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涵先是一惊,而后点头,“世子放心,小女子定说到做到。”
萧北乾似有急事,命护卫送蒋穗岁去别苑后,便抬步离开。
待人走远,蒋穗岁长长舒口气。
刚才萧北乾的话里没一个字涉及施压,可字字给人压迫感。
他果然不是个好惹的人。
待驱了煞气,蒋穗岁觉得自己会离他远远的。
马车近到眼前,护卫示意她上车。
此时,背后传来姜涵慌乱的叫喊。
“蒋穗岁,你给我回来,你不能回去。
蒋穗岁没回头,猜到其中原因。
今日是宋府到姜家下彩礼的日子。
姜家人恐蒋穗岁说真相破坏婚约,让姜涵带她出来,拖到晚上再回家。
她此时回去,势必乱了姜家人的算盘。
姜家人偏心姜暖暖不算,还联合起来把她当外人防。
蒋穗岁不在乎婚约,只是恶心姜家人的做法。
这偏心眼又冷漠的家人,她一刻也不想留。
“护卫大哥,我需回去取驱煞的工具,能先送我回姜府么?”
护卫一听取工具,没犹豫的答应了。
仪式即将开始,姜家人与宋家人齐聚一堂,笑语连连。
当蒋穗岁出现的那刻,姜家人的笑僵在脸上。
姜母最先反应过来,“你,你不是和阿涵出去了吗?”
“家里有喜事,我自然要回来。”
大概是她的语气过于平静,姜母愣了一下。
“这位姑娘长得好标致,不知是哪家姑娘?”
旁边的宋母好奇地看她。
姜母见宋母问起,只能回道,“一个乡下的亲戚,没见过世面似的进来,让你见笑了。”
说完,姜母看蒋穗岁,“你不是身子不适么,快回房休息。”
外人面前,姜母总是以蒋穗岁身体不舒服为由支开她。
回来半年,她已经不舒服了十次。
蒋穗岁不动声色道,“正因为没见过世面,才想看。
宋夫人,您不介意多一个人观礼吧。”
宋母是宋家主母,为人圆滑,人主动要求观礼,她没道理拒绝。
“想看便留下吧。”
宋家人发话,姜母不好多言。
只是,平日顺从的女儿,今儿怎么不听话了?
姜母暗暗给蒋穗岁一记刀眼,示意她别妄动。
姜家没承认她,即使她说自己身份,宋家也不会认。
想到蒋穗岁改变不了什么,姜母心稍安定。
蒋穗岁走到装彩礼的木箱前,叹道,“龙凤成对喜镯、鲍鱼海参,鱼翅,这彩礼可真丰厚啊。”
被人夸赞,宋母微微一笑,“我宋家诚心求取,自然要把彩礼备丰厚些。”
蒋穗岁点点头,“彩礼丰厚有余,可惜啊,”她顿了顿 ,“不全。”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宋母脸上的笑慢慢收敛。
姜母赔笑道,“全了,全了。她胡言乱语的。
宋夫人,你别理她。”
“没规矩的东西,哪轮到你多嘴,给我出去。”
姜母恼火的同时,埋怨姜涵没把人看住。
管家欲拉蒋穗岁出去,却被宋母制止。
“话出了口,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宋母不依,姜母只能瞪着蒋穗岁。
在姜母吃人的目光下,蒋穗岁缓缓道,“听说宋家有块白玉,只传长媳。
既如此,那为何白玉不在彩礼之中,难道它不该给?”
白玉二字令姜母胸口猛的一抽。
当年宋母对蒋穗岁替自己挡蛇一事,十分内疚,亲手把玉挂到她脖子。
因此,白玉一直在蒋穗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