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辉志沉着脸,警告道:“为父留你到今日,就是为了把你送到,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皇子身边,只要你能为我所用,沐风自然安然无事,像你说的,他也是我的儿子,但为了苏家的安稳,为了我的前程,我不得不这么做。”
苏沐清冷笑一声,讽刺道:“别假惺惺了,为了你的私欲,不惜给亲生儿子下读,利用亲生女儿去换取前程,你可真是个伟大的父亲,告诉你,我命由我定,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苏辉志没了耐心,挥手怒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否则休怪我不顾亲情!”
苏沐清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匕首,红如鲜血的双眸露出嗜血杀意,仿若下一刻就会要了苏辉志的性命,但想到还有个苏沐风等着自己救,瞬间放弃想要杀了苏辉志的想法。
“回门之日,我必然要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苏沐风,否则,我要你苏家满门,陪葬。”
苏沐清走到苏辉志面前,虽然矮他一头,但气势丝毫不比他弱,语气幽微,但却极具威胁的话,让久经沙场的苏辉志,也不禁感到脚底发寒。
苏辉志看着苏沐清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紧皱眉头,眼前这个孩子,还是那个看到自己就哭的女儿吗?
...
蕊香阁。
苏婉婉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秦夏蓉受惊过度躺在窗尚,任由她撒泼,也不出言安慰。
苏婉婉砸累了,一屁股坐到窗尚,气愤道:“母亲,那个苏沐清到底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明明早上她还因为桃子过敏,眼瞧着就剩一口气了,怎么就突然活过来了!”
“不仅活了,还和父亲动手,可父亲竟然没有惩罚她,只是警告几句,母亲,您说父亲会不会是对苏沐清有了舐犊之情,否则怎么会对她心软?”
秦夏蓉被吵的头疼,揉着眉心安慰道:“女儿啊,你要沉得住气,虽然你们同时要嫁给三皇子,但终究你是正妻,她是妾,将来她是生是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为何要在婚前闹出这样的事。”
苏婉婉不甘心的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当初,她说我是庶女,上不得台面,女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怎配和女儿同时出嫁!”
提及嫡庶之事,秦夏蓉叹了口气,愧疚道:“虽说现在府内大事小情都有我管着,但自从夫人去世,你爹爹没再提起续弦的事,母亲不能成为正室,也只能让你以庶女的身份出嫁,是母亲对不起你和二哥。”
听着母亲自责的话,苏婉婉握着她的手,解释道:“母亲,女儿不是怪您,只是恨苏沐清罢了,您放心,女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今日您险些命丧她手,他日女儿定要狠狠折磨她到死!”
...
楼兰古国。
沉重的闷雷打破夜晚的宁静,赤峰塔内,佛堂前跪着的美妇人被雷声惊醒,一柄略微残破的卷轴凭空出现,掉落在美妇人身前。
美妇人看到那卷轴,眼中浮起不可思议的神色,颤抖着手拿起卷轴,抱在怀里忍不住红了眼眶,看向窗外被闪电划破的天空。
“怜儿,你终究还是来了。”
...
盛世王朝,明帝年间,八月初八,终年大吉日。
威远将军府门前,鞭炮声声,街道两边都是凑热闹的百姓,看着三皇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到了将军府门前。
苏婉婉被风风光光迎上了花轿,留给苏沐清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破轿子,连块红布都没有,根本不像是迎亲的轿子。
“就让我坐这个去成亲?”苏沐清看着眼前的小轿子,只怕自己上去这玩意就会塌了吧?
苏沐清无语看着脑残的三皇子,不给自己嫁衣也就罢了,连轿子都这么小家子气,他三皇子是不是娶了苏婉婉就破产了?
但即使苏沐清再不喜欢这个轿子,很明显也不会有人另外给她准备花轿,正当苏沐清决定忍辱负重,准备上花轿时,又一对迎亲队伍迎面走来,停在了将军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