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差,不好过问。”
丁卢回的有些发虚,游移不定的眼神看向林妙清。
“那个,王妃,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经过一.夜的折磨,丁卢算是瞧明白了,王爷压根不想和离。
“那你就闭嘴吧。”林妙清烦躁的皱眉。
和离不成,她心烦的很,说话说半截,更烦。
丁卢愣住了,正要开口,林妙清却是转身就走。
“他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真是一刻也等不了,只想赶快投入到自由的怀抱。
林妙清着急,殊不知,有人比她还着急。
昨夜林柔一.夜未眠,一是身子着了凉难受,二是,想到今日王爷要进宫和离,兴奋所致。
一大早就梳妆打扮,等待着和离的好消息,好随时投入魏辰盛的怀抱。
徐嬷嬷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二小姐,大事不妙。”
“此处是镇南王府,遇事不可毛躁。”林柔皱眉训斥。
若让王爷看见了,只会破坏她的形象。
“说吧,什么事。”
缓了口气,徐嬷嬷颤巍巍道:“老奴打听到,昨夜王爷奉旨出城办差,今日,不能与大小姐进宫和离了。”
唇边笑意僵住,林柔握紧杯盏,狠狠摔了出去。
有点热的茶水溅在嬷嬷脚背,很疼,但嬷嬷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皇差,要连夜出城!”
又被林妙清逃过一劫!
林柔怒吼着,像是要将心底的愤恨发泄出来。
“二、二小姐,还有有件事……”
“说!”林柔气的胸口接连起伏。
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还糟的?
不就是办差?
依王爷的能耐,很快就能回府了,到那时,她就能取而代之了!
正好趁着王爷不在,拉拢府中的婆子丫鬟。
觑着她狰狞的脸色,徐嬷嬷有些不敢说,和身后的嬷嬷交换了一个眼色。
“是、是老爷差人带话来,说二小姐未曾议婚,常住王府于名声不利,让咱们……”
“回将军府去。”
顿时,林柔慌了。
若此时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好不容易才让魏辰盛眼里有了自己,现在离开,林妙清定会趁虚而入。
想要坐上王妃的位置,难上加难。
“谁来带的话?”
“是、是丁卢,他方才来找老奴亲口说的,还说,马车就在门外候着,今日二小姐必须离开。”
闻言,林柔放心了,安然落座,冷笑一声。
“丁卢算个什么东西,若是父亲亲自发话,我倒还听得一二。”
仗着有王爷撑腰,丁卢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趁着王爷不在,她要好好敲打一番,让他认清,谁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一记冷眼甩过去,林柔冷声道:“去看住林妙清,别让她搞什么花样!”
等王爷回来,她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回到听雨阁,林妙清也没闲着,和梨花二人赶忙收拾着东西,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问去哪儿,林妙清也不曾说,梨花只能是埋头听话。
要问去哪里,当然是逃跑啊!
难保魏辰盛回来改变主意,她当然是先跑为敬!
“王妃,您这是?”
“闪开!”
一把推开挡路的丁卢,林妙清口气不善道:“王爷不在,我先出去透透气。”
看她铁了心离开,丁卢也无可奈何。
只得一路暗中跟踪,探听消息。
眼看着她走进京城最大的当铺,站在茶楼窗前的男人紧皱眉头。
此人,正是“出城办差”的镇南王,魏辰盛。
他不想和离,只能出此下策,借此躲过。
瞧见她喜滋滋的出门来,魏辰盛看向丁卢。
“王妃很缺钱吗?”
“不缺。”丁卢苦笑一声,“相反,她还是个富婆。”
不然,林柔为何握着库房钥匙,不肯撒手,只因那些嫁妆,实在是太诱人。
据说,连皇上都心动了,奈何是将军府私产,没有征收名目。
“那她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蹊跷。
林妙清前脚上了马车,后脚就有人跟踪,瞧清那人的面容,魏辰盛眸光一冷。
“今日,林柔可有什么举动?”
那人是伺候林柔的嬷嬷,姓许。
“二小姐派人跟踪了王妃,同时拉拢府里的下人,大有以女主人自居的嫌疑。”
尤其如今王妃离府,她愈发肆无忌惮。
闻言,魏辰盛眸光更冷。
“随她去。”
只有让她恃宠而骄,背后那人,才会放松警惕。
“那,王爷您,回府吗?”
“既是出城办差,哪有半日就回去的。”
拿起桌上的折扇,一身银袍衬托出他的丰神俊逸,只是,转瞬间换了张脸皮。
易容术,魏辰盛的拿手绝活。
一家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油然而生。
走出茶楼,淹没在人群中。
林妙清去了牙行,买了一处铺子,后面是座相连的小院,可以住人,还买了两个丫头和一个小厮。
望着憋下去的荷包,林妙清心疼的叹气。
银子真是不经花啊。
拉着马车来到新买的铺子,推门而入,梨花几人高兴的往里搬东西。
“打今儿起,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房屋空置已久,要重新洒扫一遍。
挽起袖子,拿起抹布,林妙清和他们一起打扫,一点没有主子的架子。
见状,新买来的几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