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过来,小团子愣了愣之后才小心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官十分优异的男人。小团子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那双深邃的双眼,只觉得莫名有一种很熟悉亲切地感觉。
小团子还在发愣,而郁廷安已经将人放了下来。
“以后长点眼睛。”郁廷安冷冷开口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准备和自己的侍卫一起离开。
然而他才迈开脚步,就察觉自己的衣角被一张肉肉的小手抓住。
“你这小孩,怎么还不走开?”见到小团子的动作,郁廷安微微皱眉,而一旁的侍卫察觉到郁廷安的神色变化,他立刻上前一步开口说着就要将小团子拉开。
“不,我不要走!”小团子本来是下意识抓住郁廷安的,但是这会儿察觉到一旁这个陌生男子想要驱赶他,他想都不想立刻抱住了郁廷安的腿,闭着眼睛耍赖地开口。
“我要跟着爹爹!”大概是担心自己被强行拽开,小团子紧跟着再次开口。
许白听见小团子的话,他当下就是脸色一变。
“王爷这……”许白正想说自己将小团子拉走,结果就看见了郁廷安制止的动作。
郁廷安低头看着小团子的样子,他沉默着迟迟没有声音。
许久之后,郁廷安弯下腰拖着小团子的胳膊,将人举了起来。
“我不是你爹爹。”郁廷安看着小团子,一本正经地开口。
一旁原本以为自家王爷要发怒的许白则是满脸震惊。
他还从来都见过什么王爷什么时候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对谁说过话!
虽说眼前这个只是一个不大点的小孩子,但是这态度真的是他家王爷吗?
小团子红着一双眼睛,他认真地看着郁廷安,“你长得像我爹爹,你就是爹爹!”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见过自家老爹的样子,只是眼前这个人和他真的好像!
不仅如此,他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本着天底下绝对没有这么多巧合的理念,小团子不相信自己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他在这里暂时也找不到娘亲,在这之前他得先给自己找一个能安身的地方才行。
虽说是个便宜爹爹,如果以后确定是自己认错了,再甩开就是了!
小团子想得理所当然,而此时郁廷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小不点,但是正如同小不点说的一样,他对这个小不点的确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你想跟我回去吗?”郁廷安心里想着这一点,他不由开口。
小团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听见郁廷安这样问,他想都不想直接点头。
见他答应了下来,郁廷安将人抱在了怀中。
“回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许白的身上,已经重新恢复到了之前那副冷漠的样子。
许白站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突然有些感叹,自家王爷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你母亲呢?”郁廷安抱着小团子往回走,他询问着开口。
“啊?”小团子本来还在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找娘亲,结果就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回过神来就看见郁廷安的目光灼灼地落在他的身上,显然是在等他回答。
小团子担心被看出来自己在说谎,他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微微低着头,“娘亲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是来找娘亲的。”
一边说着,小团子担心自己这样说不被相信,他还挤出来了两滴眼泪。
这副态度,就差说自己是被抛弃的了!
小团子不敢去看郁廷安那双深邃的黑眸,同时他心里又忍不住地心虚。
娘亲和便宜爹爹……应该是不认识吧?
郁廷安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不过当他真的听见小团子的回答的时候,还是神色微沉。
是被丢弃的?
他低头看着这个身上衣服还有补丁的小不点,相信了他这个一听就是假话的谎言。
只是因为担心被歹人盯上特意把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的某团子,在见到便宜爹爹没有继续问自己问题之后,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出来。
还好没继续问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而此时,在闻家。
闻清音在简单地熟悉了问方阁之后,就独自走了出来。
她离开闻家这么长时间,对闻家的变化一概不知,还是需要熟悉一下的好,不然以后要是因为不认路被看出了端倪,岂不是可惜?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闻清音正四处乱逛着,就在这个时候有些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进了耳中。
声音稍微有些耳熟,是闻梅林的声音!
在闻梅林声音之后,就是带着哭腔的道歉声。
这个声音有些陌生,闻清音根据原主那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实在是分不清楚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只能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闻清音站在假山后面,清楚地看见闻梅林正在为难一个少女。
少女衣着十分地朴素,仔细说起来恐怕都比不上闻梅林身边的婢女。
“现在,立刻跪下给我道歉!”闻梅林并不知道闻清音就在不远处,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少女,厉声开口。
“四姐我、我……”少女不敢抬起头,只能是低声开口,但是话又说不完。
“你不肯是吧?”闻梅林根本就不管她说了什么,她说着就看向了身边的婢女云儿,“云儿给我打她这个不尊姐姐的g东西!”
“是!”得了闻梅林的命令,云儿立即点头,她面向闻娇娇迈着小步就朝着云娇娇走了过去。
在到了闻娇娇面前,云儿扬起手就要打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云清溪直接将手中的石小水了出去。
细碎的小石子打在云儿的手腕上,疼得云儿的手顿时就软了下去。同时,闻清音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闻梅林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闻清音,她的目光落在闻清音身上,脸色变了又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勉强强地挤出了个笑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