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暖色的光映在沈安乐莹润的眸子中,撒娇时,吐出的气息喷洒在江牧野脸上,温热,软痒。
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江牧野喉咙发紧,一把扣紧她的纤细的腰肢,使力把人往面前带,身体相贴,一点即燃。
他的手臂呈现贲张的线条,力道十足,压迫感极强。
沈安乐心底颤了颤,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像个玩具,百般屈辱翻涌而过,可她不得不低下头,贴上男人凉薄的唇。
这次,她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取悦他。
江牧野看着她生涩的技巧,眼睛里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情到深处时,沈安乐喘着气说:“我想明天就送我爸妈离开江城,可以吗?”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
江牧野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紧,咬牙道:“沈安乐,你真扫兴!”
又是这副,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死样子。
沈安乐怔愣了下,耳根发烫,忙继续胡乱吻他。
生怕他反悔。
江牧野眸色深了深,落地窗外的月色倾洒入室,然,他已经全然没了兴致,推开沈安乐,没什么耐心道:“行了。”
沈安乐愣了下,心底空落落的。
他不碰自己,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她会有点难过?
沈安乐打量着男人的神色,小心试探:“那我爸妈……”
“我明天会安排他们移民的事。”
沈安乐松了口气,笑得格外真诚,“谢谢江,老公。”
江牧野听笑了,邪气得紧,“江老公,你还有别的老公?”
沈安乐讨好地说:“我哪敢。”
有你一个就够她消受的了。
江牧野有点贪恋这样一来一往的日常对话中,她独属于他的感觉。
不是刻意迎合,亦不是处心积虑。
江牧野的视线落到沈安乐白皙的脖颈处,上面有两道醒目的抓痕,血丝已经结了痂,他下意识皱眉。
“那几个人弄的?”江牧野冷然问。
沈安乐垂眼,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拢了拢领口,“已经没事了。”
江牧野身上的气息冷冽得吓人,眼底的阴郁显而易见,嗓音里透着诡异的讥讽:“我的东西,他们也配染指。”
东西……
沈安乐呼吸凝了凝,没有说话。
江牧野起身,去了外面,没多久,提着医药箱上来了。
沈安乐干笑了两声,避开他,“真没事。”
“别动。”男人嗓音沉沉,指骨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江牧野罕见的温柔,眼眸低垂着,手上动作很轻,沈安乐并不感觉到疼,她偷偷看着男人。
不得不说,这张脸,就算再回到大二那年,她依然会喜欢上。
况且,江牧野有的不止是脸。
长达五年的暗恋,在心底细细碎碎地拼接在一起,是沈安乐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动。
冰凉刺痛的感觉将她拉回现实,她吐出口气,提醒自己清醒。
上完药,江牧野勾了勾唇,“沈安乐,你老公,是不是帅得让人离不开眼?”
看这么久。
沈安乐有些羞赧,无语地闭上眼,猛猛骂了一通五年前不懂事的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都跟现在不当人的自恋狂江牧野结合在一起。
再睁开眼时,附和道:“是啊,不去下海挂牌可惜了。”
江牧野“啧”了声,“看来平常没少点。”
虽是嫌弃的话,但至少沈安乐看出来,男人已经不生气了,她的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下。
这时,搁在桌角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苏沫予。
沈安乐假装没看见,起身拿上换洗衣服,道:“我先去洗澡了。”
江牧野没答,捏着手机接起。
里头传来苏沫予柔柔甜腻的嗓音:“牧野,我失眠了……”
沈安乐站在浴室门口,听到这句,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拧开花洒,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动静。
卧室里,江牧野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漫不经心地说:“吃药,找医生,哪一样都比我管用。”
“牧野,你哄我好不好?”
“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不想签合同那天你出事了,嗯?”
简单的一句话,苏沫予心底雀跃,终于消停了下来。
又应付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江牧野心里没由来的烦躁,点了根烟,又细细捻灭。
沈安乐出来以后,两人无话,江牧野进去洗澡,出来后,看到窗尚四仰八叉,睡姿感人的沈安乐,顿时看笑了。
脑海中闪过之前的日日夜夜,她都是如此,仿佛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无拘无束地做自己。
就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活泼明媚,充满朝气。
江牧野站在床边,低眸睨着她,不自知的缱绻几欲溢出。
手指缠绕着她柔软的发,把玩了两圈。
“江牧野王八蛋!”
窗尚的女人突然嗫喏了一句,语气中的怨气格外明显。
江牧野:“?”
要不是她闭着眼睛,他真要以为这女人是故意的了。
沈安乐莫名其妙做了个充满黄色废料的春梦,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拉近,然后直接把他压在身下,“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我,这一次,老娘要翻身做主人!”
江牧野神色复杂,被气笑了。
把沈安乐不安分在他身上胡乱点火的爪子捞开。
真把他当下海挂牌的了?
沈安乐在梦里尝到了甜头,哪里肯罢休,又贴了上来,绵绵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奶凶,“快点,好好伺候我!”
江牧野咬了咬牙,捏住她的皓腕,警告道:“沈安乐,给我安分点!”
沈安乐浑然不觉,胆子越发的大了。
“江牧野,我要给你葫芦娃……”
“生八个!”
“正好一窝!”
江牧野:“……”
方才升起的恻隐之心尽数消散,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臂弯把人揽过来,按再怀里,咬牙切齿,“再乱动,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许是这句话有一定的威慑力,怀里的人儿缩了缩,真就没动了。
江牧野按了按眉心,闭上眼,沉沉睡去。
翌日。
沈安乐全身酸痛,一扭头,便对上男人那张冷俊邪气的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像以往每天早上一样,对着江牧野熟睡的脸骂骂咧咧了一通。
发泄完毕,这才起身下楼做早餐。
一刻钟后,江牧野边打着哈欠下楼,边压了压翘起的发。
走到中岛台喝了杯水,看见沈安乐若无其事地吃着早餐,想起昨晚的事,眼睛里冷光乍现。
沈安乐一脸懵逼,微笑:“江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