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
“您这新造型比以前显得更自信了,元气满满的。”韩羡实事求是。
“是吗,那可能是我离婚了的缘故吧。”
唐伊儿轻挽红唇,“我从坟墓里爬出来重见天日了,可不就回光返照,元气十足嘛。”
沈经年俊逸的脸阴沉了一下,胸腔涌上躁郁,“既然觉得是坟墓,为什么还呆在我身边三年不走?
我不止一次说过,你想解除婚约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见爷爷。”
唐伊儿心口一酸。
这就是沈二少,他喜欢的谁也无法动摇,他不喜欢的,掏心挖肝都不多看一眼。
她当年就是爱惨了他这清冷孤傲的心无旁骛,才一头栽进这情思爱海,却也为此付出了刻骨铭心的代价。
“我答应了爷爷我就要有契约精神,说三年就三年,差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不过如今沈总你终于解脱了,以后你想把哪个女人往家里带都可以,不用再披星戴月跑出去会情人了。”唐伊儿嘲讽道。
沈经年喉口发紧。
这女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是觉得他们已经分开了所以破罐子破摔?
可不得不说,凌厉带刺的她却比以前温吞的性格要惹眼的多,沈经年眼里也起了一丝波澜。
这时病房门开,沈老爷子的秘书走了出来。
“少夫人。”徐秘书恭敬地做出请的动作,“沈先生请您和二少爷进去。”
唐伊儿二话不说,迈开长腿走进病房。
沈经年抿了抿薄唇,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病房里。
病怏怏的沈南淮一见唐伊儿立马满血复活,眼里发光。
“软软!快来!快到爷爷这儿来!”
唐伊儿一秒切换人设,乖巧地坐在沈南淮身边。
“爷爷您觉得怎么样?还哪里不舒服吗?”
“再不舒服,看到你爷爷什么病都好啦!”
沈南淮拉住她的手焦心地问,“软软,这臭小子说你们离婚了,是真的吗?”
“是,爷爷,我们离婚了。”唐伊儿长睫颤了颤,心跟着空落了一下。
“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的孽障!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你还要上天娶西王母啊?!”沈南淮身子吃力地躬起,瞪着眼睛怒斥。
“爷爷您别生经年的气,是我不想再继续这段婚姻了。这三年我们给彼此留下过美好的回忆,这就够了。”
唐伊儿柔声宽慰,拍抚着爷爷的后背。
沈经年漆黑的瞳仁缩了缩。
这女人居然没当着爷爷的面埋怨诉苦,利用爷爷向他泄愤报复。
难道她想用这种方式抓住他的心,挽回已经走到尽头的婚姻吗?
白软软,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被你吸引?
“软软……难道……是我错啦?”
沈南淮眼底湿润了,自责地叹气,“爷爷是真心希望你幸福才让你们在一起的……唉!归根到底,是爷爷对不住你。”
“别这么说爷爷,缘起缘灭还自在,我真的放下了,真的。”
十三年的痴恋,如今放下了,天知道她痛得像扒了一层皮。
“老徐,快把我给孙媳妇准备的生日礼物拿来!”
徐秘书忙戴上白手套,拿过一只精致的红丝绒首饰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只种水无可挑剔的收藏级帝王绿翡翠镯!
唐伊儿懂鉴宝,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老物件,最起码有百年历史了!
“爷爷,这不是奶奶的……”沈经年看着那镯子神情一愕。
“对,这是我当年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是咱们沈家祖传的宝贝。”
沈南淮拿起镯子对着阳光,目光温柔起来。
“不行啊爷爷,这、这太贵重了,更何况我已经不是……”唐伊儿心慌地推却。
“就算你和经年不在一起了,你也是我唯一认可的孙媳妇!”
老爷子见她不接受顿时耍起了性子,“你要不收,我就把它摔了!”
“别别!”唐伊儿忙捉住他的手,心都吓抽抽了,“我收,我收,谢谢爷爷!”
“哎!乖咯!”沈南淮满意地为她戴上。
唐伊儿本就生得肤若凝脂,在这抹透绿衬托下,更显得她玉手莹莹,欺霜赛雪。
沈经年从没仔细看过她的手。
如今细看下,软白柔腻,竟半点没被镯子抢去光彩。
“臭小子,软软过生日你送什么啦?”沈南淮没好气地问。
“爷爷,经年……已经送过我了。还是一份终生难忘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