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樾正在给邻床的阿姨检查,温柔又耐心,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原来他给人看病时候,是这个样子。
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南枳痴迷看着,高烧时生出的怨怼散的干干净净。
乔景樾收了听诊器,又叮嘱了病人两句,向她走来。
“好点了吗?”
他还有脸问。
心里这样想,却没骨气的回答,“嗯,好多了。”
“那你好好休息。”说完他就要走。
南枳踉跄着追了几步,急切的说:“还没好,疼。”
他回头,眉眼冷清,“那你该转回妇科去。”
南枳不想走,忙按着心口,“不是那儿疼,是这里疼。”
此时的南枳鬓发蓬乱一脸病容,有种破碎感。
男人眸色深了深,想到了一些画面。
他也没想到会那样,还以为她很享受。
“去窗尚躺着,我给你看看。”
南枳以为听错了,耳朵因为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酥酥的麻。
躺好后,男人拉了她这边的帘子。
“把衣服撩上去。”
南枳在他面前早就没了羞耻,直接把病号服的扣子全打开--
乔景樾眸色无波,心里甚至有几分鄙视。
这么熟练,看起来没少做。
听诊器冰凉的触感让南枳打了个哆嗦,她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
乔景樾冷冷看着她。
她悻悻的松手,心跳却快的不行。
男人拿开听诊器,又按了几下。
“疼不疼?”
“疼。”
又是黏黏腻腻的那个腔调,就像是……
乔景樾面如寒冰,握着笔的手指却紧了几分。
“乔医生,我到底什么病?”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衣服紧了。”
就这……
南枳垂首,揪着衣襟支支吾吾,“其实,也,没那么紧。”
他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低头在板夹上写字。
衣袖,忽然被扯了下。
他抬头,“什么事?”
“乔教授,我不敢了。”
南枳素着脸,可怜兮兮的。
男人下笔飞快,似乎漫不经心,“不敢什么?”
“不敢--算计您。您看我这也付出了代价,要不,我们谈一下别的?”说着,她挠了挠他的手心。
啪,男人把笔一扔,眼神冰寒。
“别的,订单吗?”
她确实有这种想法。
南柯的药效果完全赶上进口药,价格却低很多,但因为没名气,没医院肯做临床试验。
“乔教授,我想请您放下偏见给南柯一个机会,如果成功,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那失败呢?就凭你们不够一盘菜的南柯,能负起责任吗?”
她负不起,南柯也负不起。
所以,才需要乔景樾的帮忙。
见她低头沉默,乔景樾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轻嗤,“陪我睡一晚就想要拉我下水?想多了。”
“一个女公关,2万块不算少,但客户对你的服务不满意,以后也别打着主意出现在我面前。”
南枳蜷起手指,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扇了好几个大嘴巴。
她知道,干这一行不能太要脸,可面对乔景樾,她的脸皮厚度在降低。
许久,病房里一片安静,原来乔景樾早走了。
南枳挫败的倒在窗尚,被子蒙住头。
过了会儿,有人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