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佣人安排好了顾娇娇,陆时衍直接大步流星的往书房走,走了两步,又吩咐道,“给她找个医生,我等会过去看看。”
“好的,少爷还真是关心少夫人啊……”老管家笑眯眯的说。
陆时衍英俊的眉头蹙了蹙,没说话。
老管家姓陈,大家都叫他陈伯,陈伯当年是跟着爷爷打天下的,负责爷爷的饮食起居,今天爷爷特地将年迈的陈伯喊回来,无外乎是监督他们俩……
“陈伯,天晚了,你去休息吧。”
“好嘞。”
陆时衍烦躁的捏着眉头,这个顾娇娇,简直就是个惹祸精!
惹祸精本人,此刻正悠哉悠哉的泡在浴缸里吹泡泡,她满眼欣喜。没想到被绑架一次,居然能住上这种豪华的房子!
算不算因祸得福啦?
这浴缸,得要个大几千吧?……
顾娇娇泡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发现浴巾没带进来,好在房间里没别人,她小心翼翼的赤裸着身子偷偷地出来,瞄了半天才看见沙发上的浴巾,正准备过去拿,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娇娇,你人呢?”
“我暂时不在,你,你别进来!”
听见陆时衍的嗓音,顾娇娇心里一惊,直接一个大踏步出去,虽然手是扯到了浴巾,但是自己也马上就要摔个狗啃泥。
完蛋了……
她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却并未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股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袭来,诶?
没摔倒么?
顾娇娇睁眼,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抱着男人精瘦的腰!
“还没抱够?让我请你下来吗?”陆时衍眸光像是泡在深潭里似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娇娇立刻松开他,“要不是你突然进来,我怎么会受惊吓摔倒!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可不是我惹事哦。”
陆时衍蹙眉,眸光却不经意间略过了女孩纤薄的身体……她匆忙的将浴巾裹紧了,但一双白皙赤裸的小脚还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十个小脚趾红彤彤的,磨来磨去。
陆时衍心念一动,鹰隼般的双眸凝视着她,慢慢逼近,“呵,这么说,我还要给你付精神损失费了?”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顾娇娇战略性后退,“那个陆爷,你,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这样……我有点怕怕的。”
“你也会怕?”陆时衍倏的靠近。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和压力。
顾娇娇都快哭了,
不是说想要爬他床的女人排队能排到黄浦江吗?他、他不会是一时间把持不住要对自己动手吧?
“陆爷,你别忘了咱们是契约婚姻,契约,不可以发生实质性关系的!”
陆时衍低头,见她面色红润,眼神闪烁,忽然起了玩儿心,“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恩?”
放p!
真以为你是皇帝啊,
顾娇娇气鼓鼓的,直接狮子大开口,“好哇!你要是真的想那什么也不是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一千万一次,先付钱!”
“呵!”
果然是个捞女。
她就是故意这样衣不蔽体,来勾引自己的,不过是为了钱。陆时衍眼底的情绪一寸寸褪去,自己刚才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把她跟那晚火车上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陆时衍顿时兴趣全无。
他淡漠的扫了顾娇娇一眼,“今天下午绑架你的两个人,我已经着人送去警察局了,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自己去处理,我没空管你的闲事。”
“哦……”
提起这个,顾娇娇恹恹的。
她曾以为,爸爸是不得已才将自己留在老家,可是如今爸爸竟然纵容顾欣儿将自己绑架,还要卖到山沟沟里去,他们好狠的心!
陆时衍看见顾娇娇突然垂眸,脸上闪过悲伤,他刚要开口,就见女孩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陆爷,我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我饿了!”
“……”担心她,真是多余!
陆时衍菲薄的唇瓣抽搐了下。
家庭医生已经到了,简单的给顾娇娇处理了伤口,处理完了,恭敬地说,“陆爷,少夫人这伤口不是特别严重,但是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最近还是不要劳累了!”
“恩,你下去吧。”
陈年旧伤?
陆时衍想起,爷爷曾说,顾娇娇是和奶奶上山采药时才救了他的命,看来顾娇娇一家过得十分清苦。想必,她坐火车来京城,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吧。
他难得动了恻隐之心,叫厨房多准备了一些食物。
饭桌上,顾娇娇大快朵颐,“呜,这个好好吃,那个也好好吃,陆爷你怎么不吃啊?!”
“我吃饱了。”
眼看顾娇娇吃的嘴巴边上都是一层油,陆时衍喉头动了动。
紧接着,顾娇娇看向他的眼神放了光,“陆爷,粒粒皆辛苦……你不吃,要不让给我吧?”陆时衍面前的大虾和螃蟹都没动,扔了实在是可惜呀!
“你吃那么多,你是饭桶吗?”陆时衍冷声。
顾娇娇瑟缩了下脖子,弱弱的没说话。
不给就不给,凶什么凶。
刚好陆时衍的电话响了,他直接起身去了书房接电话,顾娇娇见佣人真要将他吃剩的东西扔掉,立刻大包大揽的弄到了自己碗里。
她现在可是两个人呢,要给宝宝丰富的营养!
吃饱喝足,顾娇娇在柔软的席梦思大窗尚睡了个饱饱的懒觉。
梦里,她再次梦见了那个晚上,男人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疯狂的索取,自己拼命想要挣扎,可双手被毛巾绑住,动弹不得。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采花贼,我咬死你,啊!”
突然,额头狠狠一痛。
顾娇娇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深如寒潭的双眸,里面迸射出了摄人的寒意,她立刻先发制人,“你干嘛把我脑袋往墙上砸,很痛的!还有,你怎么在我房间?”
“……”陆时衍冷笑。
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痛吗?”
“当然了,要不你被砸一下试试。”顾娇娇撇嘴。
随后瞥见了陆时衍正握着自己的左手,而他漂亮的虎口处有一片红痕,几乎都渗出血来,大概、也许,是刚刚被谁咬的?
果然,陆时衍阴沉着脸,冷冷道,“那我问问你,是脑袋砸墙痛,还是被一条疯狗咬了痛?”
你才是疯狗,
你全家都是疯狗!
“你自己不敲门进我房间,你还有理了,陆爷,对我承认,我不该咬你,但你也没必要骂我是狗吧。”
说完,顾娇娇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图谋不轨。”
“你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