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狂风暴雨。
北凉国寒王府,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穿着黑色锦衣的男人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窗尚的女人拽醒。
“贱人,你敢算计本王!说,你是不是在晚膳里下药了?”
北凉寒双手掐住女人的脖颈,一双黑眸变得猩红,原本酷帅的俊颜此刻被一层寒冰覆盖住。
南蕴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却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是我,北凉川,我才是你的王妃!我们成亲三年,除了那天你再也没碰过我了。甚至不曾来看过一眼我们的孩子。可你今天却在大街上抱了一个女娄妓女!”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爱的都不是我。可是凭什么,北凉川,你对柳素素好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你宁肯扶一个女娄妓女,都不愿意正眼瞧瞧我?”
南蕴眼泪滑落下来,明明她才是寒王妃,可是成亲三年他甚至连她房门都没踏入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脸上有一块奇丑无比的疤痕,以及四年前她爹爹导致的那荒唐的一晚。
“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就算宠幸路边一条狗,也不会碰你一下!”北凉寒一把甩开南蕴,转身便想离开,却不想身形不稳,燥热无比。
南蕴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他,轻声说道:“就算是恨我也好,凉寒,你让我了却了最后的心愿好不好。你现在读入古随,根本出不了房门。寒王爷,我真的好爱你。我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寒王妃……”
四年前她爹对北凉寒下药,导致她怀孕,她爹逼迫求皇上赐婚,可婚后北凉寒再也没碰过她了。
“南蕴,你敢!”
一声爆吼后,北凉寒倒在地上,温柔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顺带扶走了他所有理智。
可纵使药效攻心,北凉寒仍旧厌恶的用手遮住了她的脸,才在她身上狂行。
他对她恨之深切,每一下都仿佛要彻底结束她的生命一般。
事后,他药效消退,黑眸里尽数都是冰冷,他厌恶的盯着地上的女人说道:“南蕴,若不是你处心积虑对本王下药。就凭你这丑陋不堪的模样,别说这辈子,下辈子本王都不会正眼看你一下,更别说碰你。南泽天的女儿,狗都不如!”
“还有,别再让本王从你口中听到素素两个字。你不配!”
全京城都知道,战神北凉寒喜欢侯爷家的千金柳素素,可这柳素素却被南蕴算计成了太子妃。
爱而不得的北凉寒被迫娶了南蕴,却对她恨之入骨。
“王爷,你当真不念及我一点情分吗?哪怕,哪怕是看在轩墨的份上也好啊。”
轩墨是他们的孩子,这也是南蕴唯一的牵挂。
南蕴不提还好,一提,北凉寒当场黑了脸。
若不是四年前这丑女人处心积虑对他下药,事后还私自有了他的种,素素也不会离他而去。他也不会被迫娶了这恶读的女人!
“来人,将那孽种送去边塞,自生自灭!”北凉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边塞战火连天,小墨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怎能如此狠心。王爷!”南蕴痛苦不已。
北凉寒眼神狠戾他沉沉地盯着南蕴说道:“你也知道失去挚爱会多痛苦,可远不比本王亲手送心爱的女人出嫁痛。那个孽种才不是本王的种!谁知道是你去哪沾花惹草招惹上的!来人,送走!”
“王爷非要如此,那只是要小墨的命,既然如此,我赔你一条命。求王爷放过小墨。”
“你的命?”北凉寒大笑出声,“南蕴啊南蕴,你要是敢死,早死了。”
他说完,讥讽的看了南蕴一眼,甩袖离开了。
南蕴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怎会不知道北凉寒有多恨自己。
在他心中,她污秽不堪,手段残忍。
可她只是爱他太深罢了。
她本以为这次之后他多少会念及一点她曾经的好,多少会看在他们的孩子的份上,可是她错了。
他恨她,恨到了极点。
他就那么断定她南蕴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
南蕴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盯着那离去的背影,嘴角含笑:“凉寒,再见了。”
读药入腹,南蕴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丫鬟吓得扑在南蕴身上大叫:“ 不好了,王妃娘娘服读自杀了!桃红你快叫一下太医啊!”
“太医?开什么玩意,太医可没空管一个弃妃。”桃红趾高气扬的说着,“王妃娘娘是真的死了是吗?死了便死了呗,王爷说了,把王妃娘娘丢回她家门去。别脏了我们王府的地。”
“桃红,娘娘平日里可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你快去请王爷过来,王妃娘娘一定还有救的。”
桃红轻啧一声,她拿起梳妆台上南蕴的东西往头上一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美滋滋的说道:“这些好东西真是白瞎给这丑女人了,你瞧瞧跟我多配。苏绿不是我说你,你跟我都比这丑妃好看,与其在这死人身上做文章。倒不如多捣腾捣腾自己,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寒王妃了。”
“是吗,本王妃一日不死,谁敢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