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太好了,我的记忆恢复了!”
“传闻我秦家先祖曾是桃花淀水神,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机缘就在这块玉佩上了。”
秦小春思忖间,意念一动,决定先修炼龙瞳术、驭水诀,看是否灵验。
他试着催动丹田那团暖融融的气息,稍微,双目一阵酸涩后,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只见水底世界缤纷生彩,连小虾米眼球中的光泽都纤毫毕现。
龙瞳术,果然神妙。
“龙王驭水,皆听我令。”
“杂鱼避开,刀鱼立来。”
秦小春又迫不及待的掐了驭水诀,一道神念以自身为圆心,往几百里桃花淀四散开来。
哗啦啦!
原本围在他身边鲤鱼、鲫鱼纷纷摆尾应声而散,一群白浪自远水处群涌而来……
“哈哈,果然牛哔,从今儿起,我就是这桃花淀的龙王自己了。”
“谁想得吃得喝,都要看我的脸色,爽,爽啊。”
秦小春大喜之余退散鱼群,出水上了岸。
旋即,他遥望省城方向,目光阴沉、狠厉下来。
当年,他和高中女友刘婷婷一同考入了省城东大。
原本以为未来可期,不料刘婷婷一进入大城市立马变心,背着他跟富二代周彬好上了。
秦小春不甘呀,找刘婷婷讨要说法,不料周彬找了几个社会人当场读打了他一顿,伤了神经这才变成傻子。
想到那对狗男女丑恶的嘴脸,秦小春恨的钢牙欲碎:
“贱人,你不是嫌自己是农村穷狗,没钱没背景吗?如今我有了龙王经,这江河湖海便是我取之不竭的聚宝盆,迟早自己要用钱抽烂你那张臭脸。”
“还有周彬,省城豪门又如何,等着吧,我龙王之怒必将你周家焚成灰烬,以血我心头之恨。”
……
收回思绪,秦小春摸了摸脑门依然渗着血水的伤口。
好家伙,破这么大一个洞,回去让雪儿看到了,还不得把屁股打烂了。
不慌,《龙王经》有一门医咒之术,不打针不吃药就可以治病。
“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秦小春竖起剑指,咒法化作肉眼难辨的点点金芒,飞入了伤口。
稍倾,果真止了血,皮肉也愈合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痕。
“嘿嘿,效果还不错!要能无痕祛疤就更完美了。”
天闷热的厉害,他在淀里一直泡到天快黑的时候,这才摸了两尾鱼用草绳提着,回到了卫生所。
刚进院门,一道曼妙的身影早已在那候着了。
小春视线穿透夜色,一眼瞧的分明,正是林雪儿。
林雪儿比他小几个月,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听老村长说,她是从外地主动申请调来的。
小丫头刚来的时候,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挺傲气,也挺嫌弃傻小春的,时间长了两人相濡以沫处成了亲人,感情比小俩口还好。
林雪儿也渐渐跟村里人打成了一片,现在是接地气的紧,完全没了城里人的架子,一口桃花淀土话讲的跟本地人一样水溜。
人如其名,林雪儿有着公主般雪白的肌肤,一张清纯鹅蛋脸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在这张清纯童颜下,胸脯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有着夸张的弧度,妥妥童颜巨R,她这会儿正穿着白色护士裙,夜风吹动乌黑顺直的长发,美的像是不沾凡尘的山中精灵。
见小春又是光着膀子回来,林雪儿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蛋子就是几巴掌:“你个臭傻蛋,衣服又给猫叼走了是吧?三天两头不是丢衣服就是丢鞋子,当我那点工资是大风刮来的吗?”
