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儿,我这回马枪玩的可以吧!”
翼国公府,秦怀道穿着白衣,手中虎头枪如神龙出洞,刺入两人合抱粗木桩,将木桩炸开两半。
看到炸开的木桩,丫鬟荷儿拍手叫好:“呀,少主好厉害,有赵子龙的风采!”
秦怀道看向贴身侍女荷儿,六岁入门,照顾原主日常起居,按大唐礼制,也是将来的通房丫鬟。
不过及笄之年,却已美如精灵,再大点恐怕要祸国殃民。
今天她一袭绿荷花纹儒裙将妙曼身姿展现地淋漓尽致,秀色可餐,着实让他有点激动。
“这都小意思,想当年我执行任务,被雇佣兵团包围,用藤曼就把他们几个解决了。”
被美女夸奖,秦怀道有点小飘,一脸骄傲的讲起故事。
一旁的荷儿一个劲的鼓掌,心里却嘀咕着:
“少主这是又发疯了,什么开战机,快艇,这次又出了啥雇佣兵,听都没听过。”
秦怀道并没有吹牛,三天前,他奉命带队攻击金三角某读枭基地,完成任务撤离时遭遇第三方势力追杀。
独自断后被导弹集中,来到贞观十二年的初唐,附身成秦琼嫡子,成了国公府少主。
吸收记忆后,秦怀道发现原主不过十四岁,却有一米七高,身体强壮有力,阳刚帅气,还是一名禁军武官。
千牛备身,正六品,下值后与好友程处默、尉迟宝林喝的大醉,回府路上遭人暗算,便宜了自己。
秦琼刚去世不久,就有人暗算其嫡子,这让秦怀道警惕无比。
冷兵器近战秦怀道不怵任何敌人,但马战、步战非自己擅长。
这三天来,白天专心练习原主家传枪法、锏法,熟悉这具身体。
晚上挑灯阅读秦琼所藏兵书,一边暗中观察,小心应对府中之人。
不亏是秦琼之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的力量每天都在增加,堪比当年的秦琼。
“少主,管家求见!”荷儿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甜甜地补充了一句。
“走吧!”
秦怀道收枪而立,拿起一条布巾随意擦几下汗,一边交代道:“荷儿,让人准备热水。”
“喏!”荷儿满口答应,跟上来。
来的前院,见一中年男子正焦急地等待着。
穿着朴素,一条胳膊空荡荡的,眼睛却格外有力,正是管家贾有财。
秦琼的亲兵营统领,忠心耿耿,骁勇善战,胳膊替秦琼挡刀没的。
秦怀道对忠勇可嘉的管家很有好感,快走几步上去,一边问道:“贾叔,您找我有事?”
贾有财脸色一黯,欲言又止。
秦怀道精通微表情观察,知道事不小,便直言问道:
“贾叔,是不是凶手查到了?直说就是,我虽年少,但也不怕事。”
贾有财这才说道:“府衙那边传来消息,凶手在城外找到,已经被杀,查不到任何身份,
说是流民见财起意打伤少主,出城后分赃不匀,相互厮杀,胜出者卷款而逃,列为悬案。”
“此番说词,您信吗?”秦怀道目光一冷,问道。
“自是不信的。”
“您怀疑谁?”
“王家!”
秦怀道眼睛顿时眯成了危险的针芒状。
根据原主记忆,大唐有五姓七望,分别是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世家身份尊贵无比,垄断大唐土地、经济、文化、舆论和官场,行事霸道,乖张,李二的面子都不给。
百年帝王,千年世家。
五姓七望自秦开始,到大唐已有千年之久,高高在上,和大唐开国勋贵是天然的对手。
难道因为秦琼去世,自己成了软柿子,门阀世家杀给李二这只猴子看的鸡?
秦怀道低声问道:“贾叔,为何怀疑王家?”
“长安县令姓王,太原王氏分支出身,有包庇凶手之嫌,不过,无凭无据,只是揣测,做不得准。
另外,老朽去看过尸体,个个虎口生茧,指关节也有厚厚一层茧,长期练武所致,
只有两种人,一种军士,一种死士,军士登记在册,不可能查不到,必然是死士,王家不缺死士。”
秦怀道会意地点头,沉吟片刻后交代道:“贾叔,此事无需声张,暗中密查,背后之人见刺杀失败,肯定会再次出手,
对外放出风声,就说重伤未愈,一律不见客,对了,圣上那边有没有消息?”
贾有财摇头。
秦怀道却懂了,冷声说道:“家父去世不久,好一个人走茶凉。”
“听说圣上巡视未归,也不知道真假,但太原王家势大,圣上也得忌惮几分,倒是派了御医,
老朽按少主吩咐,以休息为由婉拒,对方敷衍几句就回去复命了,不过……”
贾有财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少主,国公爷追随圣上征战天下,手上沾了不少人的血,特别是隐太子,旧隋党和门阀世家,
这些人心中怨气未消,不敢直接针对圣上,国公爷刚走,少主自然成为首选,
以后需得慎重行事,还有就是,府上余财不多,恐无力密查,
府上奴仆、家丁和护院在外院集结,准备辞行,以减少府上用度。”
秦怀道一听就懂了,秦琼是李二的红花双棍,最能打的仔之一,灭旧隋,玄武门之变,战功赫赫,
但在失败者隐太子党和旧隋党眼中,妥妥的帮凶,一旦失势,不整自己整谁?
秦怀道不由得怀念起自己前世最趁手的狙击枪,要是能一起穿越过来,给这些世家头目一人头顶送个红圈。
沉吟片刻,秦怀道追问道:“府上还有多少银两?”
“一千两左右,府上每月开支两百余两,还能支撑半年用度。”
秦怀道没想到偌大的国公府居然快空了,追问道:“府上没有进项?”
“府上全靠国公爷俸禄和赏银维系,勉强够用,现国公爷不在,就只能吃老本了。
目前有两千亩封地,食邑五百户,都是当年追随国公爷的兄弟。
国公爷心善,只收两成租子维持府上用度,今年大旱,减产三成左右,基本都无力交租……”
说道这儿,贾有财脸色一黯,透着无奈。
没有俸禄,收不到租,意味着没有进项,开源节流是最好的办法。
但秦怀道是军人,感同身受,岂能弃流过血的战士于不顾?
何况那些还是和秦琼共生死的老兄弟,马上说道:
“秦府岂能不义,行寒心之事,走,看看去。”
“可是?”
贾有财想说什么,见秦怀道已经离开,心中一暖,赶紧跟上,
如果有可能,贾有财也不希望当年的老兄弟离开,但一想到府上困窘,一颗心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