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外围。
无数豪门贵胄跪拜在地,面目虔诚,仿佛在乞求什么。
“爷爷,他们都在干什么?”一五岁幼童看着跪拜的众人,眼中满是茫然。
被他问话的老人眼中满是敬畏:“拜仙!”
幼童一脸惊讶:“可书上说过,这世上没有仙神,只有科学。”
“活死人,御百兽,掌风雨……不是仙,胜似仙!”老人虔诚的说完,便带着幼童一齐跪拜下来。
无数话语声,汇成一股声浪,朝着山脉中流去。
“仙人,我身患绝症,只有您能救我!只要出手,我愿以百亿家产作为报酬!只求一命!”
“我乃武道宗师,万人无敌,还请仙人出手救我,我愿侍奉在仙人身边,做牛做马!”
“我家有一女,乃倾国倾城之姿,愿意送给仙人为妻,只求平我家族之患!”
“我愿意献出千亿家产……”
山林深处,一木屋中。
俊朗青年一身布衣,耳朵微动,似乎听见了山外的呼唤。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手中的信纸,满脸都是无奈。
“徒儿,为师走了,归期未定,却有一事托付与你。”
“当年为师在山下游离时与一居士结缘,其名孙明德,他有恩于我,我算出他今有大劫,你拿着信物下山,前往阳市,帮他度过此劫。”
“报恩之后,你也不必回山,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你天赋异禀,还在为师之上,但有些事情,不到红尘走一遭,就永远无法勘破。”
“为师归来后,自会去寻你,勿找勿念。”
信纸只有寥寥几句,但却将青年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么仙人,我看是赖皮仙,你老人家自己出去浪,报恩的事情却让徒弟上……”
唐旭默默吐槽,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师命难违!
“不过也好,最近山外的人越来越多,烦人的很,离开还能让耳根清净清净。”
自我安慰后,唐旭也没带什么行李,拿着师父留下的信物扳指,便走出木屋。
门外。
两头神俊的白虎爬在地上。
唐旭对着二虎说道:“大白小白,我要下山一趟,归期未定,你们可要守好家啊!”
至于山外的人,爱跪就让他们跪着吧。
他们师徒做事,凡事都讲一个缘字。
缘分不到,求也无用!
两头大白虎轻吟一声算是回应,目送着青年下山。
……
两日后,海城。
一处高档憋屈小区外。
唐旭看了一眼小区名字,确认没认错地方后,就朝着大门而去。
门口保安见状,连忙上前阻拦。
“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儿吗?”保安虽然看唐旭穿着平凡,但说话还算客气。
唐旭直接道:“我来找一个叫孙明德的人报恩。”
“你找孙老?可有拜帖?”保安上下打量着唐旭。
唐旭摇头:“没有,不过我有……”
话未说话,却被窜出来的另外一个保安打断:“什么都没有,你过来干什么?这里可是东山小筑,里面随便一个住户的身家都是千万起步,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
唐旭面色淡然:“烦请通报一声。”
后来的保安像个炸药桶一样,听见唐旭的话,顿时怒笑:“你算什么东西?不滚是吧,我帮你!”
说着,保安朝着唐旭冲出,一脚飞起,气势刚猛无比。
最先说话的保安面色一变:“阿泰住手!”
但为时已晚。
看着腿鞭袭来,唐旭眉头微皱,只是抬手一拍,保安横扫而来的腿鞭便被拍落,身形更是止不住的向后踉跄。
要不是追上来的保安扶了一把,恐怕就要仰面栽倒。
“宽哥,我的腿没知觉了。”阿泰惊声叫道。
宽哥低头一看,发现阿泰的腿笔直的拖在地上,像是僵住了一般,他伸手一探,却瞬间感觉像是有千根针在他手掌扎过,连忙又缩了回去。
“这位先生,我兄弟做事鲁莽,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宽哥哪还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高手,连忙放低了姿态。
能在这样的富人小区当保安,每个月领近两万的工资,他们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以阿泰的身手,寻常五六个人也近不了身,却没撑过眼前这人一招。
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唐旭淡漠道:“他犯的错,为什么要你道歉?”
宽哥连忙看向阿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道歉!”
原本嚣张无比的阿泰此时也没了气焰,低头咬牙道:“抱歉,是我太莽撞了!”
唐旭走到两个保安身前,然后伸手拍了拍阿泰的肩膀。
“下不为例,再这么莽撞,下次没知觉可能就不只一条腿了。”
冷声说完,唐旭便松开了手。
然后将玉扳指丢给宽哥:“我叫唐旭,拜帖我没有,但有信物,你拿给孙家人看,他们自然知晓。”
宽哥恭敬接过,还狠狠瞪了阿泰一眼。
阿泰也自知理亏,低着头不再说话。
很快,宽哥便去而复返,恭敬的递上戒指。
“唐先生,孙小姐让您自己进去,就在八号别墅,您进大门后,直走就到。”
唐旭将戒指收好,朝着大门走去。
望着唐旭离开的背影。
宽哥无奈的看向阿泰:“这次的事情,希望你要涨个教训,别以为自己能打,这世上,比你能打的多了!”
“走,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阿泰耷拉着脑袋,刚迈动一步,便惊喜道:“宽哥,我腿没事了!”
八号别墅外。
唐旭按动门铃,一个穿着居家服,容貌精致,气质清冷的女人打开房门,将唐旭迎进了屋子。
“我叫孙嫣然,我爷爷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没办法招呼你,你先在客厅坐一下,有什么需要,就跟佣人说。”
女人简单的解释两句,便急匆匆的向着楼上跑去,看模样,似乎非常着急。
唐旭眉头微皱。
看向孙嫣然消失的二楼门口,突然感受到里面有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
想了想,唐旭还是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此时。
卧室中。
一个老人躺在窗尚,气息微弱,面容苍白。
在老人身旁,还有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施针治疗。
除此之外,还有一男一女站在左右,脸上满是担忧跟着急。
躺在窗尚的,正是孙明德,而这一男一女,则是孙明德的儿子孙振国跟儿媳方慧。
孙嫣然推门而入。
焦急问道:“徐神医,我爷爷的情况如何了?”
被叫做徐神医的男人淡定道:“放心吧,我已经稳住孙老的情况,再有三针下去,孙老定当无碍!”
孙家众人正要感谢。
却听门口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我看你再有三针下去,他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