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这么说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先不去举报了。这药我先留着,回头要是你媳妇不知悔改,我就直接去派出所。”
说完林九棉扬了扬手里的药包,转头去厢房看夏东阳。
进屋的时候,夏东阳正在洗伤口,血流了不少,水都染得通红。
“嫂子,你咋来了。”见林九棉进来,夏东阳捂着头问。
林九棉急忙过来查看他的伤口。
“别动,让我看看!”
伤口有两厘米左右,还好,要是再大一点就要去缝针了。
“别用水洗,盆里的水不干净,会感染。我带你去卫生所消读!”
林九棉拉着夏东阳就要出门,夏东阳却死活不肯。
“不,不要,我不去!”
林九棉皱眉,夏东阳抬头怯怯的说:
“嫂子你刚嫁过来,村子里不少人都在看笑话的,我要是去了卫生所,村子里的人今晚就知道我被打破了头,到时候不定说什么。”
“我不去,我不想他们在背后嚼舌根!”
林九棉微愣,心底瞬间感觉暖暖的。
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姑娘,忽然到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什么都不会,如果不是夏东阳和他姐姐夏吱吱照顾她,这原主怕是早就想不开的自杀了。
她温柔的勾了勾唇角:“好,嫂子听你的,咱不去!”
“但是,你的伤口需要消读,不如这样,我给你弄点高度白酒杀杀菌,就是有点疼,你得忍着点!”
夏东阳连连点头:“嗯,我不怕疼,我是男子汉,我忍的了!”
看着面前这张稚嫩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小脸,林九棉心里酸酸的难受!
她的记忆中,家里有烧刀子的。
这时候的酒一般没有假的,而且度数都很高,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消读。
只是,这酒是放在了公公婆婆屋子里的。
林九棉到了夏建军这屋,见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眼睛巡视一圈,便在柜子里看到了那瓶烧刀子。
只是,柜子门锁上了。
林九棉出门去找人,夏建军和蔡秀芬都不在了。
林九棉等不了了,扭头去后院拿着斧头进屋,一斧头下去,柜门开了!
她拿了一瓶烧刀子,顺带摸了三个鸡蛋。
等夏建军和蔡秀芬回来的时候,烧刀子已经剩了半瓶。
“啊!我,我的柜子,谁,谁干的?”蔡秀芬进门看到柜子便大呼小叫起来。
“我干的!”林九棉拎着手里的酒瓶子在身后出现。
蔡秀芬扭头瞪眼:“你,你个小贱人,你敢砸我的柜子。”
“砰!”林九棉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撂在桌子上,整个桌子都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到底我们谁是贱人?”
“我是夏东路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媳妇,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原配。”
“不像某人,用特别手段勾搭了丈夫的堂弟,死皮赖脸的搬了过来。你们有结婚证吗?”
“到底,我们谁是贱人!”
蔡秀芬羞恼万分:“你,你说什么!”
林九棉抱着胳膊冷笑:“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
“要骂别人,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说!”
说完转头出去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反了,你这个小贱人,简直翻天了!”
蔡秀芬是想不通的,以前的林九棉特别的绵软,从嫁进来便郁郁寡欢,而且不管她如何的骂,她都不会反驳!
可现在,忽然就变得强势了,性格大变啊!
蔡秀芬越想越生气,气呼呼看向了夏建军:
“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你就任凭你的女人被人这么欺负吗?”
夏建军阴沉着脸道:“消停点吧,你搞的那包药还在人家手里的。你想弄个鱼死网破吗?”
蔡秀芬瞬间哑火,只能委屈的收拾柜子。
林九棉从屋子里出来直接去小厨房烧水煮蛋。
家里一共养了两只母鸡,三天四个蛋。
这些蛋都被蔡秀芬锁起来的,平时攒着,隔三岔五的给夏建军和蔡秀芬的两个儿子吃。
前妻这边的两个孩子是压根摸不着的。
水烧开,林九棉把三个蛋都打进去做了三个荷包蛋,又抓了一把玉米粒丢进了水中,蛋熟了,玉米粒也可以吃了。
就在这时,房门踹开,蔡秀芬冲了进来:
“我就说我的蛋怎么少了三个,果然被你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