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感动的稀里哗啦。
“飞哥,你对我太好了……”
项飞白眼:“瞧你那点出息,三个亿就哭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跟哥称霸松山?”
胖子擦了一把脸,挺胸抬头道:“飞哥说得对,我要重新振作起来!”
项飞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这就对了,记住了,过去五年,秦家从你身上夺走的一切,都将百倍奉还!”
“嗯!”胖子重重点头。
售楼处的人一听他们要跟秦家动手,更加确定他们来历不一般,毕竟在松山敢跟秦家掰手腕的人可并不多。
如此一来,他们就更加后悔之前挑衅的愚蠢行为了。
“胖爷,我们错了!”
“我们跟您道歉!”
“您就原谅我们吧!”
胖子看了一眼项飞,得到首肯后,便大气道:“算了,你们都起来吧,记住了,以后不要狗眼看人低!”
“谢胖爷!”
售楼处的人高兴坏了,终于保住了工作。
项飞眼底划过一抹意外,胖子的肚量还挺大的嘛,倒是个干大事的料。
“走吧!胖子!”
项飞搂着胖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跟这些虾兵蟹将一般见识,显得他们没有身份。
“飞哥,乔美娇那娘们刚才那么羞辱你……”
“毕竟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回忆!”
项飞叹了一口气,他这个人比较怀旧。
“飞哥,还是你重情义!”
胖子佩服道。
项飞摇头一笑,重情义的人,也是最容易受伤的!
当年乔美娇……
算了!
都过去了!
项飞仰望星空,一切释然。
二人拦了一辆车,开走。
回过神来的乔美娇追了出来。
“阿飞!”
“阿飞!等等我!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
乔美娇笨笨咔咔追了一段,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悔恨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砸。
当然,她可并不是后悔放弃当年那段感情,而是单纯地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座金山。
那可是三个亿啊!
说刷就刷!
这不就是她苦苦追寻的豪门吗?
……
“胖子,你先去别墅那边,我还有点其他事办。”
“好的,飞哥!”
项飞交代两句,便先下了出租车。
从胖子那里得知,他养父项忠良的四肢都被秦凯给打断了,至今仍然瘫痪在窗尚。
以他现在修罗医门传人的医术,治好养父,问题不大,但也需要一些特殊的草药辅助。
他以前就是送外卖的,跑遍了松山的大街小巷,对各个地方了如指掌,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药店,售卖的药品齐全,肯定能买到他需要的草药。
“咦?”
项飞刚要进入药店,一个女人便与他擦肩而过。
这个女人太熟悉了!
五年前曾经与他有过开心玩具激情!
不是别人!
正是他恨了五年,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那个女人!
夏如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项飞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脑海中闪现出过去五年如何报复这个蛇蝎女人的画面。
他蓦地转过身来,凝望着夏如画的背影,只要他现在想,一招就可以击垮这个女人。
然而他并没有动手,并不是他不想,而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变了。
而且变化不是一星半点。
仅仅五年没见,当初的松山美女排行榜第三的大美女,身着名牌,走路都带着贵气的白富美,如今脸上竟然现出了一抹沧桑。
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廉价,发型更是凌乱不堪,就连走起路来的姿势,都显得充满不自信。
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胖子说得都是真的?
这个女人五年来过得并不好?
或者她真的因为帮助养父母而被逐出了家族,流落街头……
种种念头浮现而出,项飞暂时松开了拳头。
他不准备现在动手,他要仔细地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项飞飞速进入药店,把需要的药品清单和送货地址递给女售货员。
女售货员见项飞衣着寒酸,原本是想生冷地拒绝送货请求,可当她看清楚送货地址是汤臣一品而且还是楼王时,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先生,您放心好啦,药品一定准时给您送去,那个先生冒昧地问一下,可以加您一下微信……”
话未说完,项飞早已经消失不见。
女售货员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好一个结实富豪的机会,就这么让她错过了。
话说现在的富豪品位都这么独特吗?
出门就穿黄胶鞋配迷彩服?
另外一边。
步履沉重的夏如画拎着药进入人民医院。
“夏如画,你跑哪儿去了?医药费凑齐了没?”
护士没好气道。
夏如画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夫,钱就快凑齐了,您先帮我家小小把药打上吧。”
护士严词拒绝道:“这可不行,我只是护士,没有这个权力!我说夏如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呢?只要你点个头,嫁给秦凯少爷,别说三万块钱化疗费,就算是百十万的古随移植也分分钟搞定!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夏如画有孩子了?”项飞瞪大双目,同时心下莫名地有些酸楚。
五年前,夏如画可是松山的风云人物,出门豪车接送,饭店都是五星级以上的,一顿饭花十几万都在正常不过。
如今三万块钱化疗费都拿不出来?
化疗?
古随移植?
难不成夏如画的女儿得白血病了?
项飞思绪翻飞,心中那滔天的恨意竟然不争气地锐减一大半,可能是眼前这个女人太可怜了,以至于他都恨不起来。
夏如画干裂的嘴唇泛起一丝苦笑。
小小之所以会得白血病,都是拜秦凯所赐,如果不是他偷偷在小小的书包里镶嵌了一块放射性物质,小小就不会得这种病。
求他?
还不如求自己!
况且小小的亲生父亲也是因为他才……
“谢谢你大夫,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凑齐三万块的!求您不要给小小停药!”
夏如画苦苦哀求道。
女护士冷冷道:“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拿不出钱,那么就休想给那死丫头治病!”
“反正也是个野种,早死早超生!早点去见他那个死爹不是更好吗?”
“求求您了大夫,不要……”
夏如画紧紧抓着护士的手。
女护士铁石心肠,一把推倒夏如画:“滚开!贱人!脏了我的手!”
可能是觉得还不过瘾,女护士扬手就要扇耳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刮子。
女护士当场被扇飞出去。
一道巍峨的身影挡在夏如画身前。
“这个女人属于我的!”
“任何人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