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宋琳琳一进雅座就看到林苒柒穿着一袭红色衣裙,长发披散在奶白色的肩头,小腿弧度美丽,指间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吞云吐雾的模样带着几分颓靡。
宋琳琳立刻蹙眉:“柒宝,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林苒柒轻笑,丹凤眸挑起来,深邃的仿佛大海:“只不过是准备和左子华离婚罢了。”
宋琳琳看起来有些惊讶,却很快镇定下来。
坐在林苒柒身边,她脸部轮廓立体,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张扬着英气和干练:“离婚就离婚吧,当初你们结婚典礼上我就觉得左子华不是很重视你。”抿了抿唇:“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正处于蜜月期,我也不好意思给你说这么虚无缥缈的想法。”
“不过我们家柒宝这么厉害,想要求娶的人可不是排着队吗?”故意笑的大声,宋琳琳眉眼爽朗:“到时候你单身了,就可以好好再挑个了。”
“也是。”
林苒柒眼神带着不甚明显的晦暗和复杂,她摆了摆头,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素白的手指和妖冶的酒水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巧你从部队放假回来,那今晚你陪我不醉不归。”
“好,我陪你。”
宋琳琳在部队和一群汉子拼出来的酒量和力气,足够将醉的一塌糊涂的林苒柒安全送回家。
同一时间,顶楼的扶手旁,站着个男人,一只古铜色的手臂搭在上面,腕上银白色的表盘精致,嗓音温和:“茹儿的手臂没事了吧?”
“没事了,不过医生说还需要复检,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对面的男人回应的时候没有抬眸,手指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嗓音冷淡入骨:“想要算计她的人听说已经找到了,过两天可以去警局指认。”
“嗯,那就好。”祁煜韫点头,英俊的脸庞温润如玉,提到慕甄茹,他薄唇的笑意多了几分:“照顾好她,也让经纪人减少她的工作量。”
“我知道。”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顾陌临慢悠悠的点燃了根香烟,抬眸:“听言三儿说,你昨儿在地狱久巴看上个姑娘?谁家的?”
祁煜韫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瞥了言钧郝一眼,视线带着少许的冷意。
言钧郝立刻举手投降,讪笑中带着讨好:“祁哥,你别瞪我啊,昨儿的事情又不是我传出去的,要怪也给怪沈少卿那个大嘴巴。”
他搓了搓手:“嘿嘿,你也知道,你截了他的胡。”
“林家的。”祁煜韫也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念头,嗓音淡淡的,不带什么温度:“还算是有意思,不过有点难弄到手,要是身份普通点,养在身边玩玩也不是不行。”
“祁哥也有升起念头的女人了,想必是对慕小姐……”
话音戛然而止,言钧郝自打了个嘴巴:“别理我,我喝多了。”
不过,祁煜韫注意到,对面抽着烟的男人动作顿了那么一下,转瞬即逝。
顾陌临启唇吐出个烟圈,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波澜不惊的转眸:“言三儿,不是说打牌吗?”
“是是是,我这就洗牌。”
话题掠过去,言钧郝自然高兴,起身开始洗牌。
祁煜韫也没有多在意,漫不经心的转眸,抬眼便看见楼下雅座里某个小女人,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瘦弱的身子窝在沙发中,素白指间端着杯红酒,眼眸迷离的睨着大厅里律动的舞者,时不时俯身自己嗤嗤嗤的笑。
她脸颊绯红水媚,妖娆却没心没肺的像是个孩子。
她怎么在这?
言钧郝发觉祁煜韫的心不在焉,将牌扔过来,提醒道:“祁哥,打牌了。”
“嗯。”祁煜韫懒散的应着,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性感的朝着他招手:“楼下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林苒柒的身边还坐着个女人,看起来似乎眼熟。
言钧郝凑过来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半天,头顶上的灯光昏黄,他有些看不清楚:“好像是眼熟,应该是姓宋。”
顿了顿,言钧郝一拍手:“对,是姓宋,叫宋琳琳,是部队机械方面的人才,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很厉害的,听说前两天才带领人员改良了最新的枪支。”
说着说着,言钧郝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眼神诡异的看着祁煜韫:“祁哥,您老看上她了?”
祁煜韫没有言语,眼眸深邃晦暗的睨着楼下雅座中的小女人,整个人笼罩在灯光中,萦绕着深不可测的气息。
“别介啊,祁哥,那位可是有丈夫的人,结婚时间还不短了,您总不能饥不择食的看上有夫之妇吧。”
他还真看上了有夫之妇。
只不过不是宋琳琳。
侧眸睨了眼言钧郝,祁煜韫身姿挺拔,英俊的容颜清贵,一字一句带着冷沉:“找个理由,帮我调开她。”
“什么?”
言钧郝觉得恐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最终,言钧郝还是找借口将宋琳琳弄走了,用的是部队紧急召回的借口。
一开始宋琳琳还担忧林苒柒的去处,在看见言钧郝的时候,便松了一口气,将人交给了他。
但,这无异于将绵羊送进了虎口。
祁煜韫睨着长发散乱,窝在沙发中的小女人,头顶上的光线明暗,洒在她的身上。
“被背叛了,所以来这里买醉?”
视线紧锁在她的身上,祁煜韫嗓音冷沉,带着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微薄怒意。
仿佛是听到动静,林苒柒慢慢抬眸,待看清他的五官,笑的恍惚迷离:“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嗝,真的挺像的。”
似乎被取悦,祁煜韫脸色缓和。
可他却依旧眉梢紧蹙:“我像谁?”
“像……像是那个服务生鸭子。”
“林苒柒!”
眸色瞬间转暗,俊脸微不可存的温柔也瞬间阴鸷下来,指尖动了动,祁煜韫恨不得掐死她。
他上前一步,眯了眯眸,嗓音带着威胁:“再重新说一遍,我像是谁?”
“那个服务生鸭子啊。”
林苒柒死不改口,红唇之间吐出来的全是酒香,噙着凉意的手指覆上他的脸:“别生气,像是服务生也不是你的错,谁叫那服务生长得大众脸。”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祁煜韫觉得他还是掐死面前的小女人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