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
凉风吹过肌肤,引来一阵颤栗。
沈清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墙角,眸中尽是绝望。
抬头怒瞪着身侧的男人。
“陆景行,我要告你!告到你牢底坐穿!”
已经清醒过来的陆景行,也头疼不已。
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将她裹住。
“抱歉,我……当时没理智了……”
他是真没想到。
神志不清时拽住的女人,居然是沈家大小姐沈清。
尤其这宴会,还是沈家办的。
“啊!”
服务生的一声惊呼,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陆景行眼疾手快,赶紧挡在了沈清面前,将她一把抱起。
纵然掩饰的够快。
现场的凌乱以及沈清的神情,令众人对二人做的事心智肚明。
“这沈家大小姐好手段啊!居然能勾上首都太子爷!”
“这也太不知羞耻了,连回房间都等不及了?”
“女孩子家家的,脸都不要了!”
周围人的议论,清清楚楚的传到耳朵里。
沈清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最糟糕的时刻已经熬过,却不想,今日才是开始。
众目睽睽,名誉扫地……
感受到怀里单薄的身子有一丝颤栗,陆景行坚硬的臂弯抱着她往怀里带了带。
似是安慰,却使沈清心中怒火难消。
陆景行低头看了眼她眼中隐忍的泪水,叹了口气。
抱着她从大厅穿行而过。
上楼梯前,淡漠的回头扫了一眼所有宾客。
“有人胆大包天,敢对陆某下手。”
“在找到那人之前。”
“烦请各位稍呆些时候。”
众人面色一凛!
谁敢对京都的这位太子爷冒犯?
这是不想活了?
霎时间,宴会厅鸦雀无声。
眼睁睁看着陆景行抱着沈清,去了楼上。
“我要报警!”
身体被放上床,沈清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语气凶狠且绝望。
报警?
陆景行似是听了天大笑话。
“警局大门朝哪边开,你知道吗?”
放眼M国,敢说这话的人,恐怕也就沈清了。
“你就是个混蛋!”
沈清沙哑着嗓音怒吼。
陆景行不说话,高大的身影挺拔冷傲,单手夹烟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她。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冷冽的气息蔓延至整个房间。
直至保镖提溜个人进来,狠狠扔在地毯上。
陆景行眯着眼睛眸光,那人抖的跟破片筛子,未待陆景行开口,便开始跪地求饶。
“陆少饶命,陆少饶命。”
随即冷冽道:“受谁致使?”
服务员哆哆嗦嗦,“我不知道,有个女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端一杯酒给沈大小姐,我不敢,准备走的,没想到就被陆少您......”
闻言,沈清眸光倏然粹满读,朝那人射过去。
顾不上身上支离破碎的连衣裙,沈清踉跄过去一把掐住服务员脖子,“是谁?”
是谁要害自己!
她素来不喜与人为伍,独善其身。
沈清虽手劲不敌陆景行,但也赛过常人。
陆景行见她如此凶狠有一丝晃神,眼看服务员近乎窒息,掐掉香烟将沈清拉开。
“滚,别碰我,畜牲!”
沈清面目猩红。
陆景行抬眉,看了眼被她挠出血的臂弯,冷嘲道:“性子还挺烈。”
他伸手将沈清捞起来扔回窗尚,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清冷。
“沈小姐若是不傻,就该知晓我今日是替你躺了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事儿,外人干干也就罢了,别不识好歹。”
“陆景行,你怎么不去死。”
沈清怒吼,“你要不要脸,你夺我清白毁我名誉,还让我对你心怀感恩!”
“我若死了,你岂能独活?”
陆景行轻笑,对旁边手下道:“拖下去示众。”
十几分钟后。
一个断了手脚的人,被当众拖过客厅。
众人皆惊。
这晚,江城上层圈子沸腾不已。
沈家大小姐和陆家大少的新闻,顿时沸沸扬扬。
当看见网络上大篇幅绯闻报道时,沈清恨的指甲掐进肉里。
砰!
手中平板跟墙壁贴近接触,瞬间黑屏。
所有舆论悉数指向自己,怒及不言,沈清恨不得撕了那些狗仔。
陆景行的面容在面前一闪而过,沈清恨的直喊出声。
陆!景!行!
她绝不饶恕!
秘书章宜见她如此,吓得不敢言语。
她初出大学便跟随沈清从盛世干起,从最底层跟着她一起爬上来。
外人看得光鲜,章宜确知沈清心里苦。
家庭于别人来说是个温暖的港湾,但于她来说是战场。
众人都知晓她是沈家大小姐,但她所从事的行业与沈家根基遥遥相望,对立而生。
沈氏主管控股,收购濒危企业股份,而沈家长女沈清素来喜爱用她那双芊芊玉手为濒危企业指出一条光明大道。
而沈清的崛起,无形之中似在夺沈家命脉。
沈清伸出纤长的手指撕扯自己秀发,随后将身子埋在被窝里,忍不住痛哭流涕狠狠抽泣起来.
昨夜那般境况,会成为她一辈子的耻辱。
她心疼难耐,脆弱的心脏似是被只利爪狠狠抓住似的,不能呼吸,近乎停止跳动。
下午,沈清冽去一身伤痕回自己高档公寓,不料还未上楼,便碰见沈家家长沈风临派来寻她的管家秦用。
“大小姐。沈先生让我来寻大小姐回去。”
“改日吧!只怕这满城风雨,回去丢了父亲的脸。”
沈清说完,冷漠转身离去。
“沈先生说,自是因为丢脸,才请大小姐回去。”
呵,回去?
怎么?嫌她丢了沈家的脸面,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