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内屋里响起一阵咳嗽。
“有需要帮忙吗?”沈砚冷声问道。
李强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忍不住再看了看白初,有些不甘心。
白初脸色冷了下来,这个混蛋不止一次对自己动心思了。
“怎么?李大哥还有事?”
李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告辞离开。
白初看了一眼内屋,这狗男人,鼻子这么灵?
夕阳西下,王婶来领虎子回家。
“婶子,你看明日我要去镇上,是照顾不了那人了,明日还要靠婶子照顾,婶子不如明日给他做些吃的。”
王婶点头道:“行,这事包婶子身上,那婶子就先回去了。”
白初端着晚饭寻沈砚的时候,他还在雕刻石头,但已经有了老虎的雏形。
“晚饭。”
放下了东西,她便离开。
等差不多,白初送药进去,收拾了碗筷,等着他一饮而尽。
沈砚喝完药之后,把碗递给她。
白初抿了抿嘴,道:“躺下,上药。”
沈砚直接躺了下来。
白初都愣了,这男人,这么乖的吗?
刚一这么想,沈砚侧眸看了过来。
一对上那黑沉的眸子,白初果断抛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与其说沈砚乖还不如说沈砚懒得搭理她。
白初没再想七想八,几步上前就撩起了沈砚的衣服露出了他缠着绷带的腹部,先用剪子剪断了旧绷带抽走,后撒上金疮药,接着取来新的绷带,给他包扎。
因为伤口的位置,白初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沈砚的怀里。
沈砚满眼都是白初,鼻翼间更弥漫着满满独属于白初的药香味,忍住了将她扣入怀里的冲动。
若他们只是单纯的重新相遇,他不会忍,可他得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那么爱他的,那么真挚那么热烈,绝不会虚假,可现在……
白初处理好一切,准备离开。
“别走。”这时候,淡淡的声音传来。
白初回头,看着他道:“怎么?有事?”
沈砚片刻后,道:“老虎快雕刻好了,我答应了虎子,明天给他,明早麻烦你带过去。”
“我等会再过来拿就好了。”白初说完,没有停留。
“嗯。”沈砚轻应了一声。
他被她的冷漠,刺痛了。
多少次,她趴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在烛火下雕刻。
这明明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啊!
过了许久,白初又来了,取走了雕刻好的老虎。
“我替虎子,谢谢你。”
沈砚挥手道:“无妨,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白初走了,他才转过头,看着她的身影,忍住了要追出去的冲动,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沈砚从小就生活在错一步就丧命的环境里,这让他再怎么想,也忍得住。
白初看似平静,回到厨房,却贴着门大口喘息。
一颗心,其实早已惊慌失措。
第二天,白初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洗漱了一番,做了早膳,又熬了药。
准备好一切,她带着雕刻好的老虎,去了王婶家,给了虎子。
虎子开心的玩了起来,白初跟王婶交代一番之后,便带着王萍,坐着牛车,前往镇上。
五日赶一集,牛车上已经坐了薛婶子和陆婶子。
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两人。
一人是李姐,也就是李强的妻子,还有一人是村子里老秀才的儿子柳生。
牛车出发,陆婶看着秀才,问道:“柳生啊,你一个人去集市啊。”
柳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带点儿黝黑,到了婚配的年纪,被很多人盯着。
“是的,陆婶子,爹私塾里笔墨不够用了,让我去镇上买一些,顺便再添些米面之类的生活所需。”
“哎呀,真能干……”接话的是薛婶子。
她一顿猛夸,然后转锋一转,道:“柳生啊,你也不小了,该议亲了,你可有欢喜的人,要不要婶子帮你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