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在二人中间专门放了一个枕头隔开,对纪瓷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越过这条线,不然就回去找你师傅。”
纪瓷连连点头。
只要能跟老公睡在一张窗尚,放几个枕头都行!
这一个晚上大概是陆斯年生平最痛苦的一晚。
早上的时候他是在地上醒来的。
纪瓷呈大字型躺在窗尚,怀里抱着本来作为“三八线”的枕头睡得正香。
一到五点,纪瓷忽然睁开双眼,从窗尚坐了起来。
眼睛直勾勾地盯了陆斯年半晌,又突然一翻眼躺了回去,不到两秒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陆斯年觉得被纪瓷盯着的那几秒仿佛有几个月那么漫长。
见她又睡着了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抱着枕头走到门口打开卧室的门。
脚都迈出去一只了,就听到身后响起了纪瓷那软糯糯的声音。
“老公你嘎哈去啊?”
陆斯年的余光瞟到门上还留着的手掌印,干笑道:“我去上厕所。”
“奥!”
“我陪你一块去!”
纪瓷一个翻身从窗尚下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陆斯年身后。
“老公你咋不动弹呢?”
陆斯年好说歹说才把纪瓷哄的留在厕所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熬完一早上,纪瓷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套只有老年人晨练才会穿的太极服换上。
还不忘背着自己的长剑,陪着陆斯年去了公司。
昨天被歹徒劫持的张总早早就在这里等候,等陆斯年来了才被秘书带进办公室。
办公室早早就被人收拾干净,一如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陆总,昨天真的是对不住你啊!多亏了你我才能脱险!”
“张总不用客气,说到底他们会劫持你也有我一部分原因。应该是我对不住你才对。”陆斯年仿佛早就料到张总会说什么,客套地应对。
“那陆总,我们之间的合作?”
陆斯年张了张唇刚想回答,纪瓷就凑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公,别跟这家伙合作。介人不行。”
陆斯年有些不满地瞪了纪瓷一眼,抱歉地跟张总说了一句,拽着纪瓷走出办公室。
秘书看到二人出来,识相地端着杯子走了。
“给你立一条规矩,以后在我和别人谈合作的时候你不许发表意见!”
陆斯年说完就准备开门进去,却被纪瓷拉住袖子。
“我说了那人不行!”
“鼻梁子离了歪斜的没有肉,心地不善,没有同情心。”
“做生意不是看同情心的。”
“他眉毛淡情义淡,尖嘴猴腮眼中带邪,不能深交。”
陆斯年不管说什么,纪瓷都能有理有据地反驳回来,而且说的煞有其事一般。
“你说真的?”
纪瓷猛地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百分之百真!
她在面相这方面就没看走眼过!
山脚下的刘寡妇找下家都专门来找她先看看的呢!
老公一定是因为以前识人不清所以现在才家里才那么穷的!
她可千万不能让老公重蹈覆辙!
陆斯年犹豫了一下,纪瓷阻拦他和张总合作对她又没好处,不妨就信她一次。
“张总,恐怕我们的合作不能继续了。”