“漂亮媳妇儿!嘿嘿,别生气……生气脸上要长红豆豆,会变丑的。”秦小春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的小蛮腰,咬着耳朵赖不叽叽道。
林雪儿吃他这一套,身子骨顿时酥软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哼,认错第一名,犯事你最行,腥死了,快把你的臭手拿开。”她白了小春一眼,娇哼道。
“不拿开,要抱抱。”秦小春爱死了她生气的模样,不由抱更紧了。
“臭傻蛋,快松开,让人看到了,以后我怎么嫁人?”林雪儿拍打他的手,羞涩道。
“嫁不出去正好,便宜了我呗……”
正贫着,只见村东头李大柱和秋梅婶用门板抬着一个人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雪丫头,翠芝……见红……羊水破了。”
农村口舌是非多,秦小春识趣的松开了手。
“大柱哥,你们咋没去镇上住院。”林雪儿边张罗边问。
按照规矩,孕检、生孩子都得去镇上卫生院,村里卫生所平时最多也就测个胎心什么的。
“这不寻思着还有半个月才生嘛,哪晓得这伢子跟我一样是个牛脾气急的很,发动早了些。”李大柱焦急道。
林雪儿学的不是产科,平时打针、输液,给乡亲们治治头疼脑热还行,这会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进了诊室。
卫生所没有麻醉药,翠芝只能硬生,痛的脸色青白、扭曲,几近昏厥。
折腾了一番,翠芝宫口开到八指,还是生不下来,林雪儿没辙了,通知大柱道:“大柱,秋梅婶子,孩子太大生不下来,瞅这架势怕是得剖,你们赶紧备车转镇医院或县城去吧。”
“哎哟,这可不好整,村里就国强有车,我刚看到他开车去县城了。”
“就是找到车,这几十里颠下来,娃儿也得化了呀。”
李大柱一家人吓坏了。
“呜呜,我可怜的孙伢子哎……”秋梅婶更是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雪儿,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娃儿。”李大柱哆哆嗦嗦哀求着。
“大柱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让村长帮忙找车找人,再晚孩子就真保不住了。”林雪儿无奈道。
“别慌,我来试试。”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看,傻子秦小春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小春,别胡闹,回屋去。”林雪儿嫌他瞎添乱,没好气道。
“雪儿,大柱哥,我真的会接生……”
小春还没说完呢,秋梅婶拽着他,往外边推边骂:“你个傻子,瞎折腾啥呢,就算是接生,也轮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啊,传出去,我们翠芝还要不要脸了。”
农村人这一块还是很保守的,儿媳妇叉着两条腿,叫外人看了算咋回事嘛。
“哎,我……”
人命关天,秦小春顾不上解释,猛地拨开秋梅婶闯进了诊室。
砰!
他关上门,直接打了反锁。
来到铁床边,翠芝俏脸煞白的跟死人一样,下身已经开始出血,就这情况再颠簸个几十里,转到医院去孩子也保不住了。
好险,还好来的及时。
“小春……你,你来干什么?臭傻子,快出去啊。”翠芝见闯进来一个男人,咬着牙想坐起来放下裙摆。
“翠芝姐,别怕,我来给你接生。”
“先给你止痛止血!”
说着,他走到了翠芝下摆处,掐了法指,念起了龙王医咒:“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臭傻子,你要干嘛,你……你快滚出去啊!”翠芝又羞又恼,只是她身上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大柱……你个天杀的快来啊……”
翠芝刚要大声呼救,顿觉一道清气灌入,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散了大半,凉丝丝的还挺舒服。
“翠芝姐,现在信我了吧。”小春见她神情惊愕,爽朗笑问。
“嗯,好像不痛了,小春你真的会医术啊……那我……我伢儿不会有事吧?”翠芝欣喜之余又急忙问道。
“没的事,放心吧,有我在包你母子平安!”
秦小春说话间,抬手按压在她鼓囊囊的胸口,真气徐徐度入。
翠芝双眼含羞,稍微扭捏了一下下,便觉冰冷、乏力的身子起了一股热气,肚子里沉寂的胎儿又踢腾了起来。
这傻小子是真的神啊。
翠芝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秦小春先稳了她一口气,然后驾轻就熟的从诊室翻出了针灸。
唪!
“一针定三魂!”
手一扬,又是一针落下:
“二针封七魄!”
“三针续生机!”
……
“七针落凡尘!”
唰唰!
一连七根金针落在翠芝肚皮上,秦小春丹田真气几近掏空,两眼发黑,身子直打晃儿。
他用的是落胎针,专门用于难产保胎的。
按经要注义:胎儿三魂七魄极不稳定,一旦受惊必定飞散。现代医学解释是,羊水呛坏了脑子,哪怕抢救下来也是白痴。
落胎针封住了胎儿魂魄不散,续上生机,便可保周全。
“翠芝姐!”
“头出来了,一二三,使劲!”
秦小春扶稳了她的腿,给翠芝加油打气。
“嗯嗯!”
翠芝紧咬银牙,两手死死攥着铁床架子,借着那股热气硬提起一股力来。
砰!
就在这时,林雪儿找来钥匙拧开了诊室大门,她怕小春瞎胡闹,摊上人命可就说不清了。
门一开,李大柱红着眼往小春奔了过来。
刚刚小春用手在翠芝那乱杵,还摸翠芝胸口,他隔着玻璃窗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臭不要脸的傻子,就该千刀万剐了他。
“嗷呜,嗷呜!”
就在他怒发冲冠之际,诊室内突然响起了清亮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