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况,余下的这些村民个个脸色发白,都嚷嚷着是李天香回来报仇了,刘老八是第一个,杨老三是第二个。
众人一致决定要离开村子,我也被吓得不轻,和爸妈回家后开始收拾行李。
天刚擦亮,村民们就拖家带口徒步来到几里外的公路,坐上去县里的大巴,到站后,大家各自奔东西。
我二叔家住在县里,以前我在县里读高中,就是寄居在他家。
这次出来得匆忙,爸妈也不想多花钱,便让我打电话给二叔,暂时去他家住。
二叔是教师,二婶是医生,两口子为人都很好,我拨通电话没多久,二叔就驾车来到汽车站,把我们接去他家。
在二叔家住下后,二婶得知我前段时间在市里找工作碰壁的事情,于是就托自己以前治好的一个市国企领导,给我找了份坐办公室的工作。
这天上午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房子,随后去公司报道,哪知刚到办公室门口,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很漂亮,身上飘着浓郁的香水味,我撞到她的时候,女人正在抹口红,因此脸上划了一条红线。
看到这情况我赶紧道歉,没想到这女人不依不饶,说话也很刻薄尖酸。
最后我受不了,便回了一句,“你在办公的地方化妆还有理了,不是你走路看着镜子,我们会撞到?”
女人顿时脸色铁青,但看周围人越来越多,于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悻悻离开。
这时一位同事走过来小声告诉我说自己闯祸了,刚才被撞的女人叫周穗,仗着有领导撑腰,平时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以前有些人得罪她,都被她穿小鞋搞得丢了工作。
我听了也发愁,但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因为这事就去点头哈腰吧?
提醒我的同事见到周穗进来,便让我注意一些就赶紧溜了。
果然开始工作后,周穗就冲我来了。
她先是以公司老人的口吻让我去公司一里外的超市给她买盒茶叶。
我看过公司规章,上面有一条:上班时间不准外出,否则一次记小过,三次开除。
我自然没答应,虽然我不想招惹她,但也是有底线的。
见我没搭理她,周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却忍了下来,没有当场发作。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哪知周穗突然抱来一堆文件让我加班,并说这是部门主管照顾新人,目的是让新人能尽快上手。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这是趁机对我进行报复。
但我今天刚来,只得忍气吞声。
这个时候,上午提醒我的那个同事李伟忽然走过来,告诉我回去时别走废弃工厂那条路,那里一到晚上,有脏东西出现。
我有点无语,没想到国企这些知识份子竟然也信鬼神之说,但想到村里的那段可怕经历,心中又有点忐忑。
只是不走那条路回租房就要绕很远!
暗暗咒骂周穗一通,我还是耐着性子把文件整理完毕,没想到下班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下楼后,我发现到处一片漆黑,黑暗如凶兽的巨口,看着实在瘆人。
从公司出来刚走没几步,我不由得想起李伟临走前说的话,头皮阵阵发麻,因为我总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
但是当我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明明什么都没有。
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像那天晚上在村口的遭遇一样。
我正好经过那片废弃工厂,工厂周围黑漆漆的,安静得连我自已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原本祥和的夜里,却忽然吹来一阵阵冷风,冷风刺骨,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索性一咬牙,打算小跑穿过这条路。
哪知这时身后也骤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急,我绝不会听错。
我吓得脸色发白,该不会真的遇到那东西了吧?
不过就在我打算不顾一切往前冲的时候,后脑忽地袭来一股阴风,而后传出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我不敢动,慢慢的转过身子,顿时见到一个女人五体投地的仰躺在身后两米开外。
我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人还是鬼,一步步后退,想要趁机逃离这个让人胆寒的地方。
这时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忽然说话了,“喂,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拉我起来啊!”
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我下意识将手机电筒光移过去,才看清楚她的情况。
上身白寸衫,下身碎花裙,这不是那天在车站遇到的那个女神棍吗?
“小哥哥,又见面了,你印堂越来越黑了,最近是要倒大霉啊!”女神棍看见我后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保证会一拳打上去,上次被她乌鸦嘴一说,我就一直倒霉到现在。
“小哥哥,我叫胡菲,你请我吃饭,我可以帮你搞定缠着你的那只恶灵。”女神棍见我没说话,冲我眨了眨眼笑道。
我嘴角满是冷笑,还想吓我,我敢肯定,之前就是她一直跟着我,或许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却不小心自己摔倒了。
我摇了摇头,没打算和她掰扯,不过我正要离开,胡菲却一下子软到在地,似乎昏迷了。
起初我以为她是装的,但我推了几下甚至捏了捏她她都没反应。
最终我还是心软了,我能感受在城市里身无分文的那种无助感,而她一个女人,更加不容易。
我查看了一下,胡菲没有生病的迹象,可能真的像她自已说的,是饿晕了,所以我把她带回到出租屋。
下午到现在我也还没吃东西,回屋后我自已煮了锅面,面刚煮好,本来躺在窗尚的胡菲似乎闻到了香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她狼吞虎咽地足足吃了五大碗,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那平坦的小肚子。
我脸皮抽了抽,实在没天理啊,这样肚子还平得如机场一样。
等我俩都填饱肚子后,我才尴尬的发现,虽然我租的是一室一厅,但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