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们李总已经在等着了。”
陆时砚微扬下巴,示意刀疤脸带路。
进了包厢。
坐在沙发上的李总衣服敞着,一条刀疤从胸口到肚子,好似可怕的读蛇透着森寒。
秦扬唇角抽了抽,不就是个刀疤,显摆什么?
他全身上下白白嫩嫩,连痔疮都没有呢。
“陆先生。”
李总笑眯眯地打了招呼,作势整了整衣领起身相迎。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猛地扑过来。
“先生小心!”
黑衣人去挡。
李总摆摆手,站起了身子,“哎哟,没事没事,就是这几晚玩多了,哈哈,陆先生,要不要送你几个玩一玩?”
然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陆时砚腿上。
银光闪烁的匕首深深地刺了进去,几乎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场面血腥吓人。
“哎!这不是我防身的刀吗!天哪,陆先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李总假惺惺地大呼小叫着,旁边的刀疤脸面无表情:“陆先生,我们家李总不小心,请见谅。”
陆时砚面无表情的拔出刀,猩红的鲜血涌出,浸透了黑色西裤。
“陆先生……”
李总笑着凑过去,正想说话。
“啊!”
突然一声惨叫。
那把沾了血的匕首就插在他的大腿上,一如刚才,就只剩下了刀柄。
“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大也失手了。”
秦扬面无表情的开口。
“该死的!”
李总跌坐在地上,疼得浑身发颤,鬼哭狼嚎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而陆时砚的大腿还在流血,却仍波澜不惊,只冷眼看着。
“看来古总是毫无诚意,派这种小喽啰来跟我们接洽。”
秦扬推着陆时砚就走。
包厢里。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哀嚎声戛然而止。
回到车上。
“让那个女人过来。”
陆时砚面无表情地开口。
秦扬一脸茫然:“哪个女人?”
“……”
陆时砚微眯着眼盯了他几秒,“叶舒然。”
“哦,好,我马上安排。”
秦扬恍然大悟。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偷瞄。
陆总脸很黑,仿佛十几级暴风雨的前奏,就这样还没捏死秦扬助理,看来秦扬助理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才如此命硬。
别墅。
叶舒然匆匆赶到。
陆时砚若无其事地坐着,仿佛被捅的人不是他。
伤口约有七八厘米长,血还在不停地渗出,几乎浸透了整条裤腿,甚至连脱下来的白袜子也成了暗红色。
银针止血。
叶舒然刚拿出止痛针,男人便出声阻止了她:“不用。”
“你的伤口需要缝针。”
“你缝吧,打针就不用了,我的脚是废的,不会疼。”
叶舒然无语:“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好吗?你又不是真的瘸子。”
“缝。”
陆时砚声音淡淡,却给人极大的威压。
“好吧,你自己说的。”
她尊重病人选择。
尖针一下下没入肉里,再硬生生地扯出来。
叶舒然虽然早已见惯了这场景,但多少也有些心颤。
余光看去,男人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好似没有痛觉。
“真的不会痛啊?”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站起身,叶舒然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会。”
他睁开眼,低头看她。
一双美眸清澈动人,粉嫩的唇仿佛盛夏中的一汪清泉,对于干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极致诱惑。
有股燥热之气从丹田上涌,喉结缓缓滚动。
“好了。”
叶舒然收针。
一回头,发现陆时砚盯着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火辣辣的好像要把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