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夜眸光微沉。
“放开她。”
就在温晴身上最后的遮羞布都要被扯开的时候,沈司夜的声音再次响起。
陶青有些愣了:“啊?”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陶青无奈,只能放开了温晴,一个人坐回沙发上,嘴里嘟囔着:“真没劲,胳膊上的伤疤也让人倒胃口。”
沈司夜看向温晴,一眼看到了她手臂上那片鲜红的伤疤,不过她很快就扯了衣服给挡住了。
他挪回视线道:“这夜色的服务生不做这样的勾当,今天你把她睡了,之后可就要乱套了。”
话是这么说,他却也没打算放过温晴。
“谁准你走了?”沈司夜看着温晴意欲转身离开的身影问道。
眼泪已经决堤,温晴想不出这男人究竟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现在甚至连坏了的裙子都没有好好穿着,身上只有勉强遮羞的内/衣。
“转过来。”沈司夜手里端着酒杯,“要是不想连海城都待不下去,就转过来。”
温晴到底还是转过去了,她要在海城待下去,她的身份信息都还没有补办,而且身无分文,她哪里都去不了。
沈司夜再没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站着,在酒桌前边站着,所有人一抬头就能看见衣不蔽体的温晴。
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在这一刻随着沈司夜下肚的那一杯酒一起,彻底连渣子都不剩了。
包厢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没多一会儿温晴就觉得有些头晕。
她知道这是酒精过敏的征兆,沈司夜灌她酒的时候到底还是灌进去了一些。
她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却撑着一口气不敢倒下去,满屋子的豺狼虎豹,她不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沈司夜抬眼他眼看着温晴闭上了眼睛,他顿了顿手里本来打算喝的酒,尽数泼到了温晴的脸上。
“看来你们经理还真是没有教会你规矩,谁告诉你服务别人的时候能睡觉了?尤其还是在我沈司夜的包厢里,温晴,我看你是想死。”
温晴被这一杯酒彻底给泼醒了。
“沈总,这样喝酒好无趣哦。”沙发上的女人穿着暴露,故意往沈司夜跟前蹭了蹭。
温晴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沈司夜的眼里和这样的女人没有差别,甚至可能还不如她们。
“不如我们来玩个开心玩具吧。”
沈司夜没有拒绝。
“这样,我们摇骰子,谁要是输了谁就吃冰块,好不好?”
女人很聪明,她知道现在折磨温晴才能够让沈司夜开心,她指着温晴道:“沈总,要是我输了让她替我好不好?”
沈司夜看着温晴,他笑着同意了女人的提议。
很不幸,女人一次也没有赢过。
她们的开心玩具结束的时候,温晴的嘴里已经含满了冰块,她的嘴已经被冰到没有知觉了,冰块又大又多,她合不拢嘴巴,有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沈总。”女人娇滴滴的靠在沈司夜的肩上,她指着温晴说:“您看,她像不像一条馋的流口水的狗啊。”
“呵。”沈司夜打量着温晴,“她不是像,她就是狗。”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陶青吹着唤狗的口哨,他勾着手指:“来来来,小狗儿,到哥哥这来,哥哥给你点好吃的。”
他从果盘里拿了一块水果丢在了地上。
温晴满目猩红的瞪着包厢里的这些人。
沈司夜冷声道:“没听见么?陶总在叫你。”
为了活下去,为了这份工作能够继续做下去,温晴一步一步走向陶青。
陶青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小狗儿真听话,快,吃了,哥哥给你挑了最甜的一块橙子。”
她看着地上那块沾了烟灰的橙子,又看向了沈司夜。
她以为沈司夜是能捂化的冰山,现在看来是能活活将她烤死的火山。
沈司夜朝她挑眉,语气戏谑:“你不会是在等着我救你吧?”
他起身,朝温晴走过来。
下一秒,他扯着温晴的头发,将人给按在了地上,温晴差点被没化的冰块噎着。
陶青丢在地上的那块橙子就在她的唇边。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晴,你不是想走么?吃了这块橙子,学三声狗叫我就让你走!”
温晴迟迟不肯张嘴。
沈司夜接着道:“五年不见,脾气还是那么倔,不吃?好,那个叫艾丽娅的跟你关系还不错吧?”
温晴忽然瞪大双眼!
“沈!司!夜!”
她明白沈司夜是什么意思,五年之前是温家,今天如果她不照做,那么今天就是艾丽娅。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沈司夜拼命的按着她的脑袋,“张嘴!给我吃了!”
艾丽娅对她很好,这两天给了她很多照顾,白天的时候还把自己那份盒饭里的鸡腿给了她,她可以尊严尽失做一条狗,但是她不愿意连累艾丽娅。
温晴张嘴,好在嘴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也尝不出味道,那块橙子下肚,她没有尝到一点烟灰或是橙子的味道。
沈司夜如愿以偿,他松了手,从西裤兜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刚刚碰过温晴的手。
他站在温晴身边,她已经站不起来,头晕,身上痒,喉咙里更像是爬了一千只小虫子一样。
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还有三声狗叫,学了,我就放过你。”
温晴甚至都能在众人的调笑声里听见自己牙关打颤,互相磕碰发出的声响。
“汪。”
“汪。”
“汪。”
温晴几乎快要将自己的牙咬碎了。
沈司夜转过身,他冷声道:“滚。”
温晴的脚上也扎了玻璃碴,她往外走一步,地毯上就会印下一个血脚印。
关上沈司夜包厢的门,她两眼一黑倒下了。
再睁眼的时候,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眨了眨眼睛。
艾丽娅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艾丽娅递给她一杯水,“以后沈总再留人,我在那,你这一次服务,小费没拿到不算,这命都快折了半条。”
温晴的嗓子疼得厉害,她一张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经理...没说什么吧?”
艾丽娅听着这声音感觉像是风匣似的,她摇头:“没,能说什么啊,要我说沈总也是的,怎么能这样。”
温晴扯了扯嘴角:“他只是对我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