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你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有脸到我的订婚宴上来闹。”
“你这个劳改犯赶紧滚,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青州。
豪江大酒店的宴席上。
江雨珊一袭深V领的蚕丝长裙。
胸前的波澜,随着她的喘气,上下起伏着。
她扬起手,对着面前男子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陈封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一脸的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趾高气扬,一脸怒容的女人正是他的前女友。
替她入狱三年。
陈封万万没想到,江雨珊竟然如此待他。
“江,江雨……”
“珊!”
好半天,陈封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这个死结巴,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当初看上你我真是瞎了眼。”
江雨珊大力推搡着陈封,想要将他赶出去。
陈封倔强的站在原地。
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挺着脖子,结结巴巴的说着什么。
宴会大厅内。
往来宾客望着这滑稽的一幕,皆忍不住笑出了声。
“哟,这不是江小姐的前男友吗?”
“听说这小结巴酒驾撞死了人,被判了三年。”
一道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陈封情绪激动。
一边说,一边比划。
好半晌才表达清楚。
大致意思就是。
江雨珊,狼心狗肺,自己是帮她顶罪才坐的牢!
陈封双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之中。
他心不甘,意难平。
自己三年的付出,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这样一种结果。
“那又怎么样,你这条傻狗还能翻案不成?”
陈封本以为江雨珊会否认。
没曾想,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认了。
“陈封,你这个煞笔,要不是有你傻乎乎的去帮我顶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江雨珊肆意的笑着。
那种笑,是赤裸裸的嘲笑。
整个宴会大厅一片哗然。
“没想到撞人的是江小姐。”
“那又怎么样呢,都过去这么久了。”
“原来这废物,不但是个结巴,脑子还有问题,难怪江小姐要让他背黑锅。”
“这种废物还想高攀江小姐,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看他就是活该!”
“对!活该!”
“哈哈哈……”
宴会厅内,宾客七嘴八舌。
非但没有人替陈封伸张,反而起哄嘲笑。
富贵人人抬,落难人人踩。
说的就是陈封现在的情况。
他牙关紧咬,脸色越发难看。
江雨珊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面带嘲弄的轻声开口道。
“傻狗,既然今天把话都说开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你过生日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在KTV里,当着你的面,我和叶傲做了。”
“你这个小废物,短小就算了,还硬不起来。”
“要不是叶傲,老娘估计身体都要憋出毛病了。”
江雨珊一边说,一边挽住了一个男人的胳膊。
此人,正是江雨珊的未婚夫。
叶傲!
“哈哈哈,原来这小废物是个天阄啊。”
“难怪江小姐要给他戴绿帽子。”
现场响起阵阵喧笑。
轰!
陈封大脑一阵眩晕!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这是莫大的侮辱!
“你……这个……贱女人”
陈封目眦欲裂。
他一把掐住了江雨珊的脖子。
“踏马的,你这小废物还敢动手。”
叶傲猛地一脚踹在了陈封的肚子上。
此前,他只是冷笑看着这一幕。
看到陈封动手。
他立马站了出来。
拿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
叶傲猛的砸在了陈封的头上。
“嘭!”
酒瓶爆开。
鲜血夹杂着啤酒模糊了陈封的双眼。
“陈封,别怪兄弟不是人,要怪就怪嫂子太迷人。”
叶傲阴恻恻的继续开口道:“而且谁让你是一个性无能的废物呢!”
叶傲狂笑。
别人都是为兄弟两肋插刀。
他为了嫂子插陈封两刀!
此刻,他不但要给陈封戴绿帽子,而且还要当众羞辱于他。
陈封歇斯底里:“叶……傲!”
怒火早就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随手抄起身旁的一条椅子,对着叶傲冲了过去。
叶傲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这样的废物,我一个能打十个。”
刚刚出狱。
疏于锻炼的陈封,又怎么会是散打高手叶傲的对手呢。
叶傲轻松的躲过了陈封砸来的椅子。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
对着陈封的头,狠狠的爆了下去。
“嘭!”
陈封眼前一黑,一屁股跌坐在地。
叶傲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陈封的脸上。
一边踩,一边用力揉搓。
“小废物,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在青州,我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他这话不假。
在青州市,叶傲也算有些能量。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陈封。
的确不算什么难事。
可陈封哪里还管什么死不死的。
他早就失去了理智。
抱着叶傲的脚,他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叶傲吃痛,连忙用另一只脚猛的去踢陈封的头。
可他踢的越凶。
陈封咬的越狠!
“啊,你踏马的这条疯狗!”
“给自己松口!”
叶傲一脚又一脚。
仿佛在踹一条死狗。
终于。
陈封松口了。
他的嘴里血肉模糊。
有他自己的血,也有叶傲腿上的肉。
叶傲龇牙咧嘴的低头一看。
自己的腿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伤疤。
其上,甚至可见森森白骨。
对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陈封,叶傲tui了一口浓痰:“真他妈的是条狗!”
往来宾客看着叶傲血肉模糊的腿,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这小子真他妈狠!
叶傲给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几人瞬间心领神会,直接将陈封拖了出去。
他们是叶傲的小弟,平日里没少帮叶傲干一些擦屁股的事情。
几人将陈封拖上车。
然后一脚油门向着无人的郊区驶去。
不一会,几人来到一处荒山。
“黑哥,要不咋们就把这小子丢在这得了,反正这荒郊野地也不会有人来,要是挖坑埋的话还多一道手脚。”
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答道:“行,哥几个撤!”
几人将陈封的尸体丢进一处密林。
然后又找来了一些枯枝烂叶盖住。
随后,扬长而去。
就在几人走后不久。
陈封的身体上散发出一阵刺目的金光。
枯树枝下传出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头好痛!”
此刻,陈封的脑袋中宛若有阵阵惊雷炸响。
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了一位老者的身影。
“爷爷!”陈封大惊失色。
“小封,你命劫已破。”
“跨过这道坎,你的人生从此一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