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是曲若雪,我是她姐姐,不过老夫人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给七爷冲喜的人,嫁过来的是姐姐还是妹妹应该不影响吧?”
“老夫人放心,我既然嫁给了靳七爷,就会安守本分好好履行妻子的义务。”
苏婧宁简短的解释让老夫人听得直皱眉。
确实不管姐姐妹妹,但她要的是和阿霖八字相符的小姐,不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个苏婧宁……她得找人算算。
“对呀,奶奶,这一切和小宁没有关系,都是曲家,是曲若雪,他们……”
靳泽还想为苏婧宁说好话,老夫人却横眉看向一旁的保镖。
几个保镖立刻将苏婧宁抓起来。
“这事查清楚再说!”
她还不忘安抚情绪激动不停为苏婧宁辩解的靳泽,“小泽,你就是太天真被这样的女人给骗了。”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社会的险恶,这件事你先别管,交给奶奶。”
苏婧宁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扔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不到一天时间,她亲身体会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前一秒老夫人还笑盈盈的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下一秒就将她当成不知深浅好坏的坏女人。
果然,在这种背景深厚的豪门贵胄面前,她就是被随便定义的蝼蚁。
“滴答!”
阴暗潮湿寂静的地下室发出水滴声,周围散发出的腐烂恶臭气息让她作呕。
她胸闷不已靠近门缝,试图让外面传进来的微弱的新鲜空气缓解胸口的难受。
地下室里没一处下脚的地方,她靠在一方相对干净的墙边,仔细观察着地下室想找到逃生的方法。
可这地方除了一扇小铁窗,其他什么都没有,整个空间布置得如封闭的监狱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那扇小铁窗位置太高,她没有办法触碰,显然,这里没有任何适宜她的逃生出口。
万念俱灰,她只觉得自己倒霉。
早上什么都没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到自己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她拿出手机写遗言。
好在这地下室还能接收到信号,她也顺利地发出去。
她其实很想报警,但她还没死,非法拘禁证据不足,报警的话估计没用。
况且靳家这样的大家族,会轻易让警察进入?
她正翻看手机中,不小心看到“鸭子”这两个字,她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和靳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想到自己欠他十万块没来得及还,她给他发消息。
【把你账号发过来。】
对面发了一串数字过来,她赶紧打钱过去。
【!!?钱打多了!】
她打了一百万。
看到他问,苏婧宁回:【我想请你用那些多余的钱帮我照顾我母亲,我可能……】
她在赌,赌这只鸭子有良心,也赌靳家不会真的让她死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对面问。
苏婧宁:【我要死了,我死后请报警并曝光靳家,是靳家罔顾人命!】
发出这句话她满含怨气。
如果她真的死了,这只鸭子应该无法和靳家抗衡。
可她不信命,不甘心她大好多年华葬送在此。
靳家真的让她没好感,靳泽出轨她妹妹,靳老夫人把她当生育工具,还不问缘由将她关起来,靳家真没一个好人!
【!!?】
靳霖觉得奇怪。
靳家虽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但还没到罔顾人命的地步。
他问:【你在开玩笑?】
苏婧宁忍不住开口嘲讽,“开玩笑?这鸭子真是不知世间险恶!”
她拍了几张地下室的照片发过去。
【看看,我现在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等死!】
靳霖皱眉,刚要继续发消息,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他不紧不慢地躺回去。
“大师,我儿情况如何?那丫头不会和我儿八字相冲吧?”老夫人忧心的话语在门外响起。
“新夫人现在何处?”一道老成的嗓音传来。
“她现在在地下室。”
“待我见见新夫人。”
听到外面的对话,靳霖这才相信苏婧宁的话。
曲家替嫁的事,他也是昨晚才知道。
不过他不在乎,只是觉得曲家胆子大。
他母亲最讨厌欺骗,身份暴露招来母亲的怒火是迟早的事。
不过母亲生气归生气,罔顾人命违法乱纪的事儿她不可能做。
他现在是植物人肯定不能跳起来让母亲放了她,而作为鸭子他又只是个会做生意且只在乎钱的人,没权没势如何能帮的了她?
只能怪她自己时运不济,早早地暴露身份!
思及此,他发了条信息过去:【你自求多福!】
命途多舛的苏婧宁手机快没电了,自动关了机,没看到他这句话。
若是看到了她肯定骂死他。
靠着墙,苏婧宁满脸悲伤。
靳家太过分了,不会真的要让她死在这里吧?
“咣当!”
门开了!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七夫人,老夫人让你出来。”
被放出来苏婧宁没有多感激,心里不停地吐槽靳家人品不行。
来到客厅,老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苏婧宁,“你叫苏婧宁吧?”
“现在将你的生辰八字告诉这位先生。”老夫人的话没了早上的和蔼,脸色有些严肃。
苏婧宁脸色惨白,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想说话。
老夫人见她不开口,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
“咕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唤了几声。
大厅里霎时安静。
尽管发生了让人不愉快的事,老夫人也没有那么不通人情,赶紧给她安排吃的。
苏婧宁看着面前的美食,没有如饿虎扑食一般狼吞虎咽。
老夫人看着她吃相优雅文静,满意地点点头。
行为举止也算得体,就是不知道这八字合不合?
等苏婧宁吃完,老夫人重复刚刚的问题,语气柔和了不少,“小宁啊,这位是许大师,你给他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苏婧宁也没有隐瞒,尽数说出来,“我是蛇属相,九月初九出生。”
一旁站着的老先生掐指算了算,对着老夫人点头。
老夫人严肃的脸庞终于和缓。
她拉过苏婧宁的手,和蔼道:“婧宁是吧?你和阿霖挺有缘,同月同日同属相,这名字和阿霖也那么像。”
苏婧宁笑笑不说话。
老夫人继续道:“我知道阿霖身体不好,但你作为他的妻子要包容他。”
虽然她曾是小泽的女朋友,这有点让人膈应,但她现在已经是阿霖的妻子,往事她就不多计较,只希望她今后能安分守己!
苏婧宁微微低头。
植物人身体会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