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听完后眉头紧蹙的看向院长,“为什么不给老太太请医生?”
“封先生,家属把老太太送来的时候没有说老太太病了,也没有要求治疗,我们也不能擅自用药啊。
院长无奈的说道。
听完院长的话封九下意识的看向走廊上的男人。
只见男人低咳了两声,很快就手扶着墨镜把脸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样吧,三少奶奶,你可以让老太太继续留在康富,我会吩咐院长请医生过来给老太太治疗的,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从这里把老太太带走,包括你父亲。”
封九很快就给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老太太看起来并不想跟你走,如果你强行要把她带走的话,可能会更加刺激她的病情。”
余夏眯起杏眸。
封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而且余夏也确实没有想好如果真把奶奶从这里带走后怎样安顿更好。
如果封九所说是真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你真的能保证不会让余坚和冯燕把人带走?”
封九点头,“当然!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把老太太从康富里带走。”
“那好吧!”
余夏最终同意了封九的建议,让奶奶继续留在康富。
院长很快就让护理人员把老太太带回房间去安抚,并且也向余夏作出保证不会让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人把莫春花带走。
“谢谢。”
余夏说了声谢谢。
她的目光又看向不远处走廊上那个看不真切的男人,意有所思的又看了眼封九,唇边带着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不是说负责照顾封逸寒的吗?那边那位是谁呀?居然让你丢下封逸寒陪着来这种地方?他家也有老人要在康富安顿?”
“呃,对,那位先生是三爷的好友,身体不太好,想过来看看环境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余夏的问题,封九头也不回的朝着那人走过去,很快就消失在走廊上。
余夏站在原地,神情颇具玩味之色。
从康富疗养院里出来余夏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但这个鬼地方距离热闹市区太远了,她愣是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出租车。
掏出手机刚想给龚子扬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疗养院里开了出来。
余夏赶紧挥了挥手,想要蹭个车回到市区里。
等车开近时才发现司机居然是封九。
余夏本以为封九肯定会停车捎自己一段的,没想到他居然无视自己挥断手的样子,竟然就那样大刺刺的从她面前驶过去了!
驶过去了!
余夏不敢置信的瞪着车尾在自己的视线里扬长而去,忍不住的骂了一句,“可恶!”
她好歹也是封家三少奶奶,就算只是个挂名的也比封九一个小小的助理要强多了吧?
居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骂骂咧咧的只能再次拿出手机给龚子扬打电话,想让他过来接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没打通!
“龚子扬你在搞什么鬼?可恶!”
联系不上龚子扬,又等不来出租车,余夏只能步行走路回市区。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运动鞋,不然双腿不能要了。
余夏一边走一边在嘴里骂着封九和龚子扬一边认命的走路—
车里。
封九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男人,“在这个地方是很难搭车的,三少奶奶一个人走回去的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她长得那副无盐女的样子,鬼见了都害怕,不把别人吓出意外都好了,谁能让她发生意外?你想太多了。”
冷冽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与挖苦。
封九眼角抽了抽,不敢再多嘴,乖乖的继续开车。
余夏花了两个小时才遇到出租车,司机本来都已经停车了,在看到她的脸后又吓得踩下油门跑了,龚子扬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她不得已只能全靠脚力走回市区。
等她回到封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走了三个小时的路余夏又累又饿的不想再去主屋低声下气,索性直接回了西苑。
封九正在卧室里给封逸寒擦身体,看到她回来时只是淡淡的瞥了眼,连个关心问候也没有。
“喂!”
看到他这副冷漠的样子余夏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上来直接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扔了,气呼呼的叉着腰质问道。
“姓封的,你是不是瞎了啊?我在疗养院外面拦你车你没看到啊?捎我一段路很难吗?”
害得她走了三个小时,脚都快要累断了!
封九弯腰捡起毛巾,再直起身子时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三少奶奶,我是三爷的助理,只为三爷服务,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只为封逸寒服务?”余夏品味着这句话,突然不怒反笑,“按你这么说的话,下午跟你一起出现在疗养院的人就是他喽?”
她的纤纤玉指猛的指向躺在窗尚的封逸寒,杏眸怒瞪。
太过分了!只是捎一段路而已,很为难吗?
封九大概没有想到余夏会把矛头指向封逸寒,一时间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三少奶奶说笑了,那位先生是三爷的朋友,不停车的原因是临时有急事需要回城,所以不能捎你,我向你道歉。”
“真的?”
余夏狐疑的围着他转了两圈,最后在床榻上坐下来,目光放到封逸寒的身上。
不得不说,封逸寒的身材非常不错。
余夏伸出玉手去在他的胸膛上摸了一把,笑了
“三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余夏的举动吓坏了封九,厉声的质问脱口而出。
余夏歪着脑袋看他。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是我老公,我摸摸怎么了?作为男人他不能履行丈夫的义务就算了,总不可能我这个老婆连碰都不能碰吧?封助理,你这样紧张显得很诡异啊!”
余夏牙尖嘴俐的一张嘴就卩辟哩啪啦说了一通,封九本来就嘴笨,被她这么一呛声,连最基本的辩驳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说得的于情于理啊!
好歹这女人顶着个三少奶奶的名头,他只是个助理,怎样也不可能伸手干涉到三爷夫妻间的贴近接触嘛。
“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