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感到了强烈逼人的杀意。
她身体不由得发冷,极力的保持冷静,对视着沉怒的男人。
“厉少,你误会了,是厉爷爷提议让我嫁给你,但我没有同意。”
“呵。”
厉沉爵冷嗤,眼神更逼仄冰寒,“没同意,却待在厉家等着结婚典礼?低劣的劳改犯,连撒谎都这么愚蠢。”
结婚典礼?
白依依不清楚情况,但却感到心慌不安了,厉爷爷权势滔天,说一不二,私下安排了什么,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紧了紧冒汗的手心,“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
“我只是留在这里养伤,伤好了,刚准备去找厉爷爷道别,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厉家,绝对绝对不会再回来。”
“是么?”厉沉爵侧身让开一条路,“那就现在滚,滚的越远越好,若是你再敢回来,我一定——”
他的声音陡然变低,带着森冷的杀意,“亲自弄死你。”
白依依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危险得可怕。
她半点都不想卷进这爷孙俩的战争里,毫不犹豫的往外走,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厉家。
白依依离开后,特助卫则走到厉沉爵的身旁,神色凝重。
“厉少,你就这么把她赶走了,要是老爷知道了,可不好处理,还可能把她接回来。”
“他不会知道。”
厉沉爵抿着嘴唇,势在必得,“婚礼照常筹备,明天的新娘,会是白晴。”
卫则大惊,“你要先斩后奏?大婚现场,事关厉家脸面,老爷也不会中断婚礼,可是,你这么做,老爷一定会震怒的。”
“我中药,是她救的我,我答应了对她负责。”
厉沉爵抿着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那夜的销魂柔软,他也确实喜欢。
他要结婚,新娘只能是她。
——
白依依离开厉家,就去找了向从文。
他是她男朋友,谈了五年,入狱前,他伤心无比,许诺了会等她出狱。
她没了父母、亲人,没了家,只剩向从文可以依靠了。
白依依输入密码,打开了向从文的家门,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扬,两年了,这傻小子还没改密码。
“从文,我回来了。”
白依依急切的走进卧房,脸上的笑容,却在看见窗尚男女纠缠的不堪画面时,凝固、碎裂。
她脑子里像是什么炸开了,嗡嗡巨响。
“啊——”
窗尚的女人尖叫着扑进向从文的怀里,“从文哥哥,她是谁呀?怎么随便闯进来!”
向从文毫不避嫌的搂住女人,慵懒的靠在窗尚,盯着白依依笑。
“白依依,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坐了牢,一辈子都毁了,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等你这个劳改犯?”
白依依手指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
她的声音在颤,“两年前,你可以明说的。”
何必虚情假意故作真心的许诺会等她出狱,让她在牢里,也心心念念的盼了两年和他重逢。
“不说,当然是以为你还有救,白家不会不管你,可没想到啊,白家亲生女儿白晴回来,你就成了垃圾,被舍弃了。”
向从文半点心虚愧疚都没有,“不过好在,哄你谈一场恋爱,也不是全无收获。”
他从床头柜拿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
支票抬头,写得是白晴的名字。
白依依顿时全身发冷,“你干了什么?”
“当然是把你的消息,卖给我了。”
白晴带着两个壮汉从门口走进来,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白依依,我就知道你会往这里跑,等你两天了呢。”
“王总那边已经把婚礼准备好了,正好,明天你就出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