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宋亦清的面前躺着一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人。
“何维安!”
宋亦清此时此刻看着他,只觉得和吃了屎一样难受。
“干嘛这样喊我?你以前每次看到我的时候,不都是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吗?”
男人就这样悠闲地躺在一旁的躺椅上,身着黑色燕尾礼服,仿佛待会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
和白易言不一样的是,何维安的相貌是那种俊秀的美,五官生的小巧,颇有一副古代的美男胚子模样。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角一滴泪痣,鼻梁高挺,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之下,竟然藏着一颗狠读的心。
望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宋亦清,他倒是丝毫没有怜惜。
宋亦清听了他说的话,哭了。
宋铭重病的时候,她忍住了眼泪。白易言羞辱她的时候,她也忍住了眼泪。
可是当她看着自己爱了三年的人竟然这样对自己的时候,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满整张脸。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不知为何,看宋亦清这样悲伤的时候,何维安竟然有片刻的晃神。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表情,依旧是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宋亦清强忍着痛楚,用尽最后的提起牵起一丝笑:“何维安,你把我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何维安听她这么问,突然坐了起来,就这样定定望着他。
白易辰的旧楼他也是意外得知的,这几天,他一直派人盯着宋亦清,没想到宋亦清居然去了白易辰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白易辰似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他也是之前跟踪了白易辰好长一段时间,才知道白易辰在郊外居然有个住所。
宋亦清这才认识他几天,居然就知道他这么隐蔽的住所了?
这个女人,不会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背着他偷偷勾搭别的男人了吧?
“宋亦清,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何维安忽然上前,就这样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力度很大,宋亦清却麻木的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心太痛了,所以浑身都失去了痛意。
“何维安,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了。”
她一字一句,讲这句话重重地说出口,就好像释怀了什么很久没有意义的东西。
何维安愣了愣。
宋亦清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那个从前,喜欢在他面前笑,在他面前抱着他撒娇,会给他煲好喝的汤、无时无刻不无微不至地关心照顾她的女生。
有一天,突然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和他说:“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瓜葛了。”
“宋亦清!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了,你也不能这么快就傍上别的男人吧?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容易被别人替代?”
何维安激动又愤怒极了,曾经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女人,好像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恶狠狠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了。
想起她如果会对别的男人这样,乖乖地顺着别人,对别人好,他似乎还有些受不了。
更何况,他都还没碰过她,顶多只是亲了她几口。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忍了三年没下手的女人,会被别人夺走。
“何维安!你不要再恶心我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宋亦清拼尽全力吼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太不堪了,但是她对何维安的恨意,也到了极点。
“谁说我不要你的,你不是要三百万吗?我给你,你当我的情人,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何维安俯身看着她,歪了歪头。
呵,又是这种施舍的表情,又是那两个字。
交易。
我的感情,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交易吗......
宋亦清极其痛苦地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滚!何维安,拿着你和你的钱,滚!”
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在白易言面前那样卑躬屈膝?
他以为她不知道宋铭为什么会住院?若不是网络上那些流言蜚语,宋铭怎会旧病复发住院?
也是他,让她恨透了爱情......
“宋亦清!我给过你机会!”
男人怒了,直接朝身旁的助理挥了挥手。
转眼间,宋亦清的嘴巴被黑色胶带封住,不知什么东西从背后重重地敲向她的脑袋,她很快便晕了过去。
何维安上前捏住她那张精巧的脸蛋,哪怕是没有化妆,她的皮肤也很好,吹弹可破。
长长的睫毛,弯曲又纤细,很是好看。
“还是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好看,可惜嘴太硬,必须让你吃点苦头,才知道留在我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何维安将唇抵在她的额头,浅浅留下一吻。
......
宋亦清再次睁开眼睛,夺目的灯光差点闪的她差点眩晕过去。
耳边一阵喧哗,宋亦清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
笼子的下方是片冰凉的地板,而侧边是个舞台。笼子就这样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舞台对面的另一边,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宋亦清环顾四周,只见外面被一块黑布盖着,只留下一条缝隙。
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笼子,但是宋亦清倒是能透过缝隙看到整个舞台和对面的人。
突然间,全场灯光熄灭,人群一阵躁动。
也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笼子,一股强有力的拉扯直接将宋亦清给拉了出去。随后,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瞬间闷声倒地。
而后,全场灯光亮起,一束光打在舞台上。
舞台的正中央,躺着的正是宋亦清。
宋亦清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着装竟然变成了兔女郎。
面前的舞台和场上的背景音乐,她再熟悉不过。
这是何维安的舞台。
她从地上爬起,眼里难掩恐惧,可台下看戏的人却愈发兴奋起来。
“那不是头条上的那个小三吗?”
“好像真的是,她怎么还跑上维安欧巴的舞台上去了!她不会是私生饭吧!”
“你们看,她穿上这个样子,不会是想来勾引维安大佬的吧!”
台下议论纷纷,直到那个燕尾服男人走上舞台,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