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你是真的贱!”
她从未想过,被抓奸这种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今晚她只是跟闺蜜王洛凝出门喝咖啡,突然困倦难挡后来了酒店,根本没想到一觉醒来,身边会多出一个衣裳不整的男人!
她的丈夫更是没有给自己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提出离婚。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连几分钟解释的时间都不愿意给她吗?
“宸潇,我跟白卓轩之间清清白白!”
“你当我是瞎子?”
他那如精工雕刻而成的俊颜中显露出一丝厌恶,幽深如深潭水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听了她的狡辩,他讥笑一声,寒冷如冰刃的目光扫过她洁白的脖颈,瞳孔猛地收缩,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没有丝毫温度,“离婚!”
说罢,他绝情转身,似乎不愿意多给她一个眼神。
夏婉心神慌乱,反应过来时,动作已经快于言语,在厉宸潇要踏出门前抓住了他的手臂,语气卑微地恳求,“宸潇,你听我解释……”
不爱一个人的表现是藏不住的,她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暖不化厉宸潇这座冰山,让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换来了他在这段名存实亡婚姻中至始至终的的厌弃。
厉宸潇狠狠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咚——”
夏婉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到了地上,霎时,腹中一阵绞痛传来。
此时此刻她顾不上身体的异常,捂着肚子忍痛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却忽然想笑。
“厉宸潇,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闻声。
厉宸潇转头看她,眼里的冰冷让她心如死灰。
“难道不是吗?”
“夏小姐是不是忘了当初如何不择手段的爬上我的床的?”
“怎么,到头来还是觉得旧情难忘,特意选在今天跟他幽会,夏婉,你真恶心!”
她心中猛然一惊。
今天,是她跟厉宸潇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
早上,她一脸兴奋的要告诉他个喜讯,却被一句“公司忙!”无情拒绝。
尚未给她任何解释及表示。
随后,带着抑郁的心情约了闺蜜出门逛街喝咖啡,后来却失去意识,一觉醒来,却出现在了酒店大窗尚。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腹中疼痛更加强烈,在她疼痛难忍之际,视线中是厉宸潇决绝离开的身影!
十年暗恋,三年婚姻!
她用一腔孤勇的爱意换来他冰冷至极的一句“恶心”!
她失声惨淡一笑,笑出了眼泪!
夏婉,你真是个傻子!
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下,她惊恐地看着大腿上的猩红之色。
令她毛骨悚然的猜测浮现脑海!
她怀孕了,怀了她跟厉宸潇的孩子,今天本应该是想告诉他,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夏婉?夏婉!”
彻底失去意识向后倒去前,她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在叫她。
感觉自己是在黑暗中经历了颠簸后有了隐约的意识,夏婉听各类仪器精密作响的声音,有刺眼的灯光照射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身为养尊处优的夏家千金,本应该拥有无限璀璨的人生,却在她十八岁那年变故横生!
三年前中秋夜,她开开心心参加厉爷爷的寿宴,
却不曾想会在那夜稀里糊涂的躺在了从小倾慕的厉哥哥身下,那开心玩具的疯狂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次日清晨,推门而入的佣人一声尖叫引来了所有厉家人。
厉宸潇认定是她给自己下了药,然后用尽心机,爬上的他的床,让他要了她,一如今日,厉宸潇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事已至此,念在与夏家世交之情的情况下,厉老爷子便强硬要求厉宸潇娶了她。
厉宸潇更是因此恨上了她,因为他心中有个无法忘怀的白月光——白薇宁。
纵然她如愿嫁给了爱慕多年的梦中情人,却也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
帝都人尽皆知,堂堂夏家千金求爱不成,竟想出下药献身的办法。
实在有辱家门,不知检点。
书香世家出身的母亲,承受不住流言蜚语吊死她面前,亲生父亲更是觉得颜面尽失,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不再往来。
她前十八年风光无限顺利璀璨的人生到此结束。
“滴滴滴——”
心电监测仪一阵警报。
接着,仿佛置身于冰冷海水中的夏婉听到耳边又是一阵嘈杂之声。
主刀医生满头大汗,操刀转头问旁边的终于打通了电话的护士,“家属怎么说?!”
从手术室外回来的护士面色异样,支支吾吾道“厉少说,不保小也……不保大。”
一字一句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将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捅得破碎!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多么讽刺。
都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她这么多年来的痴心情爱究竟得到了什么?!
他的冷血无情,恨不得她去死!
夏婉竭力睁开泪水朦胧的双眼,在医生惊讶的目光下,张合毫无血色的双唇嘶哑道,“救我,我要活下去。”
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刘秘书战战兢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boss看起来心情很不妙……
厉宸潇身长玉立两道剑眉敛紧,,薄唇轻启,“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刘秘书咽了咽口水,“厉总,医院那边下了病危通知书,少奶奶她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
厉宸潇瞳孔猛然一缩,心底莫名刺痛一瞬,当机立断道,“她还不能死!立刻联系权威专家给她会诊。”
“等等!今晚龙庭酒店发生的一切不许走漏一丝风声!”
“是!”
刘秘书推门离开,办公室内归于安静。
厉宸潇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推了夏婉的那只手。
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对他隐瞒的?
……
一个小时后,帝都最顶尖的医学专家团队不敢怠慢,风风火火赶到市中心医院抢救夏婉。
经过一天开心玩具紧锣密鼓的不懈急救,夏婉的生命体征终于得以回归正常。
入夜,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低调停驻于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