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辰走过来开门,示意对方进来。
严森将资料放下,仔细的打量这座房子,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家总裁。
就算不愿意和家里人住,以总裁的身家,想要在晋城买套房子还不容易?
结果,总裁却委屈着自己,陪新婚太太租房子。
关键是,这位总裁夫人,还是个二婚女人。
总裁偷偷瞒着家里人隐婚,这要被庄园的人知道,各个准得活活被气得心脏病发作。
“我住这里的事,不准泄露半句!”
司墨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交叠,捞过文件仔细浏览起来。
他是晋城第一财阀总裁,亦是司氏家族的当家人。
身家亿万,所涉及的产业整个国际遍布都是。
这次回国,除了被家里人逼着相亲之外,主要是为了发展国内服装业。
严森哪能说不,点头颔首道,“放心吧总裁,保准守口如瓶。”
司墨辰不在说话,一目十行看到了底,将文件放下后站起,踱步进了客房。
等出来后,一身黑色西装着体,手上的黑曜石钻表闪烁着冷锐的光,他头发全部打理在后,褪去对夏知初的温情,浑身树起往日般的酷冷气息。
这,才是司墨辰真正的样子。
高贵,冷酷,霸气!
“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踏入这里半步,还有,把我的车换成最低配的车型。”
他边走边吩咐,离开时不忘将门反锁。
严森有些为难。
昨晚总裁开的奥迪A8,已经是他所有车型中最为低端的一辆,更低配的话,他那里去找?
看来总裁为了新婚夫人,已经踏破底线了。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严森帮他打开了车门,这才坐进驾驶座,然后便开始汇报着总公司的情况。
司墨辰仰靠在后座,闭上眼睛,安静的听着。
末了,他问道,“庄园那边什么情况?”
昨晚他放了相亲对象鸽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已经告状到母亲那里去。
以母亲的性格,这事要没给个交代,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赵家小姐在餐厅等您到了打烊,最后气冲冲的告状到夫人那里去,夫人不知道您在国内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来我这里,不过总裁您放一百个心,我告诉夫人您飞机延误,昨晚并未回国。”
对于这个答案,司墨辰还算满意。
车子不急不徐的驶向司氏财阀,而此刻的夏知初刚从公交车上下来。
人才市场下午两点半上班,正好,她一分都没耽误。
夏知初抱着简历,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进了招聘会场。
她大学修的是服装设计,就因为简历上工作经验空白,被所有中上层公司拒之门外。
听说晋城最大的公司,巅峰集团,今天也在招聘会上。
巅峰集团,是司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这次司墨辰回来,主要发展这家公司的服装业。
而夏知初浑然不知,这家公司的幕后负责人是谁。
抱着试试看的决心,她来到了招聘台前,将简历送了出去。
对方在浏览她的简历时,一开始抱着赏识的表情,不过看到最后社会经验一栏,又惋叹的摇了摇头。
“抱歉夏小姐,我们公司服装设计师这个岗位,需要3-5年的工作经验,你的情况不合适。”
对方说完,将简历还给了她。
夏知初早有所料会被拒,但这个理由让她不甘心,她喊住了对方,急声道,“我愿意从基层做起,只要你们给我机会。”
夏知初知道自身条件已经落后,就算拥有完美的履历,三年的空白就是职场上的硬伤。
对方看着她,还是笑着婉拒,“抱歉,这是我们老板定下的要求,我没法破例。”
接下来夏知初又应聘了几个公司,皆以碰壁收场。
简历她打了五份,结果一份都没公司接收。
夏知初感到深深的挫败感,曾经的优秀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她,已经和这个社会脱离了轨道。
她离开了人才市场,看着这座繁华的城,感到孤苦无依。
突然,一道身影从她眼前迅速闪过,等夏知初反应过来时,身上的包包已经被偷走了。
“我的包……”她想要追上去,那个小偷早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夏知初傻傻的站在原地,心头梗塞得厉害,她甚至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包里有她的证件,还有司墨辰给她的银行卡,至于手机她一直拿手上,算是不幸中的幸运。
夏知初赶紧打给司墨辰,提醒他挂失银行卡。
司墨辰正在开会,手机连接着电脑,划开接听时,夏知初的声音传遍会议室每一个角落。
“司墨辰,我的包被抢了,里面有你给我的银行卡,你赶紧打电话去银行报失!”
正在汇报工作的财务总监立马顿住话锋,所有人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司墨辰身上。
竟然有人敢直呼总裁的大名。
这打电话的人,身份不简单呐!
严森很是识趣的将手机拿给司墨辰,男人接过道,“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让人帮忙处理。”
夏知初哪里不着急,卡里整整有十万,对她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
真的追不回来,她要攒多久才还得起?
“好,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说完,语气顿了顿,想让男人过来接自己下,又担心他在上班不太好,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主动挂了电话。
司墨辰吩咐严森去处理这事,然后准备继续会议。
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捞过西装外套就离开了会议室。
夏知初坐在人才资源大厦外面的石凳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应聘者,有人脸上挂着激动的笑,有人和她一样低落离去。
这社会就是这样,适者生存,拼的不仅是学历,还有实力。
她输在了起跑线上,未来势必要比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
坐了会儿,夏知初肚子有些饿了,想去买点面包和水,又意识到自己的包被偷了。
手机余额也就剩下几毛钱,唯一的公交卡也在包里,她现在可真是山穷水尽,连怎么回家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