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间房子的大门。
灯光大亮后,入眼处尽是豪华装修。
一百多平方的空间,连我都有些羡慕。
这房子的格局很不错,四四方方,白天和晚上都很安静,几乎听不到噪音。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房子的采光有些差,这也是整栋楼的房价,为什么比其他几栋要便宜一些的原因。
我换上一次性拖鞋,先把摄像头都装好,每个房间我都装了一个。
调试好摄像头后,每个房间的画面全都显示在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
做完准备工作后,接下来我就没事可干了。
我闲得有点蛋疼,就在网上查了一下‘在家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窥探’,是怎么回事。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一些东西。
有人说‘窥探感’不是人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东西在窥探,但这种东西跟人不在一个维度,所以人看不到它,但它能看到人。
而第六感强的人,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窥探。
而且这里指的那个‘东西’,就是鬼魂。
我看网上这些人说得有模有样的,还说如果真的感受到了那种窥探感,这房子就一定死过人,而且还是横死的那种。
因此,子时过后,一定不能出门,也不能开门,否则就会出事。
看完这些解读,我只是一笑了之。
要是小时候看见,我还会信,并且会添油加醋形容给孟一凡听。
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哪会信这些无厘头的东西。
我退出网页后,玩了几把开心玩具,大概玩到了十一点,我就准备去主卧睡觉。
我这人睡眠好,也不认床,躺下没几分钟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对于我这种睡眠极好的人来说,睡着之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想搭理,小时候我爸下夜班回来,忘了带钥匙,敲门敲了一宿我都没开,第二天早上我给他开门,他愣是把我捶了一顿才送我去学校。
但今晚这敲门声,敲得贼他妈响,而且一直在敲,好像我不开门他会一直敲到天亮。
最终我还是从窗尚爬了起来,十分不爽地跑去开门。
“谁呀,这大晚上的,没带钥匙吗?”
我下意识喊了一声。
但喊完我就愣住了。
我忽然想起来这不是我的出租屋,这是别人家啊,而且我的出租屋是一室一厅,只住了我一个人。
这大晚上的谁在敲门?
见门外没人回答我,我赶紧趴在猫眼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门外有个年轻女孩,穿着一袭黑衣,脚上踩着红色高跟鞋,而且长得很漂亮。
我正准备开门问她找谁,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就想起之前在网页上看到的,说子时过后不能开门……
子时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我记得我进主卧的时候就是十一点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子时过后了。
此时我的右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却忽然不敢轻易开门……
倒不是我信那些东西,主要是男孩子出门在外,得注意安全。
我连忙又冲门外喊了一声:“你哪位?找谁啊?”
外面那个年轻女孩,这次回我了:“我找李秀梅,李秀梅在家吗?”
她的声音很冰冷,丝毫没有打扰到我睡觉的歉意。
我心说这李秀梅是谁啊?
现任房主不姓李,房主的老婆也不姓李,就连卖方夫妇的姓氏我都记得,也不姓李。
如果这李秀梅是现任房主的亲戚或者朋友,深更半夜的我也不可能打电话去问啊。
加上我急着回去睡觉,便回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李秀梅。”
外面忽然又没声音了。
我连忙趴在猫眼上又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孩还没走,连站的位置都没变,一直盯着这道房门。
我承认我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我感觉这人脑子有问题,都说她找错地方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返回到主卧,拿上手机和烟,去厕所蹲了十几分钟。
拉完屎出来,我又去猫眼上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走了。
“大半夜哪来的精神病……”
我松了口气,回到主卧准备接着睡觉。
虽然清醒了大半,但我仍然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我睡得很爽,没人再把我吵醒。
这回睡了很久,最后是尿意把我憋醒的,但我还是不想起床,只是半睡半醒之中,我又听到了别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敲门声,像是电视机放出的声音。
可是主卧没有电视机,只有客厅才有,我怎么会听到电视的声音呢?
而且主卧的床很硬,但我此时却发现,我躺着的地方很软,像是躺在客厅沙发上。
我顿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我发现我根本没在主卧躺着,而是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而且电视也是开着的。
我瞪大双眼,茫然和恐惧几乎同时向我袭来,我明明记得我是在主卧睡着的,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开过电视,这电视是谁开的?
我怎么睡着睡着睡到客厅来了?
透过电视机发出的光亮,我又注意到地板上有好几滩没有干涸的水泥,那些水泥像是鞋子踩出来的,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些鞋印很奇怪,一个点在后,一个尖角在前,就像是高跟鞋踩出来的。
我顺着这些鞋印望去,发现鞋印一直延伸到了主卧门口。
主卧的门大开着,鞋印到了主卧门口就消失了。
望着这一排又一排的鞋印,我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想都没想,连忙抓起手机,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立刻打开大门冲了出去,疯狂地朝楼下狂奔。
我一直跑出三单元,又跑出小区,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些鞋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明明在主卧睡得好好的,到底是谁把我弄客厅去的?
我猛然想起昨晚上来敲门的那个女孩,她好像就是穿的高跟鞋,一双红色高跟鞋!
难道……是她趁我睡着了,偷偷进了屋子,然后把电视机打开了?
那些水泥也是她弄出来的?
可即便这些都是她做的,那她是怎么把我弄到客厅去的?
这一系列怪异的事情,不免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不管是鬼怪还是人为,我都不敢再一个人回那间房子。
我赶紧拿着手机,给孟一凡打电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