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这都送上门来了,你好意思让嫂子拿回去吗?”苏玉兰高跟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了蹭小春的腿,略带几分娇气道。
她想好了,既然小春脑子里记着昨儿的事,甭管是骗,是勾,是绑,也得把这事给圆了。
什么不要脸、狐狸精跟刀子还读的风言风语,还有国强和家比起来,那都算不了啥。
嗯?
秦小春没想到这娘们是真敢啊,这要被雪儿当场逮着,这身皮肉还不得掐烂啊。
“咳咳,嫂子,有句话叫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巧克力很贵的,国强哥要知道了,不太好吧。”小春硬着头皮,笑容竭力表现的春风般自然。
“有啥不好的呀,你我、国强都是一家人,你要这么见外,嫂子可就不高兴了。”玉兰高跟踢了踢小春的大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小春被她这风情的媚样儿,撩的浑身走电上火,舒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哼叫出声。
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小春后背渗了一层冷汗,脸上依然笑的花一样灿烂:“那,那我谢谢嫂子了。”
“你呀,就是书读多了,假正经。”苏玉兰见他松了口,这才嫣然笑道。
呵呵,假正经?回头让你试试九阴真经,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秦小春暗骂了一句,假装去添稀饭,逃离了玉兰的“攻击范围。”
一旁的林雪儿来回瞅着这俩人,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她暗含警示的瞪了小春一眼,毫不客气的把巧克力收了下来:“玉兰嫂子,你说的没错,他这人就喜欢装。哼,一盒好几百,他不吃我吃,正愁没这口福呢。”
说着,她看向比妖精还艳的苏玉兰道:“玉兰嫂,我能托你件事么?”
“嗯,你说。”苏玉兰叠着美腿,招展着岁月的风韵。
“我想请国强哥帮忙去县城看看空调,他不是认识熟人嘛,看能不能杀个价。”林雪儿道。
如今当家两年,过去的银行卡早冻结了,光靠每月一千三的死工资养两张嘴,她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能省一分是一分。
“嗨多大点事,正好我家国强跟县城电器商场的老板熟,最低价给你盘来。对了,我家正好装了几台,实惠省电,功能还不错,要不让小春去我家打个样?”苏玉兰美眸流光一转,又回到了小春身上。
“嫂子,这一大早的先不急,晚上吧,你让国强哥啥时候有空了,过来叫我一声。”小春没敢搭她这茬,边刷锅洗碗边打了个哈哈。
“你呀!”
苏玉兰哪还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妩媚笑道:“行吧,我这当嫂子的说话不好使,晚上,让你哥来请你。”
“雪儿,没事了来嫂子家玩,我厨艺还是不错的。”苏玉兰又跟雪儿招呼了一声,这才拿起包包,扭着翘臀高兴去了。
“想看就看呗,还故意背着个身子,魂都让人勾走了吧。”苏玉兰一走,林雪儿不满哼道。
“瞎说,我的魂昨晚就一只狐狸精勾走了,鼻血可以为证。”秦小春嘿嘿笑道。
“哼,你才是狐狸精!”雪儿脸一红,娇蛮的就要掐小春。
秦小春边躲边叫:“我又没说你,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闹腾了一阵,林雪儿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出不对劲来了:“她刚刚说昨天给你糖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昨儿下午,我路过她家门口,给了一盒糖果。”小春道。
“糖呢,我怎么没见着。”林雪儿叉腰问道。
“可能是丢了吧,记不得了,你晓得,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不是蛮好使。”小春笑嘻嘻道。
“这玉兰嫂子要在古代肯定是个苏妲己,大清早浓妆艳抹的,就为了来打招呼送巧克力,哼,谁信啊。瞧她那看你的眼神,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指不定有什么坏水呢。”林雪儿冷哼道。
“这说明我很有魅力,招美女喜欢,嘿嘿,你不会吃醋了吧。”秦小春得意了起来。
“夸你胖,还喘上了,快去洗碗,我去打卡坐班了。”林雪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哼着去了前院。
白天,小春照常去桃花淀修炼,顺便对淀里的鱼类摸了个底,发财大计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桃花淀近来渔汛其实不太好。
这几年清水县搞旅游,开了不少大酒店、饭馆,桃花淀的水质好,城里大老板点名要淀里的鱼,渔价自然跟着一路走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少人就歪了心思,为了发财那叫不择手段。
尤其是隔壁响水村有那么几个坏种,专门偷摸着在淀子里撒药、下地笼,还有半夜电鱼的,大的小的全都是一杆儿清。
死鱼他们就做熏鱼,没死的就高价直销酒店,这么三板斧下来,桃花淀的鱼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吁,想来我觉醒龙王传承也是天意使然,如今有我在,响水村的渣滓,自己要你们一条鱼也吃不着。”
呼啦!
