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真的确定能在这里找到爹地吗?”一个可爱的小团子伸手撑在车窗上向外看,眼前奢华装横的酒店门口正不断有穿着鲜丽的人进进出出。
“嗯。”
车内,白昕妍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双眼紧紧盯着手里的一份昨天被莫名寄到她手上的报纸。
报纸上的头条明晃晃地写着,左氏集团总裁左逸将在荆藤酒店为左老太太开办寿宴。
头条下附了一张图,图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四肢修长的男人,正站在记者面前款款而谈,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线条流畅,鼻梁也极挺,下巴弧度更是堪称优美。
而面对于这样的男人,白若黎却是满眼的恨意。
她很清楚,这个被报道称作为左氏集团总裁的男人,就是五年前她那个自称连房租都快交不上了的男朋友,左逸。
五年前
昨天是他们交往半年的纪念日,被男友折腾了开心玩具,白昕妍艰难地从窗尚爬了起来,不得不说,有时候,男友的浴望过于旺盛也算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左逸,帮我拿件衣服。”她哑着嗓子喊到,却半晌得不到回应,“左逸,你别和我闹,我很累,快帮我拿件衣服。”
仍旧无人回应。
她心里没由来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当她翻遍这个公寓,问遍这个小区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左逸……似乎消失了。
她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号码,却永远也无法接通了。
无奈之下,白昕妍只好报了警,她心里担心着左逸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坐在警察局外冰冷的座椅上,她紧张地握着昨晚的求婚戒指,等待着警方立案,但几分钟后警察局却来了消息。
户籍资料库里显示,京城根本没有左逸这个人。
这样的调查结果让白昕妍一时间觉得好笑,她发了疯似的去查小区监控,订餐记录,种种能证明他存在的东西,但最终她仍旧无法找到关于他的任何踪迹。
左逸消失了,他就这样被人从她的世界里彻彻底底抹去了。
就当她以为,这段长达一年的交往就将以这样可笑的方式结束时,更荒诞的事情发生了。
她……怀孕了。
一时间,白家对于此事不敢谈及一个字。
身份尊贵,富有涵养,举止得体的白家大小姐在外鬼混怀了孩子,而且男方竟然还跑路下落不明。这样的丑闻让她被视作白家的耻辱,不久后她被白家从族谱上狠狠划去,扫地出门。
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在这一瞬间跌入了泥潭。
五年来,她受尽人的白眼,艰难地抚养着两个孩子长大,没钱没地位,还处处受到白家人的打压,生活过得相当艰难,而这些委屈,也是时候该还给那个扔了孩子就跑的渣男了。
“白昕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刚从车上下来的白昕妍偏头看过去,就见白惜晴带着几个穿着精致的女人走了过来,“你怎么在京城?你不该……”
“怎么?妹妹对于我的出现有很大的意见?”
见着白昕妍高傲的态度,白惜晴心里自然是不爽,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道,“你被人脏了身子,又被我们白家赶出了门,现在什么都不是,怎么还敢出现在这种公共场合里。”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人群里立刻有人应和,“原来是怀了孕又被人抛弃的白、大、小、姐。”那人刻意一字一顿地说着,“你以为你今天来的是什么地方?要知道,这左老太太的寿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可别叫白大小姐,”白惜晴冷笑着强调,“她可不是白家的人,别把她和白家挂钩。”
眼见着白昕妍吃瘪,众人皆是一幅看好戏的表情再次看向她,她却一脸无所谓地绕过人群,跨步准备走进宴会厅。
眼见着她快走远,白惜晴马上伸手拉住她,“站住,都说了你不能进去。”
白昕妍回过头,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什么身份来拦我?左家的看门狗吗?”
“妈咪,这个阿姨才不是狗,狗狗那么可爱,你不能这样骂狗狗。”小团子立刻拉了拉白昕妍的衣角,甜甜笑着纠正,白惜晴自然听见了,脸上的挂着的笑容都气得有些变形。
“你这个没教养的野种,真是和你妈一个德行……”她恶狠狠地开口骂着,身旁也立刻有人为她说话。
“白昕妍你还真以为你还和当年一样,是白家的大小姐,能处处压惜晴一头?现在的你无家可归,而她可是左少爷的未婚妻,未来左家的女主人。”
“哦?左少爷?也就是左逸咯……”听见关键词,白昕妍眼睛稍微亮了亮。
“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左三少的名字,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有人还在旁边叽叽喳喳训斥着,白昕妍却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白惜晴,淡淡说道,“妹妹,左逸的未婚妻?你觉得这个名头传到他耳里他会承认吗?”
白惜晴明显是有些心虚了,其实她就见过左逸几面,别人记不记得她都两说,要是她自居左逸未婚妻的事情被左家知道了,那白氏……
她脸色微微发白,面对左氏的怒火区区白氏是绝对承受不住的,到时候,白氏彻底落寞,被这样堵在门口骂的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白昕妍参加晚宴。
心里暗暗打下主意,白惜晴高声问道,“那好,既然白小姐准备参加左老太太的晚宴,那么请问你的邀请函呢?”
“邀请函?”
见白昕妍一脸茫然,白惜晴立刻得意得说道,“那是当然,像左老太太这种身份的人的宴会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都得要邀请函的……”
“对哦,我正好要问这件事。”白昕妍淡淡笑了一下,随即把躲在自己身后看热闹的小团子推到听见动静,匆匆赶来查看情况的管家眼前,“管家先生,我没有邀请函。不过我想知道,本小姐带着你们左家的亲骨肉,到底配不配参加这自家老太太的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