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很无耻啊?
苏若以抱着膝盖坐在窗尚。
听到厉慕容赶走了何悠悠,她心里居然是窃喜的。
看来她的心真的很阴暗呢。
明知道那个男人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只是他泄愤的玩偶,可听到他们闹了别扭,她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慕容哥,我真的不喜欢你抱着别的女人呢。
我就是低贱了,也没办法。
谁让我偷偷爱上你了呢?
身侧的枕头上似乎还有他的余温。
她抱起枕头搂在怀里。
因他的气息存在,她就觉得心里踏实了好多。
可是......
一股恐惧又撮住了她的心。
慕容哥气急败坏地离开,是去追何悠悠了吧?
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恋人。
慕容哥不会让何悠悠那么伤心的。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下巴埋进枕头里。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自己这是在自取灭亡吧?
可是她居然还觉得心里很甜蜜。
哪怕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她会带进坟墓里。
“笃笃。”虚掩的门敲响,苏若以一惊。
是唐诏来了,拎着他的医药箱。
“诏哥。”苏若以露出礼貌的微笑,很柔弱的那种。
唐诏心里倏然一疼,这小女人,真让人怜惜啊。
“慕容让我来看看你,说你又发烧了。”
“他呢?”苏若以不关心自己的体温。
“我不知道,是电话说的。”
“哦,”苏若以垂了头,“也许在哄悠悠姐吧。”
“他的事情你最好别关心。”
“我知道,”苏若以神情一黯,“轮不到我。”
“我帮你试试体温。”唐诏坐在床沿上,拿出体温计。
在手里甩了两下,唐诏想给她放进去。
“我自己。”苏若以急忙接过来。
要是被厉慕容看到其他男人接触她,他会杀人的。
唐诏是个好人,温暖的男人。
她不能给他惹麻烦。
“好吧。”唐诏似乎有些失落,若有若无地轻叹。
38.2度。
“还在发烧。”唐诏说,“再打一针吧。”
“可是我晕针。”
“我在呢。”
唐诏的手机这时候叮铃铃响起来。
是厉慕容。
“她在发烧吗?”他像有感应。
“嗯。”唐诏应。
“那笨蛋晕针,”厉慕容咬牙切齿,“等着我。”
“你忙你的。”唐诏说,“这样匆匆来回不安全。”
“我没事,”厉慕容已经掐断电话。
“他要回来吗?”苏若以期待地问。
“嗯,”唐诏苦笑,“真是搞不懂他!”
约摸十分钟,传来跑车的轰鸣,厉慕容果然回来了。
苏若以倏然而落的心又骤然恐惧起来。
盼着他回来,想看到他,可他回到自己身边又会怎么样?
他有时候就是魔鬼啊。
苏若以情不自禁地抱住了自己。
“你好像怕他?”
唐诏皱了眉,“慕容真的虐待你吗?”
“你管得还真是宽!”门口传来厉慕容冷冷的声音,“打完针你可以走了。”
“那好吧。”唐诏也不废话,从医药箱里拿出注射器和药液。
厉慕容脱下外套扔在椅子上,将苏若以粗鲁地抱在怀里。
可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肩前的那一刻,唐诏看到他其实是满眼温柔的。
有深深的情。
唐诏都觉得怦然心动。
注射器扎下,苏若以软软地晕过去了。
趴在厉慕容怀里,像只乖顺的小猫。
收了注射器,唐诏居然不想走。
一双眼睛就这么被苏若以娇美的小模样吸引。
难怪厉慕容是矛盾的。
恨她是真,爱她也是真。
厉慕容的手机剧烈地响起来。
是他经常去的那家久巴的座机。
唐诏也是那里的常客。
看到电话号码,厉慕容皱起眉来。
“久巴怎么会来电话?”唐诏说,“不会有什么好久巴?”
“你帮我接,”厉慕容哑着嗓子,“走远点,会吵到若以。”
唐诏拿起手机走到门口。
“厉少,”久巴那边说,“何悠悠小姐醉了,不醒人事的那种。”
唐诏捂着听筒转达给厉慕容。
“她醉了关我什么事?”厉慕容厌恶的表情。
“厉少说了,”唐诏老实转话,“不关他的事。”
“可是整个帝都都知道何悠悠是厉少的人,她要在这出了事不好看吧。”
唐诏继续向厉慕容转达。
“该死!”厉慕容锁了眉,“你帮我去把她接回来。”
“......”唐诏愣住了。
他去接?
厉慕容你的女朋友喝醉了,你要我去接?
你干嘛呢?
没错,苏若以还在昏睡着。
像个睡美人。
任谁也挪不动腿吧。
唐诏深深吸了口气。
厉慕容你怎么不让我抱着苏若以你去接何悠悠?
但是他知道他斗不过厉慕容。
胜者王败者寇。
“好吧。”唐诏点头,拿着厉慕容的跑车钥匙下楼去了。
苏若以觉得嘴唇被压迫着。
幽幽睁开眼睛,她还在厉慕容的怀里。
他正在沉醉地吻着她,咬着她。
“唔~”苏若以撑开他的胸膛,低声,“慕容哥。”
“醒了?”厉慕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
“嗯。”
“我去给你倒杯水,多喝些白开水,感冒好得快。”
“嗯。”
他难得这么温柔,苏若以觉得像做梦,说话都不敢大声。
生怕把自己惊醒。
厉慕容从楼下端了水杯上来。
氤氲的水蒸气让他的容色更加清俊,魅惑得让人心头迷醉。
苏若以也觉得渴了,伸手去接水杯。
“烫。”厉慕容避开她的小手,搂着她的肩坐在她身后。
水杯放在唇边吹着,吹着,然后自己砸一口,再递在她唇边。
苏若以眼角一下模糊了。
鼻子有些塞。
“不要激动,”厉慕容冷哼,“我只是不想你死而已,你死了我会闷得慌,你娘的债也没人还了。”
苏若以使劲咽了口唾沫,为自己刚才的激动感到羞耻。
是啊,厉慕容怎么会对她好呢?
她险些忘了,她是他的仇人呢。
杀父仇人那种。
走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随后唐诏抱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何悠悠放哪里?”
“当然放我窗尚!”
苏若以瞪大了眼睛。
她只不过晕针睡了这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何悠悠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被唐诏抱回来?
而且慕容哥说,当然是放他窗尚。
没错,他的女人,肯定放他窗尚啊。
“哦,”唐诏抱着何悠悠去了隔壁。
厉慕容随之也过去了。
苏若以嘲笑自己,你还真是不能激动呢,现实摆面前,悠悠姐是慕容哥的爱人,而你,只不过是个可恶的偷窃者。
你想偷慕容哥的心,可是怎么可能偷得到呢?
你真是的不知廉耻啊,苏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