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牵着一个小胖墩儿疾步走过来。
刘清是陆沉的大嫂,也是小胖墩儿的妈。
她长了一张倒三角的眼睛,看着尖酸刻薄。
“啧,你就是白家那送上门的赔钱货吧,还敢自称是这野种怪胎的妈,呵,你真以为白家把你送过来当个冲喜新娘,你就是陆家的少奶奶了吗,少做春秋大梦了,你嫁的那个病痨鬼还躺在病窗尚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年关,想当陆家的少奶奶你也配?”
她洋洋得意,她可是听医生说过了,那个病痨鬼这次绝对没可能从病窗尚下来。
白慕辞同样很吃惊,据她所知,陆沉不是已经从病窗尚下来了吗,而且生龙活虎。
虽然脸色不好,但身体绝对没什么问题。
难道……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那小胖墩儿忽然说道:“妈妈,我想要那朵蓝色的花?”
“什么花?”刘清问道。
白慕辞朝陆小勉使了一个颜色,招招手,蓝色蛇蛊又变成了一朵美丽妖冶的小蓝花。
刘清瞬间被这朵花迷住了。
这种花一看就是很珍贵的品种。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冲上去抢夺白慕辞手中的花。
“给我,给我,你们这种贱人,小野种怎么配拿这么珍贵美丽的东西。”
她冲过来一把抢走了白慕辞手中变化成花的蓝色蛇蛊,疯狂大笑道:“啊哈哈哈,等那病痨鬼和死老头一死,陆家的一切就是我们的了!”
刘清夸张地大笑着,然后冲向了不远处的人工湖泊,毫不犹豫,“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妈妈!”小胖墩儿哭着大喊。
“救命,救命啊……”刘清在水里扑腾着,几个保安跳下去,将刘清救了起来。
如同落汤鸡一样的刘清气愤地大喊道:“给我把那个野种和贱人抓起来,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将白慕辞和陆小勉围了起来。
刘清说:“准备好石灰粉,那个小杂种的读虫怕石灰粉。”
陆小勉脸色跟着凝重了许多,抓着白慕辞的手紧了紧。
白慕辞摸摸他的小圆脑袋道:“别怕,妈咪会保护你。”
“大嫂,你带着保镖来我景苑闹够了没有?”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刚刚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刘清腿抖得如同筛糠,惊恐万分地说道:“你,你不是在医院吗?”
“怎么,大嫂就这么盼着我死在医院里?”男人眸光骤然下沉,看着刘清如同看着一个死物一样,不带丝毫感情。
刘清摇头解释道:“不,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那还不快滚出去!”陆沉厉声呵斥道。
刘清牵着小胖墩儿的手,一句话不敢说,灰溜溜地带着保镖出了景苑大门。
她一路小跑,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一样。
一直到上车之后才敢歇一口气。
刘清咬牙道:“怎么会这样,那个医生不是说过了吗,陆沉这次绝对出不了院。”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来景苑闹事。
前面的司机开着车,突然一个急刹,差点把正在想事情的刘清撞晕。
“你怎么开的车,不想干了是不是?”刘清骂道。
“不好意思啊刘总,刚刚有一只鸟突然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开你的车,一只鸟怕什么……”
“不是啊刘总,有好多只鸟飞过来了。”
一群鸟朝着刘清所在的车飞过来,挡风玻璃瞬间被鸟屎淹没。
……
陆沉叫管家抱走陆小勉之后,沉着脸看向白慕辞。
“会一点蛊术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是不是?”陆沉寒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让小勉和你一起陷入了危险之中。”
他咳嗽一声,脸色愈发苍白。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
“陆总,我能保护好小勉。”
“那你能在陆家陪着他生活一辈子吗?白小姐,下次逞英雄的时候请多想一想,你走了,小勉又是一个人了,靠蛊术得来庇护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里是陆家,是京都,不是玩蛊的地方!”
白慕辞一时哑然,这就是他不让陆小勉在小胖墩儿面前用蛊的原因吗?
她刚想道歉,是自己考虑不周,面前的陆沉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她上前抓住陆沉的手腕,探查脉搏。
这才发现,他之所以能出院,竟然是用了强补的手段,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白慕辞扶住他说道:“陆沉,现在稳住呼吸,不要乱动。”
“滚开!”对方怒吼道。
这种关键时刻,白慕辞当然不能走。
“我能帮你。”
这时,宁莎也急忙跑了过来:“你这个女人想干吗!”
只是在这焦灼的时刻并没有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