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惊鱼,这就是你那新过门的童养媳?”
宋惊鱼纠正:“还没过门,只是定亲。”
“啊?只定亲怎么能行?他们现在吃你的喝你的,等把你榨干后再一脚把你踹开,到时候你可别媳妇没讨到,家底还被掏空了。”其中红裳妇人尖酸刻薄道。
宋惊鱼直接忽视她,只对村长的妻子赵氏说:“赵婶子,我想借石磨。”
“唉,我说你这孩子,婶子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当耳边风啊。”
宋惊鱼不胜其烦,回头冷淡道:“李氏你是因为没儿子管,才想管别人家的闲事吗?”
“你……”李氏气的脸色涨红,她生不出儿子的事一直遭人诟病,如今连个半大的孩子都能拿这件事嘲讽她了!
赵氏怕事情闹大,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今天就绣到这,都各自回家去吧。”
几个妇人拖着张氏走了,赵氏才招呼宋惊鱼:“磨豆子怎么没带桶啊?”
“要带桶?”
赵氏好笑,“不带桶装豆汁,难道你要用袋子装回去?”
“那我现在回去拿。”
宋惊鱼说着就要走,毛毛却一把拉住他,然后扯了扯赵氏的袖子,软绵绵恳求道。
“婶婶,我可以借一个水桶吗?”
赵氏乐呵呵摸了摸毛毛脑袋,“你这孩子倒是聪明,不像惊鱼这个书呆子。”
宋惊鱼承认,他确实不太懂人情世故这些,自从爹娘死后,他一直是一个人,连外嫁的长姐都很少来看他。
倒是大伯父一家时常上门打秋风,他孤独一人,常常让大伯一家得逞。
要是他懂得寻求村长和村民相助,或许会更好。
借了水桶,两人很快又遇到了问题,他们的力气根本推不动石磨,赵氏摊手表示她也帮不上忙。
“回家叫个大人来吧。”赵氏提议。
宋惊鱼为难,“毛叔他们都不在家。”
今天一早,毛地贵、邹老太带着受伤的毛笋进城找大夫。毛天贵和毛竹则跟村长去县衙办落户手续。
“那就没办法了,除非有驴,可惜我们家的毛驴走丢好几天了。”
“叮,任务:找到失踪的毛驴,提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毛毛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她眼前只有一堵高大的墙啊。
不管了,给她肉包子和大鱼的生意不会骗她的。
于是她抬起粉嫩的手指:“宋哥哥,毛驴在墙里面。”
“小娃娃就是小娃娃,那么大的毛驴怎么可能在墙里面呢?”赵氏只当毛毛在说笑。
宋惊鱼却沉思起来,他不觉得毛毛是胡说八道的人。
“或许真在墙里面。”
他爬上墙头一看,果然看见一头毛驴被绑在隔壁院子里。
赵氏不敢置信地闯进隔壁院子,看见自家毛驴嘴上包着布,脚上缠着绳,被囚禁在院子里动弹不得。
当即叉腰开始破口大骂。
“好你个李氏,我就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勤快往我家里跑,原来是惦记着怎么从我家偷东西呢?我看想把别人家底掏空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