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灯火通明,老爷子发了好大一通火,周晏殊又被老爷子家法伺候,眼下整个周家气氛紧绷,仿佛空气中都弥散着硝烟。
温竹瑶没有去祠堂,而是直接去书房。
老爷子还没有休息,坐在书桌前看着相框直叹气。
温竹瑶叩门而入,他将相框盖在了书桌上。
“瑶瑶回来了,快过来坐。”
温竹瑶走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温声叫了一声,“爷爷……”
周老爷子慈爱的眸光看着她,眼底夹杂着心疼和不安。
“瑶瑶,你又受苦了。”
温竹瑶鼻尖一酸,随之摇摇头,“爷爷,你别为我的事生气了,医生说了你不能生气,要保持情绪稳定,心情愉悦。”
“你这傻孩子都这个时候还为别人着想。”周老爷子忍不住沉沉叹了一口气,“可惜你对晏殊的一片真心他不懂啊!”
“爷爷,你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就让他起来吧。”温竹瑶轻声劝说,“他之前做过大手术,在祠堂跪开心玩具万一病情复发……”
周老爷子眸色微黯,沉默片刻无奈道:“算了,你去叫他起来,告诉他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他的腿。”
“谢谢爷爷。”温竹瑶起身微微鞠躬,原本想提离婚的事,但看他的脸色不太好话到咽回去肚子里,说了句您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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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殊跪在祠堂的地砖上,虽然后背挨了三十棍,但腰板挺的笔直。
温竹瑶站在祠堂没有进去,轻声道:“爷爷让你起来。”
周晏殊微微侧头看到是她,眉心紧蹙,依然跪着没有动。
他喜欢跪就跪着,反正爷爷的话自己已经带到了。
温竹瑶转身就要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冰冷的声音,“你还不过来扶我。”
她步伐一顿,回头就对上他锐利而冰冷的眸子,神色倨傲的犹如帝王。
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他穿着黑色的衬衫不到什么,难道是爷爷下了狠手,要不然他不会站不起来。
犹豫了一会,在男人冷峻的脸上出现烦躁的时候,她还是转身回去扶他起来。
男人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她身上,担心自己的膝盖伤口会再次裂开,她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自己走?”
周晏殊搂住她脖子的手臂收紧力量,冷冷道:“拜你所赐。”
言下之意,因为她自己才挨打罚跪,她自然要负责。
温竹瑶尽量让自己受伤的膝盖不用力,一边费力的扶着他回房一边解释,“始作俑者是庄文文,她自己弄倒了花瓶砸伤自己。”
周晏殊低眸看她,薄唇翕动,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响起她自嘲的声音。
“我知道你又不相信我,算了,当我没说。”
回到房间,温竹瑶已经满身热汗,周晏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唇瓣干得起皮,额头更是汗如瀑布。
他趴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语气命令温竹瑶,“帮我把衬衫脱了,上药。”
“我不是你的佣人。”温竹瑶第一次拒绝了他的命令,不想再做他的提线木偶。
周晏殊扭头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和不信。
温竹瑶站着没有动,神色淡淡的,丝毫没有要照顾他的意思。
周晏殊忽然间捂住了心口,闭眼深呼吸,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温竹瑶瞬间慌了,连忙蹲下身子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