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躺在按摩窗尚,红红站在一旁,在丁力的身上一点点的按压着。
丁力此时闭着眼睛,感觉躺在草地上,正舒服地晒着太阳。
耳边嗡嗡地飞着各种昆虫,春天来了,它们正忙着繁殖着自己的下一代。
突然红红摁压在丁力身上的一个痛点。
丁力哎哟叫起来。
“哥,你的肾不好,有淤堵的地方。我给你疏通一下。”红红说完之后,又用力压着丁力的后背。
丁力舒服地叫唤着。
按摩了一会,店里又来了一个理发的客人。
丁力不好意思再让红红按摩了。便起身掏钱给红红。
红红说什么也不要,说道:“今天把你脸给刮破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呢。
丁力当然不同意了,说什么也要把五块钱丢在红红的椅子上。
来的客人是六十多岁的王大爷,和丁力同住一个小区。
这王大爷是以前枣城矿务集团的小领导,现在退休在家养老,每个月拿七八千的退休工资。
王大爷看着丁力扔下那五块钱后,对红红说道:“红红,今天给我来个一百块钱的套餐。五块钱,这个年月够干什么的。”
这句话把丁力说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一提到钱,丁力就有些不舍得了。
毕竟收入是那么的少。
还不如王大爷场面。
丁力灰溜溜地从红红发屋里出来就直接回家了。
他以为,这时候姜山已经回家了。
他很快回到家里,可是家里没有亮灯,看样姜山还没有回来。
丁力有些受不了。
掏出手机又拨打姜山的电话。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稍瑞……。
“稍你妈。”丁力冲着手机骂道。
然后把手机一扔,扑通一下躺在窗尚。
也许让红红给按摩累了,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丁力是夜里冻醒的。
发现衣服没有脱,就睡在窗尚。
他赶紧脱衣服,他脱完衣服,习惯性地想伸手一抱,却抱了个空。
姜山还是没有回来。
丁力睡不着了。从窗尚爬了起来,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夜里三点半了。
这个女人已经夜不归宿了。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丁力坐在窗尚,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脑子开始盘算着明天一早姜山回来,该如何找她算账。
这一次一定不能饶了她,否则她会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这是刘书才在办公室经常给王建安念叨的话。
刘书才对待自己的老婆那可是说一不二,在家里的地位,像神一样存在。
这也是唯一能让刘书才感觉到自豪的地方。
一定也要像刘书才那样,等姜山回来之后,摁在窗尚打,要狠狠的打。
丁力在心里想着。我就不信了,打不改她。
但过了没有一分钟,丁力又把这个想法推翻了。
要让自己打姜山,确实下不去手。
想想与姜山结婚十年,两人之间从来没有激烈的争吵。
无非说一两句抱怨的话就算很重了。
姜山原来在枣城市一个毛纺厂里当纺织工人,和丁力认识不久,就因为毛纺厂效益不好下岗了。
当时丁力的企业还没有改制,在枣城市还属于最好的国有企业。
因为这个,姜山主动提出分手。
丁力不同意,仍然和姜山继续交往。
甚至丁力的父母都不同意这门婚事,但丁力冲破家庭的阻力和姜山结婚。
结婚后丁力和姜山一直住在纸厂的宿舍里,就是刘书才现在住的社区。
婚后不久,女儿涵涵出生。
丁力的父母掏出多年的积蓄,给丁力在城区买了现在的住房。
那时姜山主要在家照看女儿,并没有出去工作。俩人感情非常的好。
自己晚下一会班,姜山的电话就会打过来。
丁力戏称姜山是黏屁虫。
后来姜山应聘到隆兴地产上班,姜山再没有黏过丁力。
姜山凭借着努力,在隆兴地产得到领导的一点点赏识,从普通的员工提拔到公司中层领导。
收入一下翻了许多倍。
而丁力所在的企业,原先由市国有企业改制成股份公司后,其效益更是急剧下滑,收入明显减少。
经济收入决定着家庭地位,这话一点不假。
姜山的家庭地位直线上升,丁力在家里的地位就是明显下降。
丁力抽着烟想着,现在已经管不了姜山了,如果逼急了,姜山同自己离婚怎么办,那么连个家都没有了。
女儿呢,怎么办。
再想想,姜山三十岁多一点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正在四处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
而自己三十多岁像一个早衰的人,鬓角都有白发,还找什么女人,只能打一辈子光棍。
看来自己要慢慢与姜山沟通,不能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
丁力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
他心里把所有应对之策全部想了一遍,也没有理出一个好的方案来。
今天还要上班,还有很多工作要办,宣传栏没有弄完。
不能再想了,必须要睡一会儿,好上班去。
丁力打了个哈欠准备再睡会。
他看了外面一眼,发现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还睡什么啊。
丁力这时揉揉太阳穴,搓一下脸,赶紧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就这时门响了。丁力听到钥匙在锁里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