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清正准备解决一众保镖夺门而出时,陆景行反身回来,见她按着手背立在门口,于一众保镖面面相窥,甚感不悦。
而后空荡的高级病房过道内响起一声阴冷声,“进去。”
沈清闻言,朝陆景行望去。
此时沈清见他,更是怒火中烧,以至于话语声咬牙切齿,“让我出去。”
“谋杀未遂还想一走了知?”
“谋杀?强奸犯都能一走了知,我为何不能?”
你陆家权势滔天也不能欺人太甚。
一众保镖深知今日陆少情绪不佳,不敢招惹,可面前这女人似是偏生喜欢火上浇油。
陆景行虽满面不悦,但隐忍有度。
二人在空旷的走廊对立而望,眸中情愫黯然滋生,陆景行今日随父亲前往沈家,无意撇见沈清驱车离去,本觉得没什么,可见她似是逃命似的猛踩油门离开,脑中某根琴弦咯嘣而断。
逃?他陆景行看中的女人没有逃的了。
陆家保镖个个训练有素,区区一个沈清,还不是手到擒来?
“远处候着。”陆景行冷冽嗓音响起、众人领会,分散过去守着几处出口,沈清见此面上寒光更甚。
“囚禁我?”她冷语问到。
“看护。”他改变措词。
“别不识好歹。”陆景行面色阴沉,让她只觉背后虚汗直冒。
“你一个强奸犯还告诉我人生哲理来了?”
“沈小姐是想再来一次?”陆景行只觉这三个字尤为刺耳,阴孑的眸子锁着沈清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敢。”言语有一丝哆嗦,沈清不服输的性子直到现在都未曾有过半分更改,哪怕满面阴沉的陆景行将她逼至绝境,她也必定竖起周身尖刺,从未想过低头求饶。
“需不需要将酒店服务员带过来再将事实给你陈述一遍?沈清,口口声声一个强奸犯你就是这么报恩的?若不是自己,你现在指不定躺在那儿呢!贵圈多乱,你应该知晓。”陆景行语气中带着警告,此时沈清才忆起那服务员的话语,陆景行强迫自己,全因替自己趟雷。
可即便如此,她也接受不了。
见她安静下来,陆景行眯着眸子打量她,只觉这女人就算是被逼至绝境也有另一番美景,他与沈清的会面,不止那开心玩具风流。
看见满地梅花时,他暗下决心,这女人,他要定了。”今日阁下亲自前往沈家敲定你我婚事,你若不想婚后过的太难堪,就收起你那一身尖刺熟识陆景行的人都知晓,他素来不喜过多言语,就算是对属下,怒骂多过好语相劝,总部里的男人,能有几个是会好言好语劝人的?
但近几次,他对沈清虽言语强势,但也看得出有所忍耐,若换成平常人,以陆家的权势,只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能有幸入陆家家门?
沈清闻言,顾不得自己对陆景行的恐惧,猛地抓着他衣领,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你这是强取豪夺。”她再度给他冠上帽子。
反倒是陆景行,见她如此模样并不生气,缓缓伸出手将自己衣领从她手中解脱下来,而后淳淳善诱道,“嫁给我,我帮你脱离沈家。”“你做梦。”她果断拒绝,脱离沈家我有的是本事,不用靠你陆景行。
“你陆景行就算有天大本事,我也不稀罕。
“性子挺烈。”陆景行得出结论。而后正准备开口言语,病房门被敲响,先行见到的是秘书徐泽,他对着陆景行使眼色,陆景行眸光猛的一紧,而后伸手将沈清捞到怀里,她试图挣脱,却被他冷眸警告。
数秒过后,她算是知晓陆景行此举为何。
当那个高高在上,只有在新闻联播以及各大政治时报才能见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愣住了,陆景行周身气质已是让人不可亵渎,而面前这人更甚,多年政坛历练,让他身上有一股当权者的气场,虽气质儒雅,但周身气场冷冽,大有一种,一出场,全场静默的气场。
陆景行像父亲,这是她第一想法。
“父亲。”陆景行松开她肩膀上的手,改成十指相扣,礼貌而谦卑道。”沈小姐,我们谈谈?”并未直接回应陆景行的话语,反倒是将话语转向沈清。
“父亲。”陆景行言语急切,似是并不想沈清同他交谈。”沈小姐。”从政多年,让他语言平静,嗓音低沉,带有一股引诱的魔力。
沈清饶是再有本事,也玩不过这个当权者。
“好。”她话语落地,陆景行握着她的手便狠狠一紧
“请少爷出去。”阁下语言冷下去,随后徐泽迈步至陆景行面前,面露为难之色。
陆景行似是并不打算将沈清独自留在这里面对阁下,他虽对沈清刻薄,但在这种事情面前使出了一些男人气魄。
将沈清拉到身后,自己与阁下对视。
当沈清站在陆景行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脊时,有那么一丝恍然,她好像……看到了顾南风。
“别忘了你应允了我什么。”阁下语气清冷,沈清听不出情绪,但陆景行知晓,父亲是恼了。
“但不包括与沈清单独会面。”他语气中有一丝袒护。
“沈小姐。”似乎并不准备在陆景行身上浪费过多时间,将话锋对上沈清。
多年政坛游历,让陆琛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当秘书徐泽将沈清资料奉上自己眼前时,出色的容貌跟履历让他眼前一亮,13岁考入斯坦福,18岁斯坦福双学位硕士研究生毕业.....
二十三岁,人生履历如此丰富,不是出生名门必是吃苦受难性情刚烈。
当看见她在总目睽睽之下一脚油门踩到底时,便知晓,这女子,必然有胆有谋敢做敢当。
“事情经过大致已经知晓,陆景行隐藏替沈小姐躺雷那一部分让我甚感惊讶,沈小姐要知道,陆景行出生不凡,但凡是在场有意伤害他之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酒店方自然有人下去测查,但沈小姐呢?”
陆琛双手交握于腿上,言语不疾不徐。
但字里行间无一不在透露着她跟这场蓄意谋杀有关系,若真将罪名定下来,只怕她会死无全尸。
沈清手间冷汗琼琼,阁下清谈的语言让她听出了凌迟的味道。
比起阁下平静的嗓音,她似是更喜欢陆景行简单粗暴的话语,原来,陆景行阻止她与阁下会面,真的是在袒护她。
“阁下想如何?”她直言不讳。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