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场战争没打起来,整个教室的同学都松下了一口气。
今天的陈澈也奇怪,平时人也挺随和的,和苏欲又没有什么过节,今天突然就和苏欲对着干了。
不过大伙都没多想,刚上课上课,该玩耍玩耍。
这事就过去了。
常忆趴在桌子上,看了看纸巾上的血迹,感觉身后的幽深目光,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刚刚暴躁房东看她的眼神挺吓人的。
好怕,好怕暴躁房东回家会打她。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他们上体育课挺敷衍的,站队以后听体育老师说两句话,然后就变成了自由活动了。
苏欲不一样,他连站队都不来的。
“常忆,我们去打羽毛球吧,今天没风,打羽毛球正合适。”靳荣拿起球拍朝着常忆说道。
“我打我打。”廖书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把抢过靳荣手里球拍。
靳荣立即暴走:“廖书!你干什么!?我要和常忆打。”
“我,我还有事,你们打。”
常忆看着苏欲身影冷漠的往操场深处走,摸了摸身上的纸巾,说完这句话就小跑着跟了过去。
“常忆你去哪呀,”靳荣一脸疑惑。
廖书拉着靳荣嚷嚷:“来,打球打球,输得人请喝奶茶!”
靳荣顿时来了兴致:“行,说话算数,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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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忆跟过去,才发现苏欲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上眼睛而已。
她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他耳上挂着耳机,常忆见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走了过来,刚想说话,他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常忆一惊,眼底有些不可思议。
“你来做什么?”苏欲懒散的睁开眼。
常忆退了一步:“你的手。”
“不用管。”他坐了起来,靠在围栏上。
倦怠的闭着眼,原本平展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道弧度,并不明显。
呵,果然来接近自己来了。
呆萌小白兔终于要按捺不住了。
他就知道这呆萌白兔不简单。
常忆看了一眼他的手:“可是在流血。”
“又死不了。”苏欲语气满不在乎。
常忆没有和他争论,坐在他身边,直接拿过他的手。
“你……”
苏欲身子怔了一下,立即收回手。
他看起来很不想让她碰,而且十分厌恶。
常忆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如果不是因为暴躁房东和陈澈差点打起来时看她的眼神太吓人,跟要打她似的,她怎么会过来刷好感。
她寻思着,也许她来关心一下他,晚上回去他就不会揍自己。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愿意碰他了?
常忆抿了一下嘴唇,忍住想离开的冲动,开口说:“我给你用纸包起来,别再蹭到,不然会流血,结痂了又被蹭开,你不疼吗?”
不疼吗?
没想到,第一个关心他会不会疼的是一个陌生,还不太熟的小女孩。
苏欲仰起头,看着阴沉的天,把手递到了她的面前:“你轻点,我怕疼。”
“……”
真是阴晴不定。
常忆拿着他的手,低着头,仔细去看他的伤。
他的手指好长,比她的要长很多,骨骼分明,十分好看,他太白了。
常忆觉得自己已经很白了,可苏欲比她还白,偏冷色系。
苏欲睁开眼,看着她正盯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嘴角冷冷扬起:“你到底……有没有再给我包伤口?”
“啊?有,有啊。”常忆不自然的咬了一下嘴唇,低着头拿着他的手,“你能不能配合一点?你的手太大了。”
“是你的手太小了。”
常忆:“……”
好吧,她的手和他一比的确小很多。
条件有限,常忆只有纸巾,只好用纸巾把他的手包住,避免他毛毛躁躁的再碰到结痂。
“好了,我先走了。”
没有回应。
常忆抬眼,发现暴躁房东又闭上了眼睛。
她只好起身默默离开。
感觉到身旁的人离开,苏欲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小白兔的背影,又瞧了瞧手上的蝴蝶结,不由得轻声一笑。
“啧,看来是真的对我有意思,连绑个蝴蝶结都是爱我的形状。”
苏欲拿出手机,将意外形成爱心的形状拍了下来,作为证据。
常忆离开后没走多久,眼前的路就被人拦住。
“小忆。”
“有什么事吗?”常忆盯着陈澈,避开目光。
“你和苏欲什么关系?我刚刚看到你和他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常忆蹙了一下眉头,她的养父母都没不管她,他倒管起来了。
她脸色有些不悦:“不太熟。”
“你又和叔叔阿姨吵架了?”陈澈
“不关你的事。”
常忆冷下语气,抬脚要离开,却被陈澈给拉住。
“怎么不关我的事?小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一起长大能证明什么?你是你,我是我,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也没权利管。”常忆深吸一口气,甩开陈澈的手,朝着靳荣走了过去。
陈澈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常忆!你快过来,廖书他输了,要请喝奶茶。”
常忆正在发愣,就听到靳荣正扯着嗓音叫她。
她回过神,走了过去。
“看把你得意的,要不是突然起风,我又怎么会输给你?”廖书放下球拍,冷哼。
靳荣一脸得意,朝着廖书吐舌头:“反正我赢了,我要一杯烧仙草,常忆你呢?喝什么味的奶茶?”
“我,我黑糖珍珠吧。”
“又是黑糖珍珠,常忆你换种口味会死吗?”靳荣感觉自己听到黑糖珍珠这四个字头都大。
印象里,她认识常忆开始,她就喝黑糖珍珠,而且只喝这种奶茶。
常忆到底有多喜欢黑糖珍珠啊,她实在想不通。
“人家常忆只喝黑糖珍珠说明人家专一,谁像你,每天都不一样,今天芋泥啵啵,明天什么奶盖的,滥情呐!”
“要你管,明天我要看到奶茶。”靳荣撇了撇嘴,觉得廖书一点没有绅士风度,索性不和他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