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发抖,”厉慕容推开何悠悠走到床边,高大的身躯向她俯下来。
苏若以往床里面躲了躲。
“轰隆隆!”窗外突然打了雷。
厉慕容一把抱住了她。
“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怕打雷?”他冷嗤,“要么就是故意勾引我?”
“若以,”何悠悠脸色不好地走过来,声音却极是温柔,“你已经快十九岁了,不可以这样依恋慕容哥的,女孩子要有分寸。”
“对不起,”苏若以去推厉慕容,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这个笨蛋妹妹好像永远长不大,”厉慕容嗤笑,“身体就像个小鸡子似的,我真怀疑这么多年吃的厉家的饭,都到哪儿去了?”
何悠悠脸上一阵得意。
是啊,在厉慕容眼里,她才是女人,苏若以只是发育不良的小鸡子。
或许她误会厉慕容了。
骄傲如她,怎么能吃一个小鸡子的醋?
“少爷,”门外传来管家的禀报,“唐医生来了。”
“让他上来吧。”厉慕容将苏若以在窗尚放平,“让唐诏打退烧针就好了。”
“我不要打针,”苏若以低声抗议,她从小就晕针,看到打针就慌得要死。
“那怎么行?”厉慕容摸摸她额头,“这么大了还撒娇?”
“我......”
苏若以觉得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何悠悠听的。
他故意要何悠悠恨她,好跟他联手折磨她。
果然,何悠悠冷声道:“若以不能任性,打一针烧就退了,否则慕容多费心?”
那好吧。
苏若以明白了,打针是为了让她好得更快。
她好了,就不耽误他们卿卿我我了。
他们才不会管她晕不晕针。
“笃笃,”唐诏轻轻敲响敞着的房门。
厉慕容回过头去。
唐诏还是这么斯文儒雅,彬彬有礼。
大雨溅湿了衣服,不耽误他保持清逸俊美的形象。
“慕容,”唐诏轻声,“我看看若以。”
“她在发烧。”厉慕容在床前起身,“我怕她会烧出肺炎,晦气。”
“嗯,”唐诏点头,“交给我。”
他拿出听诊器,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探入苏若以胸前的衣服。
厉慕容紧了眸子。
脸色有些暗。
他这细微的神情被何悠悠看到了。
女人的心都是痒痒的。
何悠悠皱了皱眉。
她还是对厉慕容没有信心。
“打退烧针吧,”唐诏收了听诊器,“先退烧,再服用治疗感冒的药,两三天就会好了。”
“嗯。”厉慕容简单地应,算作对唐诏的感谢。
“另外,”唐诏皱了眉,“慕容,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对她的,若以的身体太虚弱了,她需要大量营养。”
“唐诏你在说我虐待她?”厉慕容脸色一寒,“厉家差她那口饭吗?”
“事实胜于雄辩,”唐诏看一眼苍白几乎透明的苏若以,“她快十九岁了,不应该这个样子。”
“真是该死!”厉慕容咬了牙。
天知道他没差这个女孩儿一口饭吃!
可她怎么就是这么不长脸呢?
“唐医生你不要怪慕容哥哥,”苏若以楚楚的眼睛看着唐诏,“我只是发育的晚些,长身体还不到时候。”
“呵,”唐诏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已经满十八岁了,还没长身体?
我这医师资格是充话费送的吗?
“那好吧,”唐诏懒得继续说。
厉慕容就好像地狱修罗,你能有什么道理跟他讲?
唐诏拿出注射器,吸满了清凉的药液。
“屁股。”唐诏吩咐厉慕容。
“我自己来。”苏若以仓惶地说。
眼看厉慕容走过去,何悠悠急忙挤上前,“还是我来吧,都是女孩子,方便些。”
“谢谢悠悠姐。”苏若以像抓到了救星。
注射器扎入肌肤,没有丝毫征兆的,苏若以就晕了过去。
何悠悠低呼一声,眼看着苏若以软软倒在自己怀里。
“还是给我吧。”厉慕容一把推开何悠悠,将瘫成一团的苏若以抱进怀里。
何悠悠顿时愣住了。
他对她的关切和紧张,其实是掩盖不住的。
“好了。”唐诏收了注射器,从医药箱里拿出两包感冒药,“按时按计量服用。”
“老赵!”厉慕容低喝门口的官家,“帮我送唐医生。”
“慕容,”唐诏欲言又止。
不用他说,厉慕容知道唐诏想叮嘱他,对苏若以多上上心。
可是该死的,我没做到吗?
唐诏被赵官家送走了。
“你也回吧,”厉慕容冷声对何悠悠说。
“可是慕容,”何悠悠有些慌,“你说过我今晚可以不回去的。”
“眼下看不行了,”厉慕容看一眼怀里昏睡的苏若以,“我怕她会死。”
“只是感冒。”
“今晚还会打雷,”厉慕容解释得有些不耐烦,“她也会吓死,真是个麻烦。”
“要不然交给我?”
“还是我来吧,”厉慕容看着苏若以长长的睫毛,“这个样子已经五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何悠悠却听得心惊胆战。
厉慕容,究竟对这个病态的女孩儿是种什么情感?
恨,真的会生爱吗?
何悠悠彻骨冰凉,也被赵官家送下楼了。
窗外的风越吹越大,隔着玻璃都能听到肆虐。
树枝断裂,花草零落。
苏若以缓缓醒了过来。
可是不想睁开眼睛。
这个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她很贪恋。
她轻轻梦呓一声,小猫一样蜷缩起来,整个蜷进厉慕容怀里。
这个怀抱一定是慕容哥哥。
只有他才会这么狠狠地抱着她。
抱得她要窒息。
窒息。
苏若以这才憋闷地睁开眼睛。
厉慕容正压在她唇上肆虐。
怪不得她觉得呼吸困难。
“唔,不要......”苏若以无力地反抗。
退烧药让她出了一身汗。
烧退了,她也觉得自己疲乏得精疲力尽。
“不要啊,慕容哥......”
“欲迎还就,你很会啊,”厉慕容咬着她的唇。
“唔,我没有。”小猫一样地嘤嘤。
“没有怎么会缩到我怀里?不是眺斗是什么?”厉慕容冷哼,“别忘了我血气方刚,随时会擦枪走火!”
“我真的没有,”苏若以要哭,“我只是昏昏沉沉地要睡。”
“那好,”厉慕容低哑的声音,“我陪你一起睡。”
“悠悠姐在。”
“她已经走了。”
何悠悠走了?
苏若以心里陡然凉下来,她知道今晚逃不过厉慕容。
虽然他不会对她有最后的行动,可他会禁锢她、蹂躏她一整晚。
果然,他将她蜷在怀里,死死搂住。
炙热的唇再次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