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笑笑,嗓音淡淡,“我会好好尝尝的。”
沈廷的语气暧昧的意有所指,姜昭的腿有些发软。
沈廷极高的修养和恰到好处的风趣幽默在餐桌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因为顾明珩对沈廷还有点怨气的叶语燕,这会笑盈盈地让姜昭送沈廷离开。
姜溪站在门口,冲着姜昭使着眼色。
姜昭面子有点挂不住,瞪了姜溪一眼,也没注意沈廷有没有看见。
黑色Vantage旁,姜昭停住了脚步。
“沈律,您早点休息。”
沈廷随意地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慢慢抽着,“姜小姐,我喝了酒。”
姜昭想起晚餐时沈廷抵不过姜溪的热情,喝了一杯子啤酒。
她莞尔,“我送您。”
沈廷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丢给姜昭。
自己直接去了副驾,一点没跟她客气。
车子很快驶到上京顶奢小区的地下车库内,车子刚停稳,安全扣就被沈廷打开。
她身子一轻,被迫趴在了男人怀里。
沈廷扣着她的脑袋,掐着她的细腰,过于熟练地和她接吻。
几次的磨合,沈廷已经知道姜昭的痒痒点在哪。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姜昭忍不住轻叫出声。
“小声点。”
沈廷的唇贴着姜昭的唇,轻轻啃咬着。
她已经被沈廷激起了浴望,一双眸子情欲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别在车里。”她还没放纵到这一步。
沈廷轻轻啃咬着她白嫩的脖颈,语气暧昧撩人,带着丝丝安抚。
“不会在车里,别急。”
二十八层顶楼,姜昭的后背抵在墙上,身子被男人轻松地举起,方便更好的同他接吻。
为了身体的平衡,她不得不用腿缠上沈廷的腰间,却能更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她的身子发红发烫,像一颗诱人的水蜜桃,轻轻啃咬便能浸出汁水。
情迷意乱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旖旎的一切。
沈廷没怎么受影响,但姜昭恢复了些理智。
她想这是个提出自己官司的好时机,趁着沈廷对自己还有感觉。
“沈律,我的官司还想请你多多费心。”
她身上的热源一瞬间撤去,沈廷松开姜昭,翻身坐起。
“姜小姐,你没必要作践自己。”
沈廷起身,随意披上一件衬衫,从桌上的烟盒中敲出一根烟,点燃。
靠在桌边,盯着姜昭。
“我认为我说得很清楚,你的案子我不会接。”
虽然大概已经知道结果,但真的从沈廷口中听见,她心里还是升起一股寒意瞬间麻痹了四肢。
“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那句“至此就好”是什么意思。”
姜昭的小脸依旧泛红,此时是因为窘迫。
“我知道的沈律。”
姜昭没脸留在窗尚,翻身下床,迅速套上衣服。
只是她手受了伤,系扣子时有些不方便。
沈廷叼着烟,随手挥散了些白色的烟雾,走到姜昭身后,帮忙扣上了扣子。
姜昭的脸上一阵薄红,低声致谢。
沈廷“嗯”了声,又帮忙系上了衬衫的扣子。
他的动作缓慢优雅,就是莫名有点赶人的意味。
姜昭轻声致歉,姿态极低。
沈廷蛮有风度地灭了烟,不计较的准备送她离开。
到门口时,那通电话再次打到了沈廷的手机上。
沈廷的眉头不耐地皱起,姜昭连忙和他道别转身离开。
走时,她听见沈廷接了电话,压着脾气喊了声“沈夫人”。
她隐隐感觉顾母打电话来是因为自己和顾明珩的事。
最近事情太多,姜昭压力太大,再加上旧疾发作,她几乎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姜昭就起了床,准备了些扫墓用的东西。
每年姜昭都喜欢自己独自先来看望爸爸,这样她就能借着这点机会抒发自己压抑的情感。
清晨的墓园静悄悄的,姜昭用抹布擦拭干净父亲的墓碑,将一早准备好的白头头放在墓碑前面。
她蹲在丧盆前,点燃了一叠黄纸,纸张的灰烬随着火焰的气浪在空中升起旋转,像是日思夜想之人的灵魂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姜昭的眼睛湿润,鼻头发酸,轻喊出声,“爸。”
一颗泪滚落在烈火当中瞬间消散,连蒸汽都未幻化出来。
她的声音呜咽颤抖,诉说着心中的苦楚,词语之间满是绝望。
绝望压抑的哭声引起一身黑色西服套装男人的注意。
他绅士的将一束白头头放在墓碑前,喃喃低语,“姐姐,我来看你了。”
姜昭掩面痛哭,她的呼吸越收越紧,指尖也越来越冰。
她慌忙从口袋里摸出抗抑郁的药物,没想躯体化太厉害,她的手已经抖到抓不稳药瓶。
烈火吞噬了一切。
她无法站起也无法坐下,心慌带来的恐惧感让她的手心浸出冷汗,越发无力。
“姜昭!”
身后响起男人的一声急唤,她僵硬的身体落入温暖的怀抱。
身体的本能让她无力地抓扯着男人整齐的黑色衬衫。
沈廷今天没开Vantage,开了辆深灰色的迈巴赫,原本他打算扫完墓直接出席省尚集团举办的活动。
“沈律。”助理快走几步,提前拉开了后车门。
沈廷的脸绷得很紧,“去医院,给公司那边说我有点事不去了。”
他猛然想起刚刚扫到的药品名,眸光暗了暗,改变了主意。
“等等,去梁彻那边。”
一个小时后,梁彻从房内走了出来。
沈廷收起手机,抬眼看着他。
“睡着了。”梁彻坐在了沈廷斜对面的沙发上。
他看见沈廷眼中的慌乱明显散去了不少。
“中重度抑郁和焦虑症,沈律你和她什么关系?”梁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八卦的味道。
“客户。”沈廷没什么表情,但一些出于本能的细微动作还是逃不过梁彻的眼睛。
“客户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你喜欢人家?”
梁彻说话向来直白。
沈廷的呼吸猛然一滞,眉头不受控制地蹙起,“瞎说什么?”
非要和喜欢沾边,那也就只是走肾不走心。
梁彻眯着眼睛“啧”了一声,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沈廷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八卦犯贱的样子,站起身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