赤条条的缠在一起,在用力的做着某种少儿不宜的运动。
龙小山心里一热,这不是村里的一枝花张寡妇家吗?
她家不是男人死了好多年了?
龙小山也不是喜欢偷窥活春宫的人,而且张寡妇偷人和他也没关系,毕竟男人死了多年,解决下生理需求也很正常。
他正准备离开视线,忽然他又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窗尚的人。
那在张寡妇身上用力冲刺的,不就是龙发奎这个村长吗?
这老东西,之前还想着对春桃嫂动手动脚,晚上又爬张寡妇的床,老东西真懂得享受。
龙小山心里有些愤恨。
正看着,窗尚的剧烈运动似乎到了尾声。
龙发奎一阵剧烈的颤抖,趴在张寡妇那肥白的身体上,大口大口直喘气。
张寡妇压得一阵翻白眼,用力的把龙发奎掀到一旁,咕叽道:“我说发奎老哥,你今天怎么这么猛,昨天不是找春桃那个小烧妮子去了,还有力气弄我。”
“别提了,还不是龙小山那小瘪三。”
龙发奎阴着脸,心气依然不顺。
“你说小山子,他怎么你了?”张寡妇好奇的道。
龙发奎便将苞米地里的事说了一遍。
张寡妇掩着嘴咯咯直笑。
“我去你妈的,笑什么?”龙发奎一巴掌打在张寡妇的脸上。
张寡妇愣了一下,忽然用力朝龙发奎的脸上抓去,边抓边喊道:“你打我!姓龙的,你回村子里祸祸了多少个姑娘寡妇,自己被人撞破好事还打我,你他妈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张寡妇指甲又长又尖,眨眼间在龙发奎脸上划出了好几道血道子。
龙发奎吃痛之下,一把抓住张寡妇的头发,把她按倒在窗尚,掐住她的喉咙道:“你嚷什么,再叫你他妈明天就从厂子里滚蛋,我看你拿什么给东子交学费。”
张寡妇本来拼命挣扎,听到龙发奎这句话后,身子一抖,慢慢不动了。
龙发奎哼了一声,一脚踢在张寡妇肚皮上,把张寡妇踢得蜷起来。
从窗尚爬下来,穿好衣服,恶声恶气的道:“以后老实点,再他妈有下次,别怪自己没提醒你。”
龙发奎一摇一摆从张寡妇家走出去。
龙发奎走了后,张寡妇慢慢的从窗尚爬起来,双目红肿,怨恨的盯着龙发奎的后背,咬牙切齿的道:“姓龙的,你不得好死。”
龙小山见张寡妇赤身裸体坐在那里,也不好意思多看,急忙移开了视线。
不过他现在,是彻底看清这龙发奎的嘴脸了。
这老混蛋跑回村子里,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弄个厂子,把全村人的经济命脉都握在了手里。
龙阳村都是些女流之辈,而且又穷得揭不开锅,还不由得这老混蛋作威作福。
看样子,这老混蛋早就祸害了不少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