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担心她?还不送去医院?”因着霍斯宴的出现,宋云溪转移话题,“家,我是一定要回,今天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而已,走了。”
丢下这句话,她也转身离开。
沈兴川凭什么花着宋家的钱,给他的小三母女安排这么大的宴会?
从前十年,她过的凄惨无比,师父那老顽童担心自己被养歪,一直告诉她家里很穷,连房子都漏雨的那种。
五个师兄也跟着瞒着,直到一年前师父去世,她才知道了真相,五个师兄的身份,真真是一个比一个吓人。
沉浸在思绪里的宋云溪,并没有注意眼前,她“砰”的一声,撞在了一堵结实的胸膛上。
好闻的木质香味萦绕在鼻尖,宋云溪吃痛,正要拉开距离看向面前的人时,一道大力揽在了她的细腰上,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牢牢锁死。
“整整一年,小东西,我找到你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点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宋云溪的脖颈间,激得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抬眸,一张精致到妖冶的俊脸映入眼帘,不是一年前的男人又能是谁?!
“你还记得我?”
宋云溪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退出去,可霍斯宴力气太大,她压根就动弹不得。
“不然呢?敢强迫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霍斯宴轻笑一声,结实的胸肌微微震动,宋云溪抵着他胸膛的手有些灼热。
他看着宋云溪殷红的唇瓣,身上莫名燥热,那夜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身上。
霍斯宴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宋云溪连忙偏头。
“一年了,大哥你不会现在还要找我算账吧?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直说你一晚上多少!”
孽缘啊孽缘!
但她可以给钱!就算她给不起,她大师兄也有很多钱!
闻言,霍斯宴眯了眯眼睛,咬紧后槽牙。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妖精!
一年前他头痛发作,前往骊山寻医,结果去了才知道,那神医已经过世,就在他准备休息开心玩具回京城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天知道这女人吃什么长大的,明明娇娇小小一个,力气大到惊人,开心玩具荒唐之后,他只看见了满室的狼藉和床单上的红痕。
作恶的小女人已经逃之夭夭。
再之后,霍斯宴找了整整一年,都没能找到这女人是谁。
没成想今天走错宴会地方,竟然会被他逮住了。
霍斯宴凑近她的红唇,两人呼吸缠绵在一起啊,他低沉一笑,道,“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样子?”
“有话好好说,别凑这么近!”
宋云溪想要偏头躲开,两人的唇瓣却因此轻轻运动了一下,霍斯宴的眼神顿时就暗了下来。
“那天晚上力气这么大,现在装小猫勾引我?”
这男人是水仙花吧?
宋云溪皱了皱眉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那夜是我喝多了我承认,但是我一个小姑娘被占了便宜都没有说什么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斤斤计较的?这么婆婆妈妈啊?”
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纠缠,反手在他一处穴位上按了一下。
霍斯宴瞬间觉得自己身子麻了半边,下意识的松开了宋云溪。
“既然你不要钱,那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今天遇到你也是个意外,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我跑都来不及!告辞!”
说完,她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霍斯宴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不听话的小野猫,是要好好惩罚,才能知晓轻重的。
……
直到出了酒店,宋云溪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霍斯宴没有跟出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在群里给几个师兄发去了平安信,不一会儿, 二师兄的私聊消息发了过来。
“溪溪宝贝,我查到了一点关于你那继母的好东西哦,要不要?”
在宋云溪决定回京城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已经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也暗中打点了不少,肖启然更是帮她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资料。
“快发给我。”
二师兄肖启然是个顶尖黑客,曾经一人攻入十三个国家的内网还能全身而退不被抓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得不到的消息。
“嘿嘿,溪溪宝贝撒个娇,二师兄就给你。”
宋云溪翻了个白眼,她这几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过于把她当成几岁小孩子了。
“不发我自己查了啊!”
没有惯着肖启然,宋云溪发送消息。
很快,肖启然那头回复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溪溪宝贝越长大越不可爱了,给你给你,东西是一盘录像底带和一些照片之类的,我没细看,我让我在京城的线人给你。”
手机上出现了一个地址,宋云溪记下后,关上手机,拦了一辆车,赶往地址上的地方。
是一个会所。
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会所里热闹非凡。
按照肖启然的提示,她很快找到了那个线人,竟然是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牛郎。
“你真的不考虑包我吗?我可以少收你点钱。”牛郎看着宋云溪漂亮的脸,有些痴迷的说道。
宋云溪挑眉,从他手中拿过东西,道,“你要是不怕我二师兄弄死你,可以试试看。”
闻言,那牛郎哆嗦了一下,讪笑着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还真的挺可惜的,你真的很漂亮,要是可以的话,我甚至可以不收钱。”
他话音刚落,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
“你还真是好福气啊,走哪都有人给你投怀送抱,怎么?这么饥渴来这种地方找男人?”
宋云溪:“……”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宋云溪有些烦躁。
怎么来这里拿个东西,还能遇到霍斯宴这烦人精?
牛郎见势不对,连忙开溜。
狭小的角落,瞬间又只剩下霍斯宴和宋云溪两个人。
“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霍斯宴邪肆一笑,挑眉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还要来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