秦小春在水底御法盘了一圈,这才飞鱼一般破水而出,却是把旁边木船上的人惊了个够呛。
“哎呀,是春哥儿啊,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闹水鬼了呢。”一个满头癞疮,突着两颗大龅牙的麻杆儿青年,咧嘴乐了起来。
这人叫大牙,是秦小春光屁股和泥巴长大的哥们,小春傻了后,村里人都叫傻子,只有大牙见面了,一口一个春哥儿的叫着。
大牙心善也实诚,就是长的丑了点,再加上家里还有个瘫了的老娘,又没啥文化,平日里就靠在水里撒网打点鱼过日子。
用马金莲那碎嘴婆娘的话说,就大牙这种没出息的丑荪,这辈子也就打光棍的命了。
“大牙,今儿收成咋样?”小春扒在船头,冲渔兜子挑了挑眉头问道。
“甭提了,这淀子里的鱼被响水村那帮畜生打滑了,以前一天少说能网二三十斤,最近能捞几条小杂鱼就不错了。”大牙抖了抖网兜,只有几条扁嘴小鱼,加起来怕没二两。
小春拎起网兜,把小鱼倒回了淀子。
大牙不乐意了:“哥,你这几个意思啊,你倒了,我老娘晚上鱼汤都没得喝了。”
“大牙,你信哥不?”秦小春问道。
大牙看了他一眼,两颗光亮的槽牙刮了刮嘴皮子,摇着脑瓜子道:“要搁以前,肯定信,现在嘛,不好说。”
“你看到西边那片芦苇花了吗?我刚刚看过了,底下潜了好多大鱼,听哥的保管咱阿娘今晚有顿红烧鲤鱼。”秦小春指着远处一片隐蔽的芦苇丛道。
“春哥儿,你,你这脑壳真不傻了啊?”大牙觉的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啥话,你希望哥傻呗。”秦小春没好气道。
“哪能!听翠芝传,哥现在还是神医,手一指就能显法治病,传的可邪乎了,也不晓得个真假。”大牙笑嘻嘻的凑近了些。
“你少在闷裤子放屁,有话直说。”秦小春笑道。
“嘿嘿,我,我最近身体出了点毛病,想请哥给显个法儿。”
“不瞒你说,自从看到玉兰嫂这些水灵灵娘们的大屁股,晚上想的火烧火燎睡不着觉儿,白天两腿软的迈不动道,这脑子呀老嗡嗡的,跟丢了魂一样变不利索了。”
大牙舔着脸的向小春倒起了苦水。
说着,他把头凑了过来,指着脸上的痘子和头上的癞疤:“你瞧瞧,都成啥样了。”
“没事,就是想娘们憋着火了,痘子、癞子胀晕了头,回头去城里找妹子耍两趟,我再给你找两副药吃就好了。以后你跟着哥混,钱,女人,车子,大胖儿子都会有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道。
转念,他又道:“不过玉兰嫂你就别惦记了,那一口你没戏。”
“懂的,哥,你千万别传出去了,要不然国强哥知道咱念着玉兰嫂,他得弄死咱。”大牙咧嘴嘿嘿笑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大嘴巴的人吗?”秦小春笑道。
如今他是长本事了,但几百里的桃花淀,一个人也是看不过来的,正好可以发展一下大牙。
“嘿嘿,咱就知道春哥儿是文曲星,跟你混准没错的。”大牙高兴了,浆着浆往芦苇荡深处开去。
“大牙,打着鱼没?”一会儿,迎面来了条渔船,村里老憨叔叼着烟斗站在船头喊道。
“老憨叔,没呢,春哥儿说西边荡子里有大鱼,我过去找找。”大牙嘿嘿道。
“西边荡子有个屁哦,我刚从那边摸了过来,小春,你这脑瓜子到底好利索莫得?”老憨叔摆了摆手,又从兜里摸了两管子旱烟递了过来。
“老憨叔,灵光着呢,听我的鱼就在那边,走,一起过去打一竿子。”秦小春拍了拍脑瓜,接了旱卷烟夹在了耳朵根子上。
“我信你个邪哦,跟你说吧,这鱼都让响水村那帮鬼打光了,你们去了也是白搭,大牙,你俩听叔的没错,这么大日头别浪费心思了,走,去叔家吃西瓜去,今年这瓜还不错,沙甜沙甜的。”老憨叔热心肠的劝道。
“老憨叔,你不信,回头可别后悔哦。”秦小春哈哈笑道。
“我反正以后跟春哥儿混,他说去哪,咱就去哪。”
“走了!”
大牙咧嘴一笑,打了照面又往前边划了去。
“俩个莫脑壳的瓜娃子!”老憨叔笑着摇了摇头,各自分两头走了。
到了西边那片芦苇花里,秦小春大手一挥吆喝了一嗓子:“大牙,下网。”
大牙往那水面里一瞧,光面面的,连个气泡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泄气了:“春哥,这不像有鱼的样子啊,你没搞错吧。”
“下就完事了,上不上鱼,就是哥吼一嗓子的事。”小春豪气道。
“完了,春哥这脑子是真没好利索,今儿这鱼是没戏喽。”大牙摇了摇头,嘀咕着张网下水。
小春往船上一躺,找了顶草帽遮挡着太阳,叼着老憨叔给的旱烟管,吹着清爽的水风,脑子里又浮起了玉兰嫂曼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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