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脸上带着笑意站了去起来,对着风兰玲抱拳道:“恭喜娘娘,你以身怀有孕了。”
风兰玲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声音微微上扬,:“几个月了?”
“如果老夫没把错脉的话,胎儿以有一个月的时日了。”老头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待老夫开几幅安胎药给娘娘,加上驱风寒的药,娘娘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说完以后,就准备提起药箱,但是却被风兰玲叫住,目光肯确的望着大夫:“大夫,我怀孕之事,还望大夫不要说出去。”
这倒是让大夫颇为不解,这王府之中,怀孕不是好事吗?但是望着面前这人的目光之时,却禁不住她的恳求,不忍拒绝,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何况这王府之中:“既然娘娘吩咐,老夫自然会做到,老夫回去开好药方,就给娘娘送来。”
听着这大夫这么说,风兰玲这才露出笑意,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暖了:“多谢大夫。”
大夫出去以后,连渝立即上前而去:“大夫,她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现在已经没事了,已经醒了,待老夫回去开出药方,让娘娘服下便好。”
听到大夫这么说,连渝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多谢大夫,南二,送大夫回去。”
“大将军是不是将手伸得太长了?”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听了禁不住的打一个寒碜,只见来人身着紫色长袍,衣服上的绣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布匹的柔光。
见到来人,连渝也禁不住的眯起了眼睛,嘴角冷笑,站在俞凌君的对面,气势丝毫不减:“她已生病病倒,若是我没有去看望,她此时不知是何模样,你既然对她毫无怜惜之心,那么当初之时又为何娶她!”
说到此时,连渝脸上禁不住的浮现了愤怒的神色。
听着他的话,俞凌君邪魅一笑,唇角勾起薄凉的弧度:“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的,不正是你们吗?我不过是称你们的心愿,将她娶进门而已,并且你敢保证这不是她的心愿吗?既然她那么喜欢这个正妃之位,那么就给她好了,这一辈子,本王都不会承认,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妻子自始至终就只有羽儿一个人。”
屏风外面尖锐的话语,硬生生的刺进了风兰玲的耳朵,那些锋利的话语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射向她的心,将她的心划得鲜血淋漓,放在被子上的手禁不住的拽紧。
“这并不是风兰玲的错,凭什么要她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痛苦?!”听着那么薄凉的话语,连渝便止不住的怒从心生,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如果你不爱她,就应该放过她。”
俞凌君一把打开他的手:“放过她?那么谁来弥补羽儿心中的伤?你口口声声说,错不在她,那么你又有何证据?并且,她现在是我的王妃,我想要如何对待,那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
说完以后转身,背对这连渝:“来人,送客。”
而所有的一切,全都尽数落进了风兰玲的耳中,风兰玲在屏风后,禁不住的苦笑,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娘就只有你了,你爹爹并不是很喜欢我们,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而俞凌君进来,看到的就是风兰玲面带笑容的模样,冷哼一声,风兰玲一愣,脸上的笑容立即就变了,而这一幕扎进俞凌君的眼里,却感觉十分的刺目。
“见到本王,连笑都笑不起来了,还是说连渝为你这么着急,让你感到很高兴?”冷冰冰的话语响起 让风兰玲一愣,眼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望着那竣冷的目光,风兰玲下意识的打了个寒碜,抿唇摇头:“王爷误会了,不过是妾身感染风寒,刚好被将军看见,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妾身?”俞凌君低声冷笑,带着讽刺的味道:“凭你也能说这几个字?本王的妻子,只会是筱儿一人,若不是你,筱儿怎么会换上心病,整日以药度日,劝你安分些,不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下颚被狠狠的捏紧,用力之大,如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使她被迫抬头望着眼前之人。
望着那双黝黑的眼眸,俞凌君冷哼一声,如同碰到垃圾一般,将手甩开。
待到俞凌君走后,风兰玲浅浅抚上自己的小腹,不论方才听了什么,在这一刻,所有的苦都在这一刻消失,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忍受一切的苦。
三月之后,王府因有了王妃,不论如何,都要宴请贵族子弟,不管俞凌君有多般不情愿,但这是定下的规矩,无法改变。
府上一处热闹兴荣的景象,虽王爷不喜欢王妃,但这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能破坏,而,俞凌君一大早的就没有好脸色,千般百万的哄着宁筱儿。
风兰玲安静的待在旁边,像是对眼前的景象,一点也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两人亲昵的话语,依然如钻头般钻进风兰玲的耳朵,烙在她的心里,可她只能装作无闻,企图减轻自己的痛。
“凌君,你无需陪我,今日本是你大喜,宴请宾客,承认王妃的日子,你该高兴些,不该陪着我在这……”说着,眼睛里充满了雾气,“可,今日女主不是我,筱儿……”
说话之间,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呼吸困难的做派,这让俞凌君一下子就慌了神,对着旁边的人,有点热的茶盏瞬时甩了出去:“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筱儿的药找来!”
有点热的茶水打翻在身上,被溅到的皮肤迅速的红肿了起来,风兰玲颦眉,低垂着头。
侍女从她身边路过,狠狠的撞开她,如同没有看到她一般。
宁筱儿将药喝下,而至始至终,风兰玲安静站在一旁看着手忙脚乱的众人,而她所待之地,安静的犹如与那些人仰马翻的人不是一世界般,安静的望着眼前所上演的这番闹剧。
宁筱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如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见着风兰玲低眉顺眼的模样,眼里闪过快意迅速掩去,俯首埋于俞凌君胸前,带着哭腔:“我不想看着她,让她出去,让她出去!”
今日本是宣布他王妃是谁的日子,怀中之人如此,他也想得通,当先连连点头,轻拍怀中之人,如同稀世珍宝:“好,你若是不喜看到她,那本王就不会在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没听到筱儿姑娘说什么吗?还不快将这贱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