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门口。
穿着小道袍的小道士背着个小布包,小小的一只,奶凶奶凶地盯着身前的女人和道士,奶声奶气地回击:“你们才是江湖骗子,我狮虎和师祖说了,九嶷山一脉只有我们三个!你们才狗屁不懂!符纸红线只能锁住人的生机,你们是在害人!”
宋红月看着都没到自己膝盖的小家伙,一脸不耐烦:“你一个没断奶的小崽子懂什么,九嶷山怎么可能收你这种兔崽子,滚开,别拦着我们。”
云朝朝气坏了,水葡萄似的眼睛瞪大,颠颠地跑过去,伸出细长的胳膊拦住两人的去路,奶声道:“我才不会让你们去害人,师祖祖说了九嶷山的小道士要惩恶扬善,不许你们去骗人!”
宋红月一旁的道士假模假样地露出和善的笑:“小友误会了,我们玄门中人向来从善帮人化解危难,怎么会骗人?小友年纪小,无知蒙昧,别耽误了我们正事。”
臭道士拐着弯骂云朝朝,云朝朝瞬间就听出来了,他转了转眼珠子,哒哒地拿出两张符纸,两指夹住两张符纸砰地贴到了臭道士的身上。
定身符与真话符瞬间死了作用。
臭道士惊恐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的瞳孔瞪的老大,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
小奶团子叉着腰,地问:“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九嶷山的道士?”
臭道士不想说实话,可他的脑中瓮地一声,被迫磕磕巴巴答道:“不是,我我我瞎说的的!”
宋红月怔在了原地,瞪大眼盯着云朝朝,倒吸了口气:“你到底对大师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
云朝朝摸了摸小鼻子,不高兴地撅了撅嘴,这个大婶怎么这么蠢鸭!!
怎么就不信这是个坏人呢!
就在他苦恼地摸了摸小鼻子时,不远处响起云茵茵的声音:“朝朝。”
云朝朝眼睛一亮,目光落在朝他们走来的云茵茵身上。
他兴奋地朝云茵茵扑了过去,嗷呜一声抱住云茵茵的大腿使劲蹭来蹭去,仰着头委屈巴巴:“师父父,朝朝想死你惹!”
云茵茵揉了揉太阳穴。
她将小崽子拎了起来,任由他小小一团在半空中如乌龟一样短手短脚地挣扎,无奈地看着云朝朝:“谁带你来的?”
云朝朝奶声奶气,一脸骄傲:“朝朝算出来哒!朝朝是九嶷山最厉害的小道士!”
他刚说完,顿时想起什么,扑腾着落地,用吃奶的力气扯着云茵茵的衣角一点一点往前挪:“师父,有坏人用道符害人,还假装成九嶷山的道士,朝朝正在教训他们!”
他人小,憋红着小脸拽着云茵茵的样子实在很萌。
云茵茵实在对他发不了脾气,慢吞吞地挪着步,倒是身后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骤然响起:“这,是你儿子?”
云茵茵心里咯噔一声,若无其事道:“老公,你没听见他叫人家师父吗?”
还好无论她怎么解释,朝朝一直以为他是捡来的,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些年一直喊她师父。
否则,她未婚有崽,车就翻大发啦!
云朝朝这才注意到薄成曦,扭着头好奇地看着薄成曦。
三人慢吞吞踱步到宋红月的面前,见到薄成曦,宋红月眼睛一亮,忙急切道:“成曦,你快救救大师,这小兔崽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害了大师,你能醒可都是大师那些符纸的功劳啊!”
云茵茵这才明白这些符纸是薄成曦的大姨宋红月弄的。
云茵茵没说话,倒是奶团子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
“师父,他们用符纸害人,那个臭道士还装成九嶷山的,朝朝把他定住了审问他呢!”
宋红月看了眼云茵茵,尖叫道:“你师父算什么东西,哪懂这些,她是我们薄家买来冲喜的,一个乡下来的丑八怪,要不是八字好,我们薄家才看不上!你们师徒不知道是哪来的妖怪,在这惑乱人心!”
云朝朝眼睛瞪的溜圆,奶声反击:“我们才不是妖怪,我们是匡扶天下的正义小道士!”
宋红月指着云茵茵那张脸忍不住嘲讽:“就她这张脸,还最好看,你这小兔崽子是瞎了吧!你快把大师给我变回去,你这个兔崽子!”
“大姨,你家大师那么能耐怎么不自己解开定身符?”云茵茵眯着眼,反唇相讥:“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问问你这位大师不就成了?”
宋红月一脸不满,可偏偏薄成曦像是默许,淡淡地看向一旁的道士
云茵茵拎着小奶团子看向一旁被定身符定住的道士,慢悠悠道:“就是你用红纸黄线困住我老公的生机?”
“是,是我干的。”
道士心里十分恐惧。
他不会真的撞上九嶷山的道士了吧!!
听说九嶷山的道士会吃人!
云茵茵挑了挑眉,“谁教你的,用红线黄符锁住生机的?”
她问完,一旁的薄成曦也抬了抬头,看着那道士。
道士痛哭流涕,磕磕巴巴地答道:“是、是之前有个神秘人让我伪装的,说、说宋夫人要请道士给侄子看病,让我这样做,事成给我一大笔钱!大、师,我就是为了钱迷了心,您别别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