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云城机场的上空飞机略过淡淡的白痕。
刚下飞机,江源生揉了揉眉心,脸上是遮不住的疲惫。
助理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发灰。
他看了眼身侧合眼假寐的江源生,小心道:“江先生,护工说段小姐她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
江源生缓缓抬眼,眸光晦暗不明。
这是在和他闹绝食?
三年不见,身上的刺倒是长了不少,倒是要好好的拔一拔了。
“去市医院。”
“那下午的会议...”
“推了。”
江源生到了病房,还未推门,只听里面传来餐碗碎裂的动静。
“我不想吃!你拿出去吧!”
“段小姐,这饭不吃身体受不了啊。”
他推门进去,地上的狼藉,而窗尚的人捂着被子坐在床角。
“你出去吧。”
护工应了声,不敢有所怠慢连忙离开。
“不吃饭怎么和我斗?”
尾音轻扬,带着几分的挑衅。
见女孩不看自己,他走过去,抬手准备掰过她的下巴。
虎口突的一痛。
女孩狠狠咬了一口,眼中堆满了狠意。
江源生神色淡漠,像是未感觉到痛般,缓缓开口:“五年前,A初涉珠宝领域,一张天价合同被内部泄露。项目失败后,A输的血本无归,不但面临庞大的资金漏洞,甚至还有法院宣布破产的风险。你说,是谁做了这个小偷?”
段兮媛撇过视线,但那张瓷白的小脸上冒出了细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落,眼前覆上一片阴影,江源生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幽深。
“你说A将B扳倒了,那个小偷会怎么想。”
男人略带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间,段兮媛却只觉身上倒过一阵恶寒。
无论她对段家那对父女再如何憎恨,但段家终归是自己母亲陪嫁进来的嫁妆。
今时不同往日,江源生荣耀回归,他在汉城一个举动便可以让商界翻天地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守住段家基业。
段兮媛抓紧了被褥,唯有妥协才能换来更多的希望。
“你想干什么?”
一纸合约放在她的面前,上面的几条款项烫得她眼疼。
乙方在合约期间需要担任为期三年贴身秘书一职,甲方在合约结束日内交还‘秘色’瓷器并担保段家集团资金稳固...
她没有过多犹豫,提笔在乙方那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段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段兮媛抬手与男人虚握几秒,本想抽回却被男人紧紧攥住。
江源生抽了一张纸巾轻擦她唇角上的血渍。
“要懂得取悦我,就像三年前在窗尚那样,知道吗?”
段兮媛望着男人的眼睛,里面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让人害怕,恐慌...
她僵着后背,没再吭声。
在医院调养了一周后,段兮媛从医院离开。
刚踏出门便被人揽着肩头拥了过去。
“段兮媛!你没事吧!我看看,那个姓江的没对你做什么吧!”
陈秋雨红着眼眶在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语气激动。
段兮媛闭了闭眼:“我还没死。”
“刚刚江源生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我还以为是要给你收尸呢,吓得我差点儿把跑车开成了飞机。”
陈秋雨气捶了下她的左肩,见到她没事就好。
段兮媛轻抿唇,忍不住笑了笑:“好了,今天我请吃饭,随便你宰。”
“真的?”
“嗯。”
“那就汉城最贵的西餐厅。”